眼前這個人……就不是墨凌煬！

而是他分裂出來的另外一個人格！

嚴儉從前辦案的時候不是沒見過這一類的人，但是很明顯，他沒見過像墨凌煬這樣的！

他在不知不覺間就改變了人格，次人格比主人格還要難纏。

「警，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墨凌煬，不，準確的說，現在是墨凌越。

他角勾著一抹邪笑，半瞇著眼睛瞧嚴儉：「要知道，在墨凌煬自己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的想法是要來自首的，知道他為什麼沒來，反而還逃了幾個月嗎？

因為……他來不了。他連自己的都不能控制，又怎麼可能來自首呢？」

嚴儉臉上的神逐漸變得難看。

看到他的臉上，墨凌越又笑了：「當然了，你也不要認為這把火是我放的，我可是無辜的。你要是真的想抓，那就只能把那第三個人格啊，從墨凌煬的腦子裡揪出來了。」

嚴儉的雙拳握的了幾分，瞪著墨凌越，眼底冷畢。

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拿墨凌越沒辦法。

剛開始嚴儉還在懷疑。

懷疑時薇是否是為了替墨凌煬罪，才那麼說的。

畢竟法律上對於神病患者會網開一面。

神病發作的時候，的確沒人能夠真的控制住自己的行。

他以為時薇是為了證明墨凌煬無罪才那麼做，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墨凌煬真的有神分裂。

還很嚴重。

嚴儉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心頭的怒火暫且忍了下來，推開椅子，起走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面的電腦前坐著小詩和另外一個年輕警，他們能夠從電腦屏幕里看到裡面的場景以及談話。

小詩看見嚴儉出來，忙走過去，道：「師傅，這個墨凌煬太囂張了！他明明就是殺人兇手！」

「就是啊師傅，我們不是有證據可以證明他是殺人兇手嗎？為什麼不能判刑呢？」另外一個警也問道。

「哪有那麼簡單？」嚴儉沉口氣，走到電腦屏幕前，看著屏幕，皺著眉頭道，「這件案子，怕是再也不會有結果了。」

審訊室中，墨凌煬還保持著嚴儉出來時候的坐姿，沒有一點變化。

但他的上同時也浮著一抹冷靜。

難怪在警察找上門的時候，墨凌煬那麼簡單的就伏法了。

原來他自己早就計算好了。

計算好……警察拿他沒轍。

***

霍晨曦去看過墨凌煬說的那房子以後，回來便拿了行李住了進去。

那是墨凌煬在出事之前，就買下的一套房子，不過護住是霍晨曦的名字，所以那時候查封他財產的時候，沒有將這套房子也收走。

霍晨曦將一切都安排好以後，就給霍振廷打了電話。

他們已經到國有兩天了，霍晨曦還一直沒有時間給他們打電話詢問況。

電話撥過去好一會兒才被接通：「晨曦。」

霍振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怎麼樣，帝都那邊況如何？」

霍晨曦原本是想瞞著霍振廷的，但是又怕自己的瞞會破壞霍振廷的計劃，所以還是將今天嚴儉帶走墨凌煬的事告訴了霍振廷。

霍振廷聽了以後，說：「別著急，這是正常流程。」

問：「真的嗎？真的沒事嗎？」

「別擔心。等律師到了，一切都會解決的。」

聽到霍振廷的話，霍晨曦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媽怎麼樣了？」又問，「林叔叔怎麼說？」

問到時薇，霍振廷倒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況沒有變糟。」

儘管經過長途飛行，時薇的也沒有出現什麼不好的癥狀。

這算是好事，可是……

沒有變糟的意思是，也沒有變好不是嗎。

霍晨曦也不知這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林叔叔醫那麼厲害，當初連小姑姑都能救得回來，這一次也一定沒有問題的。」

霍振廷笑了笑，但是這笑聲里卻仍舊帶著沉重：「你那邊也不早了，去休息吧，照顧好自己。」

「嗯，我知道了。」

霍晨曦現在幫不到什麼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不讓霍振廷他們擔心，也不讓墨凌煬擔心。

而國這邊。

霍振廷掛了霍晨曦的電話以後，轉回到了病房裡面。

林森還在給時薇說注意事項，以及飲食。

霍振廷就在一邊靜靜聽著，好不容易等到林森說完。

時薇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你說的我都困了。」

林森聳聳肩：「怪我。」

他的幽默讓時薇輕笑了下：「林醫生，謝謝你。」

雖然是笑著說的，可是語氣里卻沒有半點玩笑的分在。

林森輕嘆了口氣，說：「我先去忙了，你們有事再我。」

「麻煩了，我送您出去。」裴念起從林森出病房。

「晨曦打來說什麼了？」時薇則是向霍振廷，問，「跟墨凌煬還好嗎？」

霍振廷點點頭：「好的。沒什麼大事。」

聽到這話，時薇才鬆口氣，輕聲道：「沒事就好。」

最擔心的，就是墨凌煬出事。

現在霍晨曦跟墨凌煬獨自去了帝都，他們又在國，要是國出了事……

「別多想了。」霍振廷一看臉上的表就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哪能不多想啊。」時薇說，「晨曦那孩子表面看著堅強，實際上心裡有多脆弱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國不是還有季宸叔叔嗎。」時安道，「媽，您就別想了，不會有事的。」

他們都這麼說了，時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

在國的日子算不上無聊，跟在國的差不多，時薇也習慣了。

不過現在擔心的倒是另外一件事。

他們來了國以後打過霍琰的電話，但是沒打通。

問了林森以後才知道，霍琰也好久沒跟他聯繫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麼樣了。

時薇跟林森提起的時候，林森的回答也十分含糊：「霍琰那孩子也大了，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呀，就別瞎心了啊。」「哪能是瞎心。」時薇說，「霍琰那孩子自從來了國就很往家裡打電話，我能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