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突然在這一刻，蕭茉有些理解蕭一誠這些年來，面對著唐雲菲，是怎麼忍過來的了。

因為蕭一誠跟唐雲菲這十幾年來經常都在爭吵。

蕭茉也早就不奢自己的生活能夠像正常人那樣。

***

第二天一早，蕭茉原本是想早點起來，直接去機場的，但是剛收拾好東西，提著行李箱打開房門的時候，便看見蕭一誠站在走廊里，像是在等。

「爸？」蕭茉稍稍怔了一下。

沒想到蕭一誠竟然，這麼早就起來了。

「收拾好了？」蕭一誠看起來有些疲憊，他了眉心，站直了，走過來從蕭茉手裡接過行李，「先下樓吃早餐吧。」

這會兒天還沒亮，房子裡面雖然開著燈，但還是覺有些冷清清的。

蕭茉裹了服，跟在蕭一誠的後下了樓。

早餐看樣子是蕭一誠做的，比較簡單，但是讓人看著很有食慾。

蕭茉也沒客氣，去洗了洗手后就坐下吃了。

父倆吃飯的時候都沒說話，餐廳里只有吃東西發出的一點輕響。

外面天快亮的時候，兩人出了門。

蕭一誠開車送蕭茉到機場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蕭茉的飛機還有兩小時才起飛。

「去國外自己小心點，有什麼事的話給我打電話。」蕭一誠將行李從後備箱里拿出來，順便叮囑蕭茉。

「知道了。」蕭茉答，「那我走了。」

蕭一誠點了點頭，將行李給。

蕭茉原本是想直接進去的，但是走了兩步后，又停下來，看著蕭一誠，問出一個自己很久之前就想問的問題。

「你們為什麼不離婚？」

「什麼？」蕭一誠愣了一下。

蕭茉說：「您這十幾年，過的都不開心，為什麼不離婚？」

蕭一誠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在想怎麼解釋這件事。

「我答應過你爺爺，這一輩子，都不會跟你媽離婚。」蕭一誠解釋道，「所以，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離。」

昨天晚上吵架的時候，雖然唐雲菲自己提了離婚，但是蕭一誠知道，這不過是口頭說的而已。

要是自己當真了，馬上又會改變想法。

所以昨晚上蕭一誠是直接離開了，並沒有與再多說。

而蕭茉聽到這話，笑了笑，道：「不過您這輩子，也不可能會上我媽，不是嗎？語氣這樣在一起互相折磨，為什麼不直接離了呢。我想，就算是爺爺還在，看到你這樣，他也會同意你離婚的。」

蕭一誠苦笑了一聲：「但他已經不在了。」

也許父親在的時候，他是可以提出跟唐雲菲離婚，父親也不一定就會不同意。

可問題是……父親早就不在了。

「去吧。」蕭一誠對蕭茉擺了擺手，「一路平安。」

蕭茉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轉進了航站樓。

蕭一誠目送著進去，等看不到的影以後，他才上車離開。

***

蕭茉已經去國這件事，是蕭一誠打電話告訴時薇的。

彼時時薇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法國，不過霍振廷要留下來先理一下國的公司事務，暫時不能陪著去。

不過法國時薇很，自己一個人去也沒什麼。

在家裡收拾行李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是蕭一誠打來的。

時薇有些疑，他這時候打電話來做什麼？

「一誠？怎麼了？」時薇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跟他說話。

「時薇，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蕭一誠輕聲道，「抱歉。」

「你知道了？」時薇有些驚訝。

蕭茉說過，這件事不能讓蕭一誠知道，所以時薇都沒有告訴他。

可是現在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可不認為是蕭茉自己主告訴蕭一誠的。

「這件事，你不要怪蕭茉。」時薇道，「做的沒有錯。」

「時薇……」

蕭一誠的心裡有些難，時薇分明才是害者，可卻還在為蕭茉開。

「去國外也好的，趁這機會出去旅遊放鬆放鬆。」時薇笑著道，「而且，有霍振廷陪著我呢，沒事的。」

聽到霍振廷一起，蕭一誠才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時薇要瞞著霍振廷，獨自一人離開呢。

「一誠，其實這件事，我不認為蕭茉做錯了。」時薇的聲音里染了些許笑意，「雖然讓我離開，卻沒說不準人跟我一起走。」

沒想通的時候，時薇也曾在心裡怨過蕭茉。

怨做事太絕。

可是等自己想通以後，才發現，原來蕭茉給留了條後路。

「你就別為說話了。」蕭一誠苦地說道，「是我連累你了。要不是因為我跟母親之間的矛盾，也不會這麼做……」

時薇笑了笑，道：「我明天的飛機走。」

「那……什麼時候回來？」

「不好說。」

現在的確是不好說，蕭茉並沒有說什麼時候允許回來。

「小茉那邊，我會再去說說的。」蕭一誠道。

「別。」時薇阻止，「蕭茉那邊你就別去說了，看自己怎麼理吧。」

蕭茉是個有主見的人，肯定也不希自己決定的事被人干涉，要是到時候適得其反了，怕是更不好。

「好吧。」

蕭一誠無奈地嘆口氣。

其實蕭一誠心裡明白，蕭茉那脾氣，自己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也只能等著有一天蕭茉自己想明白了。

至於這個想明白的時間，誰也不知道是多久。

蕭一誠不知道，時薇也不知道。

不過，就在時薇以為自己要等很久的時候，接到了蕭茉從國打來的電話。

那是時薇到法國的第二天，的手機響起來。

以為是霍振廷打來的，但是接起來一看，卻是蕭茉打過來的。

看到蕭茉的名字，時薇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

「你好。」禮貌地道。

「你好，霍夫人。」蕭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林森的事，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時薇有些驚喜，「這麼快？」

還以為會需要很久，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解決了。距離蕭茉去國才不過幾天的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