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他們第一時間便就地趴在了地上,可儘管如此,還是被炸彈的餘威波及到了。
沙子被炸彈炸的四濺起,打在人臉上的時候更是生疼。
「出什麼事了?」溫朗驚恐地問道。
「是炸彈!」塞爾抬起頭,將臉上的沙子拂去后,看了一眼發生炸的地方。
就在他們面前不遠的地方,要是剛才米就那麼走過去了,肯定被炸的骨無存。
而在那發生炸的地方,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很大的坑,還有一些斷手斷腳四落著。
應該是他手下有人誤踩了炸彈,才導致炸彈炸的。
雖然老K在電話里說,只讓他們幾個人來,但誰又怎麼可能真的一個人都不帶呢。
米著那發生炸的地方,渾嚇的都抖了起來。
知道如果剛才不是霍琰喝止了,走過去肯定是必死無疑。
有些害怕的看向霍琰,但是霍琰沒看,只是著不遠的廠房。
老K的人肯定已經聽到靜了,他們的人都從廠房裡面涌了出來,分散開朝他們走來了。
「讓你的人暫時撤退。」霍琰對塞爾說,「別讓老K發現了。」
塞爾點頭,然後拿出對講機吩咐自己的手下。
不過剛才的炸已經留下了不,老K的人走過來就會發現,這件事瞞不了。
但,他們也沒打算瞞。
老K沒他們想象的那麼笨,真的以為他們會就自己單獨來。
***
而廠房這邊。
蕭茉原本還昏迷著,突然聽見外面的炸聲,猛地一下睜開眼睛驚醒過來。
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不是被吊著了,已經被放下來。
的手腳都恢復自由,但還是沒什麼力氣,而那兩個站在床邊看守的人見醒過來,直接拿槍對著,惡聲道:「不準!」
黑漆漆的槍口對著蕭茉,的心神凝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
仔細聽著外面的靜,可除了幾句沙特語之外,卻什麼也聽不見。
沒有槍聲,連炸聲也停了下來。
是他們來了嗎?
被炸死了嗎?
蕭茉不敢去想,握著雙拳,眼圈慢慢紅了起來。
如果他們真的死了,那……就算是賭上自己的命,也要殺了老K!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霍琰等人被老K的人帶到了廠房裡面,當然,跟關著蕭茉的地方隔了一些距離。
他們四個人被反綁著雙手,周圍都是拿槍的人對著他們,老K就坐在他們面前,臉看著好很多了,也沒有掉繃帶了,看著倒不像是一個不久前才過槍傷的人。
不過溫朗是醫生,他可以看出來老K的還沒好的完全,他的左手分明還在微微抖,雖然握拳放在了椅子扶手上,卻仍舊可以看的出來。
當然,溫朗沒有開口說話。
畢竟誰在全是槍口對著自己的況下,都不可能指出對方的弱點。
「看來你們並不是很在乎那個孩兒的命啊。」老K的視線在塞爾的臉上掃過,又落到了霍琰的臉上,淡聲道,「怎麼樣,對我給你們準備的驚喜,還滿意嗎?」
雖然老K最初的目的是想直接炸死他們。
好在他的心裡也沒報多大的希。
塞爾要是那麼輕易就能死,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不過,能炸死他手下一些人,倒也不虧。
「說吧,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放人。」塞爾面上沒有任何欺負,他的語氣很淡。
「我想你們死。」老K微微一笑,「換一個人的命,你們願意嗎?」
他們是四條命,拿去換一個人,著實殘忍了些。
相信一般腦子沒病的人都不會這麼選擇。
「如果是你,你願意嗎?」塞爾笑了,「老K,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了,已經到這一步了,你到底想怎麼樣,直接說吧。」
「我說了啊,我想你們死。」老K淡淡說著。
隨著他這句話說出口,他手下的人立刻將槍上了膛,對準他們。
那上膛的聲音整齊利落,落在人耳朵里,只覺得像是宣布死刑一樣。
「等等。」就在這時候,霍琰突然開口說話了。
老K慢慢揚手,阻止了自己手下人的作:「怎麼,你還有言要代嗎?」他問霍琰。
其他幾個人都看著霍琰,想知道他現在說什麼,才會改變老K的殺心。
「殺了你兄弟的人,是塞爾。傷了你的,是我。」霍琰表十分清冷,像是在陳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跟他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你想要我們兩個的命,沒問題,但是,請你放他們走。」
霍琰的話讓溫朗和米的心裡都同時一怔,他們沒想到霍琰竟然是為他們求!
「我不走,要死大家就死在一起!」溫朗大聲說道。
米也著急道:「對,我們都不走,咱們是朋友,是夥伴,這種事後我們怎麼可能丟下你們呢!」
「閉!」霍琰冷冷瞪了他們兩個一眼,隨後才看向老K,說,「第一次見面那天,我就知道你是個講理的人。你要做的不過是報仇,我相信你不會牽連無辜的,對吧。」
老K勾起角:「這頂帽子倒是夠高的。有點意思。」
老K對霍琰的印象其實不深,要不是因為那晚霍琰打傷了他,他大概不會記得這個人。
不過此番聽他說話才知道,這人卻是個聰明人。
「要是他們願意的話,我當然可以放他們走。」老K瞇著眼睛,微微笑。
「我們不走!」老K的話音剛落,米便第一個起來,「我不會走的!」
的臉上帶著堅定以及倔強。
要讓自己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而活命,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我也不走。」溫朗咬牙。
不過是死,人早晚都會死,死在這裡,更有意義。
「你們兩個……」霍琰沉了一口氣,語氣裡帶了些許不悅,「你們活著,還有更多的事要做。」
塞爾本來就是個亡命之徒,而他自己……
他連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都不知道,死在這裡也沒什麼。但是他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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