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因為高興著霍琰的回歸，卻沒發現塞爾沒在。

而如今提到塞爾的名字，他們才想起來已經有幾天沒看見他人了。

只不過大家這些天一直在想著怎麼找到蕭茉，對塞爾的行蹤也就沒那麼確定了。

「也許是有事出去了吧。」溫朗回答道。

霍琰皺了皺眉頭，拿出手機給撥了塞爾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他以為塞爾不會接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看來是回沙特了。」電話里，塞爾的聲音很淡，聽不出什麼溫度。

不過自從海娜死後，他就一直都是這樣的語氣，並沒有什麼異常。

「你在哪裡？」霍琰問。

「外面。」塞爾給了他一個地址，「前不久，我在這裡見到了蕭茉。」

蕭茉……

這個名字從塞爾裡說出來的時候，霍琰的眉心狠狠皺了一下：「怎麼樣了？」

「也許是不錯吧，誰知道呢。」塞爾笑了一下，笑聲里明顯帶著嘲諷。

霍琰察覺到不對勁：「我馬上過來。」

從米他們說蕭茉回來后又離開，霍琰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如今塞爾又說看到了蕭茉。

他要是看到了蕭茉，為什麼不直接把帶回來？

還有……蕭茉既然已經進城來了，為什麼不想辦法逃來找他們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霍琰迫切的要去尋找答案，他掛了電話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去哪裡？」米也忙站了起來。

「見塞爾。」霍琰淡淡回答。

「我跟你一起去！」米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但霍琰卻很明確的拒絕了，然後抬腳朝外面走。

米想追出去，可是被林森阻止了。

「讓他自己去吧。」林森道，「他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弱。」

再說了，解藥現在在霍琰的上已經起了很明顯的作用，他看起來比過去好的不止一點。

這多也算是個好消息吧。

國那邊的研究所里，勞倫斯還在研究最終的解藥，他希他們回去的時候，勞倫斯已經有進展了。

「他們這到底是怎麼了……」米咬了咬牙，「最近這都是怎麼了……」

自從蕭茉那天回來過後，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現在霍琰又是這種狀態……

「事變得複雜了。」溫朗也沉著眉道。

林森沒說話。

他是經歷過幾十年風風雨雨的人，這點事，不至於讓他變的驚慌失措。

***

塞爾說的地址距離酒店並不遠，是一家咖啡廳。

雖然城外經常發生槍戰，但是這毫不影響城裡人的正常生活，也許他們已經習慣了吧。

霍琰推開門進去，看見塞爾坐在卡座里，戴著一定黑帽子，渾也是穿著一黑，整個人都被藏了起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裝扮，讓他看起來更加惹人注意。

畢竟在這裡的人穿著的都是本地的服，一般穿著像塞爾這樣的，不是外國人，就是有問題的人才這麼穿。

霍琰走進去后，徑直朝塞爾走了過去。

塞爾似乎是看到了他，抬頭往他的方向看，臉上表很淡。

霍琰走過去在塞爾的對面坐下。

「你在哪裡看到的人？」他直接開口問。

「喏。」塞爾揚起下，對著街對面的那家銀行指了指。

霍琰看過去，眸中劃過一抹驚訝。

他剛進來的時候都還沒注意，那家銀行外面站著警察，拉了警戒線，周圍還有一些圍觀的人。

銀行……

「被搶劫了。」塞爾說，「一小時前，剛剛被搶。搶匪是老K的人。」

「蕭茉也在？」霍琰眉頭皺，淡聲道。

「嗯。」塞爾應，「雖然不知道怎麼會跟老K的人一起行，不過看樣子，也許是被策反了吧。」

說到最後，他勾起角笑了一下：「沒想到，當初態度那麼堅決的人，如今也這麼容易就被策反了。」

「不可能。」霍琰想也不想便道，「不可能被策反。」

他也許跟蕭茉認識沒多就，也許還不知道的格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一些違反自己底線原則的事，他堅信蕭茉是不會去做的。

「信不信由你。」塞爾不甚在意，「總之我沒有看錯。」

塞爾是得到了老K的人出現在了城裡，所以才過來的。

他以為自己會看到老K，卻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看到的人會是蕭茉。

蕭茉雖然也蒙著面，但是的形以及上的氣質，塞爾一看便認出了。

霍琰沉默了很久，最後才咬著牙問：「你是不是有老K的行蹤？」

他要是沒有老K的行蹤，又怎麼會那麼巧的坐在這裡，看到了他們搶劫銀行。

「我的確是有。」塞爾也沒有任何瞞，「但我的消息來源，僅限於一點，並不全面。」

否則他也不會只知道老K的人來了這裡，並不知道老K沒有來。

也不可能不知道……蕭茉，已經為了老K的手下。

的確，現在蕭茉都搶劫銀行了，下一步，又會怎麼做，誰會知道呢。

「我需要你的消息。」霍琰垂下眉眼，嗓音很沉。

塞爾揚了揚角，問：「如果真的變老K那樣的人了，你會怎麼做？」

他想知道，如果蕭茉真的為了罪犯，那麼霍琰，是會放走，還是親手把送進監獄呢？

「不可能。」但霍琰的回答卻依然是這樣一句話。

乾，卻又是謎一樣的堅信。

塞爾嘲諷地笑了笑。

從認識他們開始，他們就總是這樣一幅，什麼事都往好去想，堅信這個世界上有奇跡。

可要是真的有奇跡……那麼海娜又為什麼會死呢？

他曾經無數次祈求真主，祈求奇跡的出現。

可就在真主讓他以為真的有奇跡出現的時候，真主又親自將這奇跡收走了。

當海娜在他懷裡失去呼吸，變得冰冷的時候，他就已經再也不相信奇跡了。塞爾將面前桌上的咖啡端起來一口喝盡，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字條來，遞給霍琰：「聯繫這個人，他會告訴你老K那邊的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