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蕭茉從他手中接過鑰匙。
雖然之前醫生曾經出賣過,但是此刻,他卻又幫助了。
他的幫忙,也許會給他帶來麻煩,他自己心裏也清楚,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要是老K回來了……你怎麼辦?」蕭茉眉頭微蹙,擔憂地問道。
要是離開了,等那幾個人一醒過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到時候老K肯定不會放過他。
但醫生卻只是笑了笑,說:「你真的以為,他這次還能回來嗎?」
醫生知道他們這些人的恩恩怨怨,這一次的見面,不是他們死,就是老K亡。
如果是他們死了,那就算他現在逃了,以後老K也不會放過他。
不論他去了哪裏,老K都能將他找出來。
可如果是這次是老K死了呢……?
那麼他也不用擔心自己以後要怎麼辦。
所以說,醫生現在,也是在賭。
「我會盡量的。」蕭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面微沉的點了點頭,「那我走了。」
「去吧。」醫生道,「一路平安。」
蕭茉沒有再說話,直接轉走了。
距離老K他們出發已經過去將近兩小時了。
這個時間,他們怕是已經快要到城裏了。
蕭茉只能一直踩油門,盡量用最快的速度趕去城裏。
***
而此時此刻的老K等人。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很早,但是他們到的也早。
老K已經進城了,卻沒有去約定的地點,而是讓自己的手下都下了車,也不知去了哪裏。
霍琰全程被矇著眼睛,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是聽靜,也大致能猜的出來。
老K這是在提前踩點吧。
「你倒是出奇的冷靜。」老K的聲音在霍琰的邊響起,很淡,聽不出什麼緒。
霍琰說:「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不冷靜,似乎也沒有什麼用。」
老K笑了笑:「不過你倒是可以放心,我今天的目標是塞爾,不是你。」
說這話的時候,老K低頭看了一眼霍琰上的傷口。
他的傷口已經開始流了。
老K都可以聞到腥味。
雖然不知道只是一個小小的槍傷,他怎麼會還在流,不過這也不是老K考慮之的。
老K看了眼窗外。
在這個地方,剛好可以看見跟塞爾等人約定的地方。
那裏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異常的樣子。
他的人也都在四周佈下了,按理說他應該可以放心了。
可他也明白,越是表面上看著沒問題的,才最有問題。
他才不相信塞爾會真的這麼乖乖來送死。
所以在那間餐廳里,真正去吃飯的,還不知道有多呢。
也或許一個人都沒有。
老K看了一眼腕錶,已經一點過了。
距離兩點沒多時間了。
可是他並沒有在那間餐廳里看到塞爾,連個影子都沒看見。
就在老K想著塞爾是不是想耍什麼花招的時候,突然看見一輛車停到了門口,然後從車上走下來幾人,還是都很眼的人。
溫朗,米以及塞爾。
這都是老K見過的人。
但是最後下來的那個,看著上了點年紀的,他沒見過。
而且看起來,他們那群人里,他說話最有份量。
老K瞇了瞇眼睛,目送著他們進了餐廳,他才將霍琰眼睛上面的眼罩取下來,然後指著不遠的林森問:「他是誰?」
眼前突然一下亮起來,讓霍琰的雙眼覺到一抹刺痛。
他瞇著眼睛,緩了一下后,才看向老K指著的人。
那是林森。
也對,老K沒有見過林森,不知道他的份,是該忌憚一些。
「我一個親戚。」霍琰也沒瞞著他。
不過林森跟軍方的人認識這件事,他倒是沒說。
但他卻能看出來。
在那餐廳裏面,以及餐廳外面的人,大多數都是軍方的。
軍人的氣質跟普通老百姓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不知道老K看不看的出來。
但他相信,老K自己能察覺出不對勁,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早就來,然後在這裏佈防了幾個小時。
「什麼親戚?」老K追問,「什麼來歷?」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霍琰似笑非笑地問,「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吧。」
「說不說在你,信不信也是我的事。」
老K丟下這句話,也沉默了下來,皺著眉看向餐廳的方向。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指針慢慢指向了兩點的位置。
在距離兩點還有五分鐘的時候,老K將車門推開,下了車。
霍琰不用他說也走了下去。
雖然他每走一步,傷口都疼的不了。
在霍琰的後,還跟著兩個人,他們雖然沒用槍指著他,但是他想跑也是不可能的事。
進餐廳,老K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手下人去將餐廳里其他閑雜人等全部清出去。
那些客人都還在吃東西,突然被人趕走,怨聲載道,可是當他們看見槍了以後,一個個又都跑的飛快,生怕跑的慢了被殺。
「霍琰!」米則是在看見霍琰便激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擔憂,「你沒事吧?」
霍琰的臉看起來很蒼白,也許是傷口失過多導致的。
「沒事。」對於米的關心,霍琰表現的始終很冷淡。
米能覺出來他的淡漠,但是這種況下,也不能多說什麼,只能沉下氣,忍下心中的難。
「現在是不是能放人了?」溫朗張地問,他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坐著沒有的塞爾,用眼神示意他過來。
但塞爾卻像是沒看見一樣,只專註的看著霍琰的。
大概是在想,他的傷到底有多重吧。
說是傷在上,但也至於讓霍琰的臉看起來那樣。
「人當然可以放。」說這話的時候,老K看著塞爾,淡淡說,「但前提是,我要他的命。」
「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你想要,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塞爾終於捨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他走過來,挑釁一般地看著老K,說,「只會用別人的命來威脅的,老K,你的本事也不怎麼樣嘛。」
說起來,從上次蕭茉到現在,老K用的,始終都是一個伎倆。但老K聽了這話,也沒生氣,而是笑著說:「不管方法如何,管用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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