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彌月笑瞇瞇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我就是有恃無恐了怎麼著?王爺想要推我出去就推唄,正好我活得不耐煩了,你也隨時能死,咱們一起去死,似乎也對得起夫妻一場了,如何?”
嬴郅臉一沉。
蕭彌月想到什麼,興致的側目道:“不過話說回來,我殺了褚天鶴王爺不是應該開心的麼?沒猜錯的話你跟他有仇吧?他一個勁的要置你于死地,不惜將我這個命格跟你相克的人送到你這里來,無論你死我亡,他都能達除掉你的目的,如今我殺了他,王爺應該謝我才對,怎麼能這樣質問威脅你的恩人呢?真是不像話。”
嬴郅臉更沉了,瞪冷笑道:“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金。”、
蕭彌月聳聳肩,也覺得自己給自己臉上金了,哎沒辦法,老病了。
嬴郅垂眸思量片刻,淡淡道:“本王確實該謝一謝你,即便你不手,本王也容不得他繼續活著,只是你早了一步,不過現在看來無論是誰手,倒也差別不大。”
蕭彌月詫異,這廝這口改得還真是快,可看樣子,似乎還真有這個打算,并且約約的,人先一步被殺了,他還有些憾。
頓時來了幾分興趣,開始刨問底:“王爺和他到底有什麼仇啊?”
也就那麼一問,沒指嬴郅多說,可嬴郅卻不知道搭錯哪筋了,竟然不厭其煩的開始娓娓道來。
嬴郅和褚天鶴的仇,從他還沒出生之前就結下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當年嬴郅的母妃宸貴妃,可被那老神害得吃了不苦頭。
宸貴妃和先帝算是老夫妻,先帝當年微服出巡時遇刺失蹤,被一江湖俠所救,此便是宸貴妃。
倆人相差二十多歲,但是這種東西又是是不限于年歲的,倆人當是知己甚篤,先帝尤之,給了前所未有的盛寵,立為皇后,可宸貴妃來歷不明,哪怕先帝再堅持也還是到阻撓。
褚天鶴便是極大的阻力,當時褚天鶴剛繼任國師沒幾年,他上奏說宸貴妃乃國之禍水,若為后則會給大燕帶來災禍,這麼一來,哪怕先帝再想力排眾議,總還是不能一意孤行,便只能封貴妃,可封號宸字尊貴非常,雖無皇后之名,卻有皇后之實。
但即便如此,于宸貴妃而言還是不夠的,并不是在意皇后尊榮,可不想做妃妾,想做正妻,但總歸是不能如愿了,對此,耿耿于懷,自然不喜褚天鶴這個令屈居妃妾的人。
嬴郅既為最人所生,也是老來子,出生后便被先帝疼非常,當儲君栽培,其實一開始先帝就打算立太子的,可是因嬴郅年,朝中反對之聲不絕,褚天鶴更是從中阻撓,讓人以立太子就得立后,然宸貴妃不可為后的說法反對,先帝便打算等嬴郅長大再說。
可那十幾年里,嬴郅出了煞名,更是被反對立儲,而背后搗鬼之人,幾乎可以確認就是褚天鶴,而褚天鶴并非一心為國才如此,他是為了當年不寵的太后母子,很多年前還待字閨中的太后,對褚天鶴有恩。
當年嬴郅錯失皇位,而皇帝登基后便以先帝詔的名義讓宸貴妃殉葬,而其中出主意的人,褚天鶴便是其中之一。
蕭彌月聽著,就有些捋不通了:“這不對啊,若是你當時已經中毒殘沒有威脅,你母妃即便活著也沒辦法做什麼了啊,褚天鶴有何必要對你母妃趕盡殺絕?還有皇帝和太后,徒惹一,據說即便到現在,都有人譴責他們迫使你母妃殉葬,懷疑詔虛實,他們何必呢?反正他們已經了贏家,沒必要擔心你母妃報復了吧。”
嬴郅冷冷道:“怎麼不用?父皇駕崩前,已經將他暗中培植的勢力盡數給了母妃,包括璽印,兵符,以及帝王暗衛勢力,還有,父皇留有詔書封為后,即便諸多反對,可詔的威懾力,可比父皇活著的時候大多了,若是如此,母妃便也是名正言順的太后,且握有實權,他們怎會容得下?”
所以,他們搶先一步死了宸貴妃。
蕭彌月了然后又有想不通的:“那既然如此,你母妃大可反抗,當時握有實權,怎會輕易被死?且既有立后詔書,便占據上風才對。”
嬴郅冷笑,目嘲弄又含有戾氣的掃一眼:“那得問問你父王當年從中做了什麼。”
啊?
蕭彌月呆住了,這怎麼又和父王有關了?
繃了臉當即質疑:“你不會是想跟我說,他們能死你母妃,是我父王幫忙的吧?嬴郅,你把話說清楚了,這跟我父王有什麼關系?他何至于此?”
嬴郅道:“我母妃飲鴆而亡之前,見的最后一人是你父王。”
阿這……
蕭彌月張了張,倒是不知道如何辯駁了。
這并不能說明人就是父王死的或是參與死的,但是最后見的人是父王,就有些講不通了,換是誰都會懷疑是父王參與此事的。
當年因為先帝的授意,加上嬴郅和蕭舒芫定親了,定北王府是站在嬴郅這邊的,卻在嬴郅出事后轉投太后母子,還在先帝駕崩后的政變中至此太后母子奪得江山,這般反水在前,宸貴妃被死前又見過定北王,這這這……
嬴郅嘲弄問道:“怎麼沒話說了?不否定你父王的嫌疑了?”
蕭彌月咬了咬牙,道:“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斷定宸貴妃的死便是我父王的啊,我證明不了父王的清白,可你也證明不了一定是父王死了宸貴妃。”
嬴郅點頭:“不錯,本王不能確定,可事后本王回來后,曾問過你父王,他未曾否認,只讓本王節哀,你說本王如何節哀,如何相信他?”
如此一來,蕭彌月也迷茫了。
可在原主的記憶中,定北王是個正直的人,自從失去了妻長子后,便一心忠君國,行事有自己的原則,絕對不會為了表忠心便死一個無辜的人,當時蕭家權重,也本不需要他這般示好于太后母子。
可聯想當年的許多事,蕭彌月又說不上來什麼想法,因為當時的定北王,確實曾被太后母子脅迫過,他扶持他們母子似乎并非自愿,不然也不至于眼睜睜的看著唯一的妹妹被召宮中為妃,還盡委屈。
所以,當年種種,到底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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