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彌月瞧著突然出現的太子,臉寸寸冷夏,皺眉看著他。
嬴元幀是特意偽裝過的,只穿著一常服,渾上下看不出任何彰顯份的東西,他突然出現,一臉深滿眼傷懷的凝視著。
蕭彌月還未有所反應,茶茶便先站起來擋在蕭彌月面前,對嬴元幀疾言厲的質問:“太子殿下,你怎麼來這里了?你太失禮了,此如今是郡主包下的雅園,你怎可未經允許便闖到郡主這里來,像什麼話?!”
嬴元幀厲目一掃茶茶,勒令道:“你退下,本宮有話要和月兒說。”
茶茶怎麼可能聽話,當即道:“太子自重,我家郡主現在是榮王妃,豈能與你單獨見面?您這般好沒道理,還請您馬上離開,莫要在此逗留,若是壞了郡主的名聲,您擔待得起麼?”
“放肆!”嬴元幀呵斥一聲,然后當即來后的隨從,打算讓人將茶茶拖走。
眼看人就要上來拖走茶茶,蕭彌月緩緩出聲:“我看誰敢。”
那個隨從便不了,看看蕭彌月又會嬴元幀。
蕭彌月沉著目看向嬴元幀,冷聲道:“太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人你也敢想拖走就拖走?你當我是什麼人?”
嬴元幀忙對蕭彌月道:“月兒,我就想和你說幾句話,不想讓在此影響我們。”
蕭彌月道:“我沒有話要與你說,馬上給我滾,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嬴元幀自然不肯離開,倔強道:“不,我今日好不容易知道你私下來了這里,費了好大的周折才可以單獨見到你,我不與你說完我想說的話,我是不可能離開的。”
蕭彌月聞言,陡的瞇起眼眸,審視著嬴元幀。
今日來此,確實是私下來的,因為只是突然想聽戲看戲,怕驚旁人,便私下前來,未曾亮明份,也不曾帶侍衛,因為自信有如玉在,加上茉茉也武功不低,定安然無恙。
可既然是私下來的,行蹤自然瞞的很好,怎麼可能會被嬴元幀知道出府了?還那麼準的找到了這里。
蕭彌月冷笑一聲,問:“若我不肯與太子說話,太子會怎樣?強行把我扣在此?把我綁了?”
太子一副很傷很無奈的樣子,深款款道:“月兒,你知道我不想傷害你,我只想與你說話,你別我強迫你。”
看來是真的不打算尊重了。
蕭彌月也懶得與他掰扯這個問題,看向茶茶,吩咐道:“茶茶,退下吧。”
茶茶有些不愿,因為眼下蕭彌月和嬴元幀份有別,哪怕蕭彌月現在和嬴郅鬧這樣跑回定北王府,也還是名義上的榮王妃,若是被人知道與太子獨自私下見面,必定引來口誅筆伐,之前本就名聲不堪了,若再有這樣的事傳出,蕭彌月以后怕是不能見人了。
可收到蕭彌月的眼神示意,茶茶便明白了,點頭行禮,便退下了。
嬴元幀也讓后的隨從跟著退下。
等亭閣只剩下二人,蕭彌月便問他:“你怎麼會知道我出府了,還知道我在這里?”
嬴元幀也不瞞,實話道:“我收到了信,說你今日會來頌園。”
蕭彌月眼底一寒。
嬴元幀迫切地問:“月兒,我聽說你和榮王鬧不和,現在回定北王府也是有意長住,你是打算與他分開了是麼?”
蕭彌月譏笑:“我與他分不分開,可不是鬧一鬧便可以的,太子那麼想知道,不若去問陛下何時允許我和他絕婚啊。”
嬴元幀臉一僵,他也想去問啊,可是他不敢。
他咬了咬牙,道:“就算現在還不能絕婚,既然你已經離開榮王府回了定北王府,你日后就留在定北王府莫要再回去了,便是留著夫妻之名也形如虛設,你且等著我,等我以后登基,我立刻讓你們絕婚,到時候我就可以把你接回我邊。”
蕭彌月真的是服了這個太子了,一次兩次的冷漠拒絕都不當回事,倒是怎麼都不肯死心。
最厭煩這種斬不斷的糙心事兒,不耐煩道:“太子,我跟你說過不止一次了吧,請你絕了這份念頭,莫要再纏著我了行麼?你別總以為哦是在口是心非行不行?我說多次你才信我已經對你無意,不對,我對你從來就無意,當初若非看在你是太子的份上,我不會跟你扯上關系,如今我對你已然不抱希,你的糾纏讓我厭惡至極。”
可都這樣說了,嬴元幀竟然油鹽不進,反而愈發心疼憐,一派深款款:“月兒,我知道你如今被迫不敢與我再有牽扯,我不怪你說這些口不對心的話,所以不管你如何加裝絕我都不信,我對你的心從未變過,我也相信你是一樣的。”
“如今你我都不由己,是我無能,當初眼睜睜的看著你被父皇迫嫁給榮王,我也被迫與謝蘊婉定下婚事,但是總有一日,我會把我當初許諾你的一切都捧給你,我會窮極一生去補償你的。”
蕭彌月:“……”
心好累。
可是想想,倒也不怪這位太子殿下這般執著,怎麼都不信會無,當初的蕭彌月對他費盡心機,不僅得他癡心相許,還裝深裝得跟真的一樣,一派生死相許的態度,之后又是被迫嫁人的,嫁人后還念著太子,與太子互許將來,要不是有著那些記憶,知道原來的蕭彌月對太子一分真九分算計,估計都得信了。
這便罷了,還在太子被賜婚當夜鬧出自殺的事兒,自那以后突然大變,落在太子眼中,自然更是信了深,現在再絕,太子都會以為是被傷了心,加上以為被迫絕,又知道他在榮王府過不好,哪能放得下?只會更加執著。
可憐,還得替原來那個紅薄命的應付債。
頭疼。
之前活了二十多年,多棘手的事都能夠應對自如,就沒有任何事是真的可以讓束手無策的,可那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滿心只有江山,只有刻在骨子里的責任使命,就沒有沾染過男之。
更因為父母的緣故,對這些所謂男敬而遠之,不理解為何會有這樣折磨人的東西,所以本不太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眼下上這麼個,實在招架不住了。
實在不行,殺了得了?
還能一勞永逸來著。
心里百轉,思考著要不要殺了一了百了,這時,如玉被茶茶找回來了。
人還沒到呢,聲音便從外面傳進來了:“喲,這是誰啊,哪來的登徒子,竟然敢闖我家主子的地方,活膩了?”
接著,是嬴元幀的隨從攔,被出手打退的靜。
嬴元幀大驚,忙轉過去掀開簾子,急看到他的心腹隨從被一個紫子踩在腳下。
他立刻變了臉,指著如玉怒斥:“你大膽,竟然敢本宮的人!”
如玉呀了一聲,仿佛才從嬴元幀的自稱中猜到份:“原來是太子啊,怪奴家眼拙,竟然看不出來,太子這打扮不請自來的闖我家主子的地方,這是見不得人啊?您這樣,莫說奴家就是打了您的狗,便是不小心出手打傷了您,也不能怪奴家,畢竟不知者無罪,我也不過是在護主罷了。”
太子臉愈發難看,又從中聽出什麼,盯著如玉問:“你是月兒的人?本宮怎的從未見過你?”
如玉聽了笑話一般:“我家主子的人,為何太子非得見過才行?太子以為自己是主子什麼人?不過是一把想要順著往上爬的梯子,能用就用,用不了就砍斷棄了,您還真以為你對主子多了解?”
嬴元幀臉一陣青一陣紅,惱憤懣至極,指著如玉怒斥:“你放肆!誰許你這般跟本宮說話的,活膩了你?”
如玉還未開嗓呢,蕭彌月先開口了:“我許的,太子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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