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蕭彌月這個榮王妃過得不好,嬴郅是不可能疼這個王妃的,謝蘊婉這話本就是奉承敷衍,想快些打發走蕭彌月,哪知蕭彌月會當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蕭彌月懊惱道:“一定是榮王,他定是怕我這般回了定北王府,外人便知道他對我不好,所以自己對外散播的流言說疼我,真是個無賴,竟還顛倒是非起來了,他這樣,倒是顯得我無理取鬧了,怪不得連太后都急吼吼的催我快些回去莫要再胡鬧,敢都是我的錯了。”
謝蘊婉聞言,忙順勢道:“榮王舅舅這樣,應當也是想讓王妃快些回榮王府,他是不好也行不便,不好親自讓王妃回去,只得這般迂回了,既如此,榮王妃不若早些回榮王府,既了夫妻,哪有什麼隔夜仇啊,好好在一起過日子才是正理,這樣外祖母便也些心了。”
謝蘊婉本是勸人的立場姿態,就想著快些將蕭彌月打發走,誰知蕭彌月又較真了。
蕭彌月一副委屈幽怨的樣子問:“所以蘊婉妹妹也覺得我無理取鬧了?覺得他既然給我臺階下了,我便得識趣一些回去任他拿?”
謝蘊婉:“啊……這……”
這關什麼事兒?就是順著話這麼一說。
委實有些招架不住啊。
寧華公主又沉不住氣了,怒沖沖道:“蕭彌月,你有完沒完?你們夫妻倆的事關我表姐什麼事?你們是好是壞要分要和自己鬧去,你要走趕走,管你回不回榮王府,別在我們面前礙眼了。”
蕭彌月眉頭一,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寧華公主。
謝蘊婉又不贊同的看向寧華公主:“穎兒,你說的什麼話?長輩鬧矛盾,我們理應勸和,而且適才我不是說了麼,榮王妃是榮王舅舅的正妃,也是你的皇嬸,你不可這般對不敬。”
和寧華公主咬了咬牙,不不愿的忍住想說的話,哼了一聲,扭頭過去不看蕭彌月了。
蕭彌月盡收眼底,愈發覺得有趣。
謝蘊婉又替寧華公主跟蕭彌月賠罪:“榮王妃,穎兒也是急子,說話有時不經大腦,冒犯之請你海涵,莫要跟計較。”
蕭彌月十分大方寬容:“沒事,寧華公主一向如此,我也不是第一日認識,都習慣了,若是懂得禮數,我只怕還要懷疑太從西邊出來了,幸好有蘊婉妹妹能管著,不然可就鬧笑話了。”
蕭彌月這一激,又把寧華公主氣到了:“你——”
罵蕭彌月的話還沒輸出,就被謝蘊婉一把拉著制止了,謝蘊婉拉著手臂的手上暗暗用力,竟讓寧華公主強行閉了,擰眉痛吸了口氣。
這細微的貓膩連站在們邊的容華郡主都不曾注意到,蕭彌月卻眼尖看了個明白,不由眼中劃過一抹興味。
蕭彌月將手微微負于后,做了個手勢,后的茶茶立刻會意,上前提醒道:“郡主,時辰不早了,您還得回去吃藥,可切莫再耽擱了,不然錯過中午的藥,可不利于養病。”
蕭彌月恍然:“你不提醒我都忘了還得回去吃藥。”
對面,謝蘊婉也立刻故作關懷道:“原來榮王妃病了?怪不得瞧著臉略有些不佳,拿到快些回去吃藥休息,我們就在此恭送榮王妃了。”
說著,福了福,容華郡主也福了福,寧華公主則是站著不,還是被謝蘊婉拉了一下,還不不愿的敷衍了一個禮。
蕭彌月笑了一下,一眼掃過這三個子,才帶著倆丫頭走了。
剛走遠了些,寧華公主就罵罵咧咧:“這個賤人,也不知道神氣什麼,不過是嫁了個廢,竟然敢在本公主面前充長輩,給我本公主等著,早晚讓知道得罪本公主的下場!”
謝蘊婉只瞧著寧華公主,不曾置喙寧華公主的話,只是眼中有算計,也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容華郡主安寧華公主:“好了,公主莫要再氣了,也就能神氣這點了,其他諸事不順,嫁給榮王那樣的廢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可比尊貴好命的多,以后必定也能有個最好的駙馬,過著快意人生,何必跟計較?”
這安的話,寧華公主聽著可沒覺得心里好過,反而心慌害怕起來,下意識的看向謝蘊婉,對上眼神,謝蘊婉只是莞爾笑著,卻不達眼底。
寧華公主不由輕微哆嗦了一下,微咬著垂眸低頭,無措又迷茫。
可這些微妙的互,容華郡主毫未覺,還一個勁的安寧華公主,甚是懇切。
……
馬車駛離宮門,蕭彌月瞥了一眼茉茉手里捧著的長盒子,說了句:“一會兒回去,尋個機會把這東西燒了,別讓人看見就行。”
茉茉納悶:“這是什麼呀?不是陛下賜的麼?賜的東西總歸值幾個錢,拿回去放到庫房就好了,做什麼要燒掉?”
這是蕭彌月離開慈安宮時自己捧著出來的,就一個長形木盒,看不出是什麼,茶茶便以為是賞賜。
蕭彌月閉著眼懶散道:“一道詔書,冊封我為太子妃的詔書。”
話出,倆丫頭都齊齊震驚臉。
茶茶驚問道:“郡主,陛下為何要冊封您做太子妃啊?您現在是榮王妃啊,而且太子也有未婚妻了啊。”
蕭彌月扯起角,笑得甚是嘲弄:“不過是一個,用來收買我為他們辦事罷了,我接這道詔書,也只是迷他們,好借勢讓他們狗咬狗,趁圖謀我的事,這詔書的用已盡,還留著做什麼?不過一張廢紙罷了,不燒了還得找個地方藏著,犯得著麼?”
茶茶了然,點頭道:“那回去后奴婢便找機會毀了它。”
蕭彌月點點頭,靠著閉目休息了。
茶茶卻疑另一件事:“郡主,你剛才為何一個勁兒的說那些廢話激怒寧華公主?可是在試探什麼?
蕭彌月咧開一只眼,瞅著茶茶一眼,然后笑了一下:“你倒是看得明白。”
茶茶道:“要不是有所試探,郡主應該是不屑于理會們的,以前的郡主是這樣,如今的您,定是更不屑于做這些沒意義的事,奴婢瞧著,郡主是瞧不上們的。”
蕭彌月依舊閉著眼靠著,很是慵懶悠然道:“寧華公主一向驕橫跋扈,連皇后都管不住,謝蘊婉卻能管得了,一個眼神一句話,便可讓寧華公主收斂脾怒火,這本就稀奇得很,而據我所知,以前可沒有這樣的狀況。”
茶茶點點頭,也覺得不對勁:“確實,以前們也時常一起出現過,有幾次寧華公主使子,謝姑娘也都會勸,但是寧華公主都不會聽的,今日確實是頗為怪異,倒像是……”
茶茶還沒想好如何形容這個狀況,茉茉冷不丁的出聲接話:“拿住了。”
茶茶點頭:“對,就是拿,就像是謝姑娘握著寧華公主的把柄,讓不得不聽話一樣,可是也不對啊,寧華公主那樣的份脾,豈能容得被這樣拿控制?”
蕭彌月出聲道:“那得看的弱點是什麼,若是致命或關乎一生前路,自是不敢不怕的,這世間,也不是誰都能不顧一切豁的出去的,寧華公主貪念太多,沒有這個氣。”
茶茶一聽,倒也覺得是。
好奇問:“那郡主看出了這點,可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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