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彌月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能有什麼打算?且行且瞧著唄,就們幾個小姑娘的破事兒,我還能費心耗神去盯著不?我還沒那麼閑,反正瞧出不尋常了,也猜出個大概了,以后若是有用便再看吧。”
茶茶聞言,便也不再多問此事,倒是擔心另一件事:“今日太后和陛下應該是讓郡主回榮王府了吧?郡主怎麼打算的?”
蕭彌月嗯了一聲,低聲道:“回是肯定要回的,不過還不是時候。”
至于什麼時候才是時候,便也沒說了。
小憩了一會兒,馬車便停在了定北王府門前。
蕭彌月打了個哈欠,懨懨的起下馬車進府,可還沒回到攬月閣,便迎面遇上了個人,瞧著來者不善。
定北郡王世子蕭劭衍。
前面幾日他都不在府里,雖然定北王府失了蕭家軍的兵權掌控,但是這位郡王世子還是領著一份差事在軍中的,前面幾日都在城郊軍營練兵,如今回來了,想必是知道了府里的事趕著回來了。
與其父母不太相同的是,蕭劭衍沒有那麼明顯的貪婪之心,反而更多幾分野心眼界,整個人都著殺伐氣和一狠勁兒,看著就是個心有抱負的武將,只是太過自負。
迎面而來,他不躲不避的擋在蕭彌月面前,行禮:“見過……榮王妃。”
不是很愿,約在咬牙,估計憋著氣呢。
蕭彌月彎輕笑:“堂兄不必多禮。”
蕭劭衍平,毫不避忌的直視蕭彌月,一字一頓:“多謝王妃。”
蕭彌月挑挑眉。
似乎沒有察覺蕭劭衍的敵意和不滿,蕭彌月笑道:“看樣子,堂兄是要出府回軍營了,如此,我就不耽誤了,堂兄快些走吧,可別誤了時候。”
蕭劭衍著聲音道:“不急,我是得知母妃病了,跟軍中告了假回來侍疾的,并不急著回去,我也是特意在此等著王妃回來的,自是有話要說,說完了才能走。”
蕭彌月好整以暇,不疾不徐的笑著:“哦?你要說什麼?說吧,我聽著呢。”
蕭劭衍盯著蕭彌月的眼睛,直接就問:“王妃一定要讓霞兒走才肯罷休麼?”
蕭彌月笑意逐漸斂起。
蕭劭衍忍著不滿,盡量讓自己姿態放低些,道:“我知道霞兒犯了錯不可輕饒,可是初犯,也知道錯了,若是王妃生氣,我可讓父王母妃盡早將嫁出去,低嫁也行,但是能否請王妃寬容,讓留在京中?”
這話像是在征詢請求,但是這語氣這眼神這態度,半點都不像是商量請求,反而是在施。
只是對于一向暴躁自傲的蕭劭衍來說,這已經是難得了,也就是因為他疼妹妹,不然估計放不下這個段,哪怕也沒放下幾分。
蕭彌月面無表的迎上蕭劭衍帶有迫力的眼神,毫不以為意,淡淡道:“該說的話,我已經和堂叔堂嬸說過了,堂兄既然特意回來,想必也都跟他們問清楚了,他們怎麼置蕭輕霞我并不強求,也并不是我著他們將蕭輕霞發落出去的,這是他們自己商量出來的結果,你來讓我寬恕,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寬恕,我已經饒一條命了,你還想如何?”
蕭劭衍皺眉道:“可他們這麼做,便是為了息你的怒火不得不為,若你肯寬恕,他們自然不會再送走妹妹,大家都是一家人,王妃何必得理不饒人?你也罰過了,若再讓低嫁也是最大的責罰,實則不必非得將走,誰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與人寬容便是與己寬容。”
聽著前面的,蕭彌月還難辨緒,聽到最后,蕭彌月莫名笑了,眼神頗意味的問他:“堂兄這是在……威脅我?”
蕭劭衍微昂著下,底氣十足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何談威脅?”
蕭彌月嘆氣:“可我卻覺得自己被威脅了,對我,我很不高興,覺得自己行事還是太過寬容了,這可怎麼辦?”
“你——”
蕭彌月面陡然冷沉,眼神也涌起狠戾,漠聲道:“要麼死,要麼按照原來的置去做,我給過堂叔選擇的機會了,他也做出了最對的選擇,堂兄若是還不滿意,那我只能收起我的寬容,論罪賜死蕭輕霞了,堂兄,你再想想,可還要求?”
蕭劭衍一時無言,只繃著臉咬牙關死死的看著,眼神難掩憤恨和殺意。
可就這點殺意,對于蕭彌月而言,就跟玩兒似的沒有任何威懾力,冷聲道:“今日堂兄所言,我看在你也是為兄長一心疼妹妹的份上,不與你計較,可沒有下次,記住了,我不是個寬容的人,這次能留一條命,我已經是看在初犯的份上了,你再不知足,就只有給收尸了。”
說完就要走。
蕭劭衍見要走,趕忙回神手攔住:“站住!”
蕭彌月頓足,驚訝之中著冷意,似笑非笑的看著擋在面前的蕭劭衍的手,再看向蕭劭衍的臉,眸底發寒:“你——說什麼?”
蕭劭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這一聲‘站住’是冒犯的,臉僵了一下,手收了回來。
蕭劭衍沉聲道:“我無意冒犯,只是還是希榮王妃再好好想想,都是一個家門里的人了,莫要為了一時意氣結下不必要的怨,這對你沒有任何好,一筆,總歸寫不出兩個蕭字。”
蕭彌月又笑了,玩味道:“瞧瞧,堂兄又在威脅我了不是,可你這樣的威脅于我也不過是不痛不的笑話罷了,一筆寫不出兩個蕭字不假,可我又不靠著你們過活,反倒是我希堂兄自己思量清楚主次之分,再來與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
蕭劭衍僵著,蕭彌月已經懶得理他,哼笑一聲,走了。
蕭劭衍看著的背影,眼神劃過一抹狠,握拳頭,極力忍著心頭的燥怒。
陶若云趕著來還是慢了一步,眼見蕭彌月步步走遠,無奈的擰眉嘆氣,才走向蕭劭衍。
嘲諷道:“世子好生威風,我與你說的你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竟然真的跑來找了,事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再惹怒只會讓你妹妹的境更糟,我是真不知道你是疼你妹妹還是想害。”
蕭劭衍怒道:“我如何行事不用你管,倒是你,明明在那里也算有臉,可你為兒媳和長嫂,竟然毫不為母妃和妹妹求,反而冷眼旁觀,你現在是得意了,不僅妹妹要被送走不再與你不和給你添堵,母妃也被奪了掌家之權給你,沒想到我蕭劭衍竟然娶了個吃里外的人,真是祖上積德。”
陶若云臉一沉,頓時覺得自己可笑至極,也懶得與他爭執,嘲弄的看一眼蕭劭衍,冷笑一聲,轉就要走。
見這般,蕭劭衍一下自己就被激怒了,拉住咬牙問:“你站住,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上我?”
陶若云冷眼掃向自己被扣住的手筆,也不掙扎,只譏諷反問:“我一直瞧不上你,你現在才知道?”
“你——”
陶若云不耐煩道:“行了,我不想在這里跟你爭執吵鬧,免得鬧了笑話,你不怕丟人我怕,放手!”
蕭劭衍見這般,心頭更是怒火燃燒,只想狠狠教訓一頓,可他都忍住了。
一直以來他都不喜歡這個妻子,瞧著高傲得看不上自己的樣子,總想給一頓教訓,讓求饒告罪,可他終究都不敢這麼做,因為這個妻子出名門,是他娶回來點綴門楣和自的,不是他想欺負就能欺負的,他能做的,只有冷落。
他哼了一聲,甩開的手,自顧的先一步走了。
陶若云見他這般,呵了一聲,便也一派端莊的在他后面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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