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郅思索片刻,盯著的眼眸道:“本王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
蕭彌月不耐煩:“有屁就放。”
嬴郅默了默,似乎有些不能忍的俗話語,可都忍了,斟酌片刻,問道:“你會解本王的毒,對麼?”
蕭彌月愣著,有些驚訝他會這樣問,這次不是裝的反應,而是真的驚訝。
嬴郅目不轉睛的盯著道:“本王不久前得知,此毒不能解者,便完全束手無策,沒有只能解幾分毒的道理,若能解其中幾分,必然是了解此毒的煉制用料和過程步驟才能做到,可若是了解這些,便一定可以解毒,所以,你既然當初能幫本王解了三分毒,也一定可以全解。”
蕭彌月半點沒有被穿該有的反應,倒是好笑極了,似笑非笑問:“誰跟你說的這些?”
嬴郅沉聲道:“你只說是與不是。”
蕭彌月不假思索就否認:“不是。”
嬴郅篤定道:“你撒謊。”
蕭彌月似乎被逗樂了,諷刺道:“嬴郅,你這個人尤其可笑啊,我不知道是誰跟你說的這些,可和你說的人不知道如何解毒,又怎知其中曲直?說的這般頭頭是道,似乎對這個毒了如指掌似的,你倒是讓跟你說這些話的人幫你解毒啊,他說什麼你都信?我到底會不會解毒,難道我自己不知道?用他來說?”
嬴郅見說的這般辭鋒利,心中也有些猶疑,但是一想到穆沅不可能無的放矢,便毫不猶豫道:“可我信所言。”
蕭彌月怒笑道:“那你找跟你說這些話的人給你解毒啊,連你的毒都解不了,又何來把握說這種話?到底是覺得你好騙還是太看得起我?還是在挑撥你對我的不滿?讓你誤解我別有用心?”
嬴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口便傳來一個聲音:“那你可認識無心?”
蕭彌月愣了一下才看去門口,看到穆沅的時候,有些驚訝,可也轉瞬即逝。
穆沅從外面走進來,期間一直看著蕭彌月。
嬴郅見走來,很尊敬的人:“師叔,您怎麼過來了?”
穆沅道:“急著見,便沒跟你說就趕著過來了。”
說著,又看向蕭彌月,銳利明的目盯著蕭彌月。
蕭彌月剛才的驚訝過后,如今神沉靜,看不出任何不妥,大大方方的任由穆沅看著。
穆沅盯著又問了一遍:“你可認識無心?”
蕭彌月:“不認識。”
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要麼是真的不認識,要麼是故意這樣否認,奇怪的是,連無心是誰的這種疑反應都沒有。
穆沅想了想,又問:“你的醫毒之十分高超,是和誰學的?”
“自學的。”
也沒信口胡謅,因為的醫毒之也差不多三十自學,師尊也就領進門,當初師尊教的太過中規中矩,便自己鉆研,另辟蹊徑的索出一條路來,在這方面的能耐,比師尊厲害得多。
穆沅立刻否定:“不可能,你小小年紀卻于醫毒,怕是不在我之下,再是天賦異稟也不可能自學得如此厲害,必定有深于此道的人教你,能把你教這樣,教你的人只會更能耐,而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對同道之人也算有諸多了解,細想起來,能夠教出如此高徒的,我只想得到無心。”
蕭彌月不耐煩的冷冷道:“這位前輩,我話也說的很清楚,我不知道你說的無心是什麼人,也不認識這樣一個人,我是有恩師不假,可我的恩師不無心。”
穆沅忙問:“那你恩師可是個子?算來如今年歲應該是三四十,子頗為冷傲,喜歡紅紗遮面。”
蕭彌月不悅的反駁:“吾師乃男子。”
穆沅聞言愣著,有些吃驚,也失。
嬴郅卻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暗沉。
穆沅失之余,還有些不愿相信:“不是……竟是男子?可我為何這麼多年從未聽過有什麼男人醫毒之如此高超的?”
蕭彌月道:“這世上的人,又不是誰都喜歡名號遠播,低調之人比比皆是,而所謂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不知道的人和事,不代表就不存在,你以前也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人,可我難道是憑空出現的?你又不是通曉世事,如何能一口斷定?”
穆沅啞然片刻,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是我狹隘了。”
蕭彌月目瞥開,不置可否。
穆沅接著又帶著請求的語氣詢問:“可你既然有師父,那你可能幫忙將他找來?”
蕭彌月以為自己聽錯了,側目凝視著穆沅問:“你說什麼?”
穆沅說:“剛才郅兒說的話是我告訴他的,我雖然沒不會解此毒,也不了解,可我的說法絕對沒有錯,你既然不承認你會解毒,那就姑且當你不會,可你能夠解了三分毒,便是你不會全解此毒,傳授你醫毒之的人必定是會的,能否請你將他尋來,為郅兒解毒?”
蕭彌月毫不猶豫就拒絕:“不能。”
“你……”
蕭彌月厲聲譏諷:“我憑什麼要這麼做?他嬴郅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讓我請我恩師來這里出手解毒?莫說他老人家不一定會,便是會又如何?我有什麼理由費這個周折?你們真是夠可笑的。”
“他到底是你的夫君。”
蕭彌月聽了笑話一般,莫名笑了一下,看著嬴郅的目極盡玩味。
嬴郅見狀,便知道會說不好的話。
果然,下一刻便聽見極盡涼薄的話:“在我眼里,他從來就不是我夫,只是一個無關要的人,何以值得我為他費這般周折驚恩師?何況,以他對我做的事,我不得他去死,想讓我幫忙救他?天真!”
嬴郅不驚訝會這樣說,可一貫聽多了刺耳之言的他,明明早就習慣了,如今聽這般說,還是覺得心中堵得慌,眸微有些刺痛。
穆沅聞言,有些迷茫了,并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看樣子,怕是還不小,且比以為的夫妻矛盾還要復雜得多,怪不得那麼久了,嬴郅都沒辦法將蕭彌月哄回來。
蕭彌月直視嬴郅的目,漠然道:“我便與你也說一句實話,當初我是有些可憐你中劇毒命不久矣的,如果你沒有送走楚晚卿,讓我親手殺了出這口氣,我或許會想辦法幫你解毒,便是請吾師也未嘗不可,可你趁我不在將楚晚卿送走,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嬴郅聞言,垂眸無言,不知道在想什麼,面有些黯然。
穆沅卻這時驚詫問:“你在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想殺卿兒?郅兒才把人送走的?做了什麼你非要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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