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被看的莫名其妙。
嬴郅也不解的看著去而復返的師叔。
而蕭彌月見狀,約想到了什麼不太記得的事。
穆沅盯著如玉的臉,難掩激:“你……我記得你,你是無心邊的那個手下,雖然過去多年,可我記得就是你沒錯。”
如玉面微變,忙看向蕭彌月。
嬴郅也轉頭看向蕭彌月,眸暗涌,心緒難辨。
穆沅猛地看向蕭彌月,沉聲道:“你剛才不是說你不認識無心?那為何無心邊的人會在你邊?你剛才撒謊了,你一定認識無心,而且你們關系匪淺,不然的人怎麼會在你邊?”
阿這……
蕭彌月突然有點尷尬了。
扯謊被當場拆穿的覺,很難不尷尬。
可尷尬是一回事,并不覺得理虧,反而理直氣壯的反問:“我就算認識又如何?我有何必告訴你?”
“你……”
蕭彌月冷哼:“是啊,我和關系匪淺,可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說便說不想說又與你有何干系?你想找幫忙,自己找去啊,怎麼?我不想幫忙也有錯?非得以德報怨才行?難怪能教出楚晚卿那樣的徒弟,閣下還真是不講道理。”
穆沅被諷刺得說不出話,不過也并沒有這些意思,只是剛才都信了蕭彌月說的不認識無心了,如今又突然發現蕭彌月說謊,才有些激憤,可并不是怪蕭彌月的意思,也沒理由怪人家。
穆沅咬了咬,轉頭去看如玉:“我記得無心是你的主子,你為何會在這里,無心在哪?你能否幫我找到?”
如玉一本正經道:“奉主子之令,前來保護主,主子在何,我不知,是可以找到,不過要不要找,端看主的意思。”
蕭彌月:“……”
很好,平白降了個輩分。
穆沅抓住重點:“主?所以你的恩師其實就是無心?”
如玉:“誰說主一定是主子的徒弟的?我家主子不能有孩子?”
蕭彌月:“!!?”
真行,了自己的孩子。
穆沅眼神驚奇的看向蕭彌月,有些不敢置信:“你是無心的……兒?”
蕭彌月還沒吱聲,如玉就又賤兮兮的開口了:“我說假若,質疑你的話而已,沒說主就是主子的兒,你莫要強行帶,我家主子未婚未育!”
穆沅:“……”
蕭彌月扶額。
如玉:“主就是主,你管是主子的兒還是徒弟?只需要知道是我主子所有一切的傳承之人就是。”
所以,這又算是什麼關系呢?
穆沅有些不太懂,就算準確來說是一切的傳承之人,那總得有個關系在吧?難道這關系見不得人?
蕭彌月忍無可忍了,沒好氣道:“如玉,你廢話那麼多作甚?滾去洗你的澡去,莫要擱我跟前埋汰了。”
如玉很乖的哦了一聲,十分麻溜,扯上有點懵的茉茉就跑了。
穆沅看著蕭彌月問:“你到底和如玉有何關系?真的不能幫我找來?”
蕭彌月反問:“那你和又有何干系?你怎會識得?”
穆沅說:“多年前我去替一個人解毒,沒想到被人搶先一步,便是無心,是憑空冒出來的毒醫,在那之前聞所未聞,又瞧著頗為年輕,且以毒攻毒的法子甚是詭異極端,仿佛是在以病人來試煉毒一般,我對心存疑慮,當面提出了質疑,便與我比了一場,我輸給了。”
蕭彌月挑眉,這穆沅倒是實誠。
撇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淵源啊。”
穆沅點頭:“確實不算什麼重要的淵源,所以我也未曾想以此為人忝臉求助,我是想試試與做易的,若是肯幫忙,我愿意答應任何要求,無名宗也可以幫做任何事。”
很無力的看一眼嬴郅,道:“郅兒的毒我是無能為力了,只希肯出手解毒,條件都好說。”
蕭彌月還驚訝,無名宗知道,是江湖上有名的宗派,勢力也算在各國都有規模,里面出了許多高手,沒想到竟然是嬴郅的師門。
蕭彌月漫不經心道:“若是如此,你死了這條心吧。”
一直坐在一邊仿佛事不關己一般的嬴郅抬眸看向,目微凝。
穆沅目愕然:“你當真如此恨郅兒?不肯幫忙?”
蕭彌月道:“你想多了,我說讓你死心的意思,是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來不了。”
穆沅震驚:“死了?”
蕭彌月仿佛在說別人的事,說得很平靜:“是,已經死了。”
“可是剛才那子……”
蕭彌月道:“若是你口中的無心沒死,如玉為何會來我邊?可是那個人的心腹,難道我這個主,比主子重要?”
穆沅久久無法緩神。
這世間最殘忍的,莫過于看到了希又失,無心是唯一能想到可以救嬴郅的人,可如今這個人,竟然死了……
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穆沅有些搖搖墜,還是從安上前扶住了。
嬴郅很平靜的出聲道:“師叔,你回去吧,此事到此為止。”
穆沅沒反應,人還于驚駭和失中,被從安扶著離開了。
人都走后,屋只有夫妻倆。
嬴郅靜靜地看著蕭彌月,眼神幽暗,難以捉。
蕭彌月被看得不太高興,冷聲道:“不管你想說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幫不了你。”
嬴郅淡淡笑著,對此不置一詞,反而冷不丁的問:“想吃荔枝麼?”
蕭彌月:“……”
眨了眨眼,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嬴郅。
嬴郅道:“當年父皇賜給本王一皇莊,莊子里種了一些自嶺南那邊移栽而來的荔枝,是皇祖父時為了哄皇祖母讓人種的,當年為了栽活這些樹且令其結果,讓栽種培植的匠人廢了不心思,連那一片的土都是南邊運來的,這些年一直都有結果,如今正是荔枝的季節,從那里摘來比進貢的新鮮,你若想吃,本王讓人摘來給你。”
蕭彌月莫名其妙:“你好端端的,怎麼提這個?”
嬴郅道:“突然想起罷了,聽說兒家都會喜歡吃這個,當年母妃喜歡,姑母們也喜歡,想來你也是喜歡的。”
蕭彌月自然是喜歡,不管是姜姮還是從前的蕭彌月,都喜歡這個東西的,姜姮以前還親自去南邊盛產荔枝的地方吃了很多。
一笑:“行啊,那幾摘來吧,摘多一些,我要送一些去給姑姑和阿妤吃。”
嬴郅頷首:“好,本王一會兒吩咐從安派人去摘,你上不適,就先好生歇著吧,本王先回去了。”
隨后,便真的自己轉著椅出去了。
蕭彌月見他這般,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些的異樣,又搞不清是什麼,反正郁悶。
嬴郅的人辦事快,中午剛過,便有幾個侍衛抬來了幾大籮筐的荔枝,都很了。
蕭彌月看著擺在跟前的幾籮筐荔枝,有些……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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