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榮王殿下又賴過來一起用膳了,蕭彌月已經接了每日都要和他一起用膳這件事,沒辦法,趕又趕不走,這是人家的地盤,能怎麼辦?
早膳用完,一陣廢話拉扯后,可算把人打發走了,蕭彌月領著如玉和茶茶茉茉晃悠去了藥閣,走之前做了一半的藥,得去做完,都是用來容養的,用的都是十分珍貴的東西,自是不能自己花銀子去買,所以只能慷嬴郅的慨了。
不意外的在藥閣上穆沅,程大夫也還在。
穆沅正在煉毒,昨日知道想找無心解毒這條路行不通,蕭彌月又說自己不會解毒后,便不敢再抱希,又投研制別的法子,之前帶回來的烈焰赤蛇便又有用了,現在只能試試這個以毒攻毒的法子能不能抑制嬴郅的毒。
瞧見蕭彌月主仆幾個進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繼續忙活。
蕭彌月興致的上前瞧著,瞧見旁邊竹簍里的毒蛇,眼睛一亮。
直接手過去,打開簍子抓起了那條蛇,眼中綻放幾分彩:“這是烈焰赤蛇?好東西啊,穆大夫不會是想用來給嬴郅用吧?”
這般大膽,竟然敢徒手抓這個含劇毒的烈焰赤蛇,讓穆沅有些吃驚。
一旁的程大夫也驚住了,因為穆沅和他說過,這個蛇上也是有毒的,到便有可能中毒,不能隨便抓,若是不慎中毒就完了。
穆沅訝異之后,淡淡道:“是打算用來試試看能不能以毒攻毒。”
蕭彌月笑了一下,提醒道:“我勸穆大夫還是不要輕舉妄了,他現在的況,不適合以毒攻毒,便是你能夠提前試煉且掌握好分寸,他也不住,一旦以烈焰赤蛇的毒將他的平衡打破,要麼解毒,要麼毒發而死,沒有回頭路了。”
穆沅沉聲道:“可若是沒辦法給他解毒,除了賭一把,還能如何?他若無法解毒,也活不了幾年,且經歷先前的毒發失控,他眼下的穩定只是暫時假象,若不采取抑毒之法,他最多再過一年,便要開始承毒在啃噬的折磨,直到死都不得安生。”
蕭彌月一笑:“也是,那就希穆大夫能夠如愿吧。”
穆沅目定定的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沒說話。
蕭彌月不解:“為何這樣看著我?”
穆沅道:“你這般散漫自若云淡風輕的模樣,和無心倒是有些像,似乎就是這樣,什麼都不當回事。”
蕭彌月愣了一下,旋即繼續笑著:“穆大夫,你只見過那一次,雖說有些淵源,可你連的模樣都不知道,又對了解多?”
穆沅篤定道:“我對了解甚,但是我好歹活了幾十年,看過的人事多了去了,自是能從的言談舉止看得出來的和為人世。”
蕭彌月不置可否,將手中的蛇放回竹簍,蓋好。
穆沅這時又點評一句:“無心很涼薄,你也是。”
說人涼薄,其實不是什麼好話,可蕭彌月聽著仿佛是被夸了一般,笑靨如花,一句話肯定了穆沅:“穆大夫的眼睛很毒。”
穆沅皺眉。
蕭彌月擺擺手:“不打擾您忙活了,我也該忙活我的了。”
說完,問程大夫之前搗鼓的那些東西弄哪去了。
程大夫說都收在里面的藥房中了,蕭彌月便帶著仨的進去了。
如玉以前是見過蕭彌月折騰這些容養的玩意兒的,所以一看桌上的這些東西就懂了:“喲,主子這是又要搗鼓養丹了?哎,正好我的不剩多了,還以為吃完就沒了呢,害得我一陣擔心以后難保青春,沒想到又能續上了。”
能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年輕好幾歲,且皮細膩,模樣也愈發致,還容煥發的,便是因為定時在吃蕭彌月心煉制的養丹,之前供應頗足,姜姮去世后,自然就斷了,剩的存量也不多了。
蕭彌月斜睨:“廢話,趕幫忙,之前搗藥的活計是茶茶干的,現在你來了,就你來干了。”
家茶茶手無縛之力,手腕上就沒多殺力氣,之前搗藥酸疼了幾天呢,可心疼了,可是也干著事兒,茉茉也幫忙切藥,不想讓這里的下人們手,就仨人分工了。
現在來了個力氣大的,茉茉自己本來就力氣大就算了,茶茶還是歇歇,干點輕便的吧。
如玉一副夸張的表,不敢置信的控訴:“我這雙手養的如此,竟然讓我搗藥?這種活是我這種滴滴的子該干的麼?主子啊,你這是在為難人家,嚶嚶嚶~”
蕭彌月:“滾,不搗藥就去接手茉茉的活計,把那些藥材切碎,我再讓茉茉接手茶茶的搗藥活計。”
那還不是一樣是力氣活?
如玉裝模作樣的吸吸鼻子,委屈的認命搗藥。
其實也就裝個樣子,干起活來最起勁的也是,這事兒吧,當年也是干習慣了的,以前姜姮就喜歡折騰這些,閑下來的時候就會搗鼓一下,還不就是們這些邊心腹幫忙干活?
蕭彌月笑笑,讓茶茶幫忙整理一應藥材,給打下手。
正忙著,如玉慨:“哎,我一直覺得當年主子煉制的這些養藥是至寶,要是拿來賣,必定被那些貴眷夫人們搶破頭,即便是一盒萬金估計也生意紅火,定能大賺特賺,主子當年生意頭腦那麼厲害,愣是不肯以醫毒之謀利,損失了不知道多呢。”
“主既然得了這等真傳,不然聽聽屬下的建議,找些人教他們怎麼做,最好開一家工坊專門制養丹拿去賣,銀子這東西嘛,不賺白不賺,多多益善啊。”
蕭彌月聞言,目詫異的看著如玉,如玉這話像是在故意釋放什麼信號。
而正常說話時都主子,如今卻可以稱呼主,還故意把嗓音拔高了幾分……
蕭彌月很快就明白了,目移到藥房口那邊,雖然沒看到人,但是卻看到了地上邊緣若若現的一角影子。
有人在外面聽,沒猜錯的話,大概是穆沅?
額,穆沅竟然聽墻角?
而且如果沒記錯,穆沅不僅醫高超,且武功不低,耳力自然比常人要好,要聽們說話其實直接坐在剛才的位置上,仔細聽著就好了,畢竟這里外相隔不過數丈,也沒有什麼實在隔絕的遮擋,以穆沅的能耐,絕對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至于靠近來聽?
穿越?老孃信了!可爲啥帶著一身遊戲屬性,爲啥人物等級是0級!好在老天沒有虧待她,一朝重生穿越成了玄朝丞相府唯一嫡女!等等,她這個嫡女怎麼住這麼破的地方,整個房間竟然連個假盆栽都沒有!還有那個皇子未婚夫爲什麼看到她就一臉嫌棄?甚至連外表溫和的兩個庶妹都對她冷嘲熱諷,人生艱苦啊…不行!詩書十級、畫畫十級、廚藝十級、繡藝十級、琴藝九級、棋藝九級、醫術八級可不是蓋的!老孃得翻身做主人,治得你們滿地打滾!那個誰,本小姐治好了你,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什麼!嫌我是男的?女扮男裝難道還能是男的嗎!老孃是貨真價實的妹子啊…
直到死後,傅月苓才知她那冷面無情的夫君有多愛她。 在她被迫嫁給陸修涼後,雖稱不上有多恩愛,卻也相敬如賓。 直到那天她聽信謠言誤以爲一切悲劇皆爲自己夫君所致,萬念俱灰死在了他的面前。 後來,那個渾身戾氣滿身血腥的男人報完仇後走到她冰冷的屍身前,殉情了。 重活一世,她要早早找到她的愛人,寵他愛他,再也不躲着他。 — 鎮國大將軍陸修涼平定西南大勝回朝,京城百姓紛紛堵在街道兩旁,只爲一睹將軍英姿。 路邊茶樓二層窗前,傅月苓緊盯馬上那個熟悉的身影,“瞧見沒,馬上之人便是我未來夫君。” 友人一兩眼放光:“大將軍風姿綽約,陣前殺敵令人聞風喪膽。” 友人二撇撇嘴:“……我賭一文錢陸將軍看不上你。” — 婚後 “夫君,我發覺今日醒來也更加愛你了。”傅月苓笑吟吟看着榻前的男人。 陸修涼轉頭看着她,輕笑一聲,“阿苓,別這麼看我。” 我怕會控制不住想要把你困在身邊,讓你永遠只看我,只愛我,生生世世與你糾纏在一起。 “我愛你。”她卻這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