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藥效作用,蕭彌月剛才還蒼白虛弱的臉好轉幾分,眼神愈發清明,說話也不再有氣無力,當然,也只是好了點,到底是病了一場,吃的藥也不是靈丹妙藥,只是不可能立刻好起來的。
牽角莫名笑著,幽幽問:“為何要當做不曾察覺?對于我來說,這世上的人和事,只有能利用和不能利用的區別,我回到這里,本來便是另有目的,本也打算利用他來達我的目的,他對我有,便是自己送上門來讓我拿的,若我把控得當,豈不是能讓我事半功倍?”
如玉笑笑:“倒也是,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會盡其用。”
只是,真的只會盡其用麼?
蕭彌月又扯了扯,不說話,又微閉著眼養神。
如玉拿過蕭彌月的手,給一手上的某,的痛覺刺激道,蕭彌月覺好一些,手骨不再這般綿綿的沒勁。
“主子這子骨還是太弱了,這段時日也一直都有吃藥調養,沒想到還是這般不經事,突然就病倒了,以前主子從不會生病的,我總覺得主子是永遠不會倒下的,現在主子這般輕易便病倒,我都有些適應不來。”
蕭彌月懨懨道:“都說一頓吃不胖子,弱了十幾年,哪里是短短一個月就能調養的過來的?我又舍不得給自己用猛藥,怕虛不補傷了底子,會折損壽數,只能慢慢來了。”
“莫說你不適應,我自己也適應不來,可是能怎麼辦?我想要回以前的子也不能夠了,能再活一次已經是萬幸了,別的強求不來,不過有一點好,我這一下子年輕了十歲,整個人都了,這是什麼都換不來的,一想到這點,我心中的就舒坦了。”
別的無論什麼,失去了都可以再想辦法爭取回來,唯獨歲月流逝,去了就不會回來了,能夠得到本來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的這份眷顧,已經是大幸。
不管奪舍重生是因為什麼,是否暗藏別的深意,又將要為此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心懷恩的。
如玉笑道:“這個時候主子還有心逗趣,看來是舒服多了。”
蕭彌月一手捂著額頭道:“還是難的,苦中取樂罷了,覺腦袋有些昏沉困倦的,等吃了東西,得再睡一覺才好。”
“本就是要睡的,聽穆大夫說,開的藥有安神藥的分,便是要讓主子吃藥后好好睡一覺,睡醒了應該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蕭彌月聽著說才想起,道:“開的藥方在哪,拿來我瞧瞧。”
“沒有藥方,是給主子診了脈后回藥閣親自配的藥,不過讓人送來了幾服讓我們自己煎,眼下外面倒是有配好沒煎的藥,主子可要看看?”
蕭彌月點頭:“拿來吧。”
如玉忙走出外間,很快拿來一包藥,打開遞到蕭彌月面前給看,為了蕭彌月看得方便些,還親自劃拉幾下,讓各種藥材都清晰可見。。
濃郁的藥味頓時彌漫室,刺鼻又上頭,聞著都能讓蕭彌月神頭好了些。
蕭彌月看著紙包里的藥材分,同時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把脈,過了會兒,示意如玉拿開,自己也收住了把脈的手勢。
如玉將藥包隨便包起來放在一邊,坐下問:“如何?應該沒有不妥吧?想來應該不會也不敢主子的藥上手腳。”
蕭彌月道:“應該是知道我底子弱虛不補,用藥很是溫和,但是也很細致周全,挑不出病來,一如既往的求穩。”
如玉點頭:“沒問題就行。”
蕭彌月笑笑:“本也沒機對我不利,只是我一直習慣于自己開藥用在自己上,倒是沒有吃別人開的藥的習慣,今日這算是第一次,總得瞧瞧,有個數才好。”
如玉道:“以前主子從不吃別人的藥,除了自己醫高超之外,也有個原因就是主子的是自被藥和毒浸染過的,百毒不侵,也藥石難進,旁人本不主子的況,用藥不慎便會打破主子的平衡,且藥效難達效果,自然只能主子自己來。”
“也幸好主子以前沒有不省人事的時候,不然也是麻煩,如今這幅子并無忌,倒也不用這般小心警醒了。”
以前,姜姮康健,從來沒生過病,武功高覺又有人在側保護,也不會傷,其實重生蕭彌月后,才真正過生病和弱的覺,但也很不喜歡。
不一會兒,膳房送來了膳粥,外面也煎好了蕭彌月的藥,蕭彌月吃了東西喝了藥,沒多久又沉沉睡去了。
這一睡,一整個晚上都過去了,再醒來時已經是翌日清晨,正是晨熹微時。
病去了大半,只是還有些虛弱無力,但是不影響正常起居了,等再緩兩日就能恢復如常。
因為怕醒來著,膳房那邊一直備著吃的東西,所以蕭彌月醒來就能吃了,吃了膳粥,正好可以去看日出。
王府后面有一觀景臺,依著一四層高的閣樓建造的,站在觀景臺上可以環顧俯視整個王府,甚至是王府周圍的許多屋檐建筑,這麼高的地方,蕭彌月自是爬不上去,讓如玉把抱上去的。
坐下后,蕭彌月卻沒有看日出,而是在看北邊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觀景臺的后面閣樓中傳來了一些機關啟的聲音,蕭彌月回神看去,如玉也略警惕的起站在蕭彌月旁邊,看向直通這邊的閣樓,不一會兒,靜停了,閣樓門開,只見從安推著嬴郅從閣樓里面出來。
眼見嬴郅被推近,蕭彌月詫異的站起來問:“這地方那麼高,你怎麼上來了?”
嬴郅知道:“本王喜歡來此看日出日落,便吩咐尋來巧匠在閣樓里面設了升降的機關,只要站在機關的平面上,不用爬行便可直接上來。”
蕭彌月無語了,有這機關不早跟說,搞的自己上不來,還讓讓如玉與抱著從旁邊的天樓梯上來,本不知道閣樓里是何況。
嬴郅打量著問:“怎的一大早跑到這里來?好了?瞧著臉還是有些不佳啊。”
蕭彌月淡淡道:“昨日下午吃了就睡,一直睡到今早天亮,睡得骨頭都了,實在在屋里憋得慌,便讓如玉帶我來這里,看看日出,呼吸一下清晨花園里的新鮮空氣。”
嬴郅挑眉:“看日出?可是剛才本王在下面遠遠瞧著,你看的不是日出的方向,倒是一直著北邊發呆,你看日出不看東邊,看北邊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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