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郅正尋思著這個話的意思,想問為何這樣說,可已經挪了兩步過去,扭頭和嬴初妤說話了。
嬴郅心中著疑,心事重重。
蕭彌月湊過去是和嬴初妤說放燈的事兒,所以說了幾句便又湊過來了:“對了,我那個燈呢?”
嬴郅微愣,旋即道:“在暗衛手那里,之前上這艘畫舫時沒想到就留在這里了,所以沒帶上來,應該還在我準備的畫舫那里,你若要放,這就讓從安去取。”
蕭彌月點頭:“那快去拿來吧,我要和阿妤一起下去放燈。”
從安不用嬴郅吩咐,聽了蕭彌月的話就忙去取燈了。
這類游湖的畫舫,一般都有兩層甲板的,他們現在在的是第二層,用來觀景,下面還有一層,可以用來放燈或是乘坐小船。
過了片刻,從安拿來了蕭彌月的那盞花燈。
嬴初妤一見到就亮了眼:“這燈漂亮啊,不過我先前逛了幾條街,也沒見又這麼漂亮的賣啊,阿月你是在哪買的?”
蕭彌月道:“不是買的,我們逛的是南坊那邊的街道,那邊的酒樓弄了個投壺贏燈,這是你皇叔投壺贏了送我的。”
嬴初妤眼睛亮亮的:“哇,還有這種好事啊,早知道我們也逛那邊了,這燈那麼漂亮,說不定要是我們逛那里,也能贏得這麼好看的,害得我花了銀子買的這幾個,都沒你的好看。”
蕭彌月質疑道:“那可不一定,這燈是要投中依桿才能得,你確定你和徐沛沂能能投中?”
嬴初妤還沒吱聲呢,徐沛沂就不能忍了:“榮王嬸這話可就不對了,我投壺也是可以的,依桿雖然難,但是也不是投不了,你要夸榮王叔行,但是請您不要踩我啊,我還要不要做人啊!”
蕭彌月:“我不只是夸他啊,我也夸自己,因為我也投中依桿,給我家王爺贏了一個花燈船。”
徐沛沂:“……”
這是重點麼?
嬴初妤一臉崇拜:“啊?阿月你也投了依桿?太厲害了,可是我記得你以前投壺沒那麼厲害的啊,最多是能夠中壺口,雙耳都沒中過,怎麼可能投的中依桿?你背著我練了?”
蕭彌月眨了眨眼,一時間倒是沒想好怎麼敷衍。
嬴郅卻神一定,看著蕭彌月眸深沉。
蕭彌月投壺的技巧和那信手拈來的自信,一看就是投壺高手,投中依桿似乎很容易,他之前也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從未聽說有這個本事,派人查也沒說投壺厲害,他以為是藏拙,畢竟藏拙的東西太多了。
可現在聽嬴初妤說不知道投壺那麼厲害,而嬴初妤似乎對的許多事都不甚了解,可是兩個人明明一起長大的,以前可是整日待在一起的,再怎麼藏拙,也不可能瞞著嬴初妤會那麼多吧。
的上,真的藏著太多說不通的東西。
蕭彌月模棱兩可的順著嬴初妤的話敷衍道:“嗯,趁著你睡覺的時候,背著你練的。”
嬴初妤:“……”
郁悶了。
蕭彌月了嬴初妤的頭,笑瞇瞇道:“好了,不扯這些了,我們去放燈吧。”
嬴初妤悶悶的應聲點頭,跟一起拿著等去下面的甲板了。
徐沛沂和紀籌對視一眼,也跟著下去了。
嬴郅這樣本來是不方便下去的,可是他怎麼可能把自己落單在這里?就讓從安和翎把他抬著從樓梯下去一層的甲板,又湊到了蕭彌月旁邊。
蕭彌月正在和嬴初妤蹲在甲板邊準備放燈,這一層的甲板和水面很近,們一手,就能把燈放到水里。
此時,已經點燃燈上的燭火,嬴初妤在閉目合掌祈愿,蕭彌月也閉著眼,只是沒合掌,但是看著那虔誠的樣子,應該也是在祈愿。
嬴郅就這麼看著蕭彌月一不,在猜測在許什麼愿。
今夜是七夕,一般來說,今夜祈愿重在姻緣,只是不知道是否意在此。
徐沛沂也看著嬴初妤,眼神黯然。
若是以前,他不用猜都知道嬴初妤會祈愿與他的姻緣,可現在他親手將推遠,不知道他今夜的祈愿,是否還和他相關,若是沒有那麼多無可奈何,他多想和一起祈愿百年相守啊。
而紀籌……額,紀籌在看前方水面上麻麻的各花燈河燈,神思不明。
過了會兒,蕭彌月便睜開了眼,垂眸凝著眼前漂亮的花燈片刻,便將花燈輕輕放在了水上,手放燈而去。
燈一點點漂離。
嬴初妤很快也祈愿完了,將燈放了出去,不過不只是一盞燈,而是放了三盞。
都說一盞燈是一個心愿,有三個。
一個是自己,一個是母妃,還有一個就是阿月。
看著幾盞燈慢慢遠去,姐妹倆對視一眼,笑了。
誰也沒問對方祈愿為何。
倒是嬴郅問了蕭彌月:“許了什麼?”
蕭彌月斜眼道:“不都說祈愿這種事,說出來就不靈了?你這是故意想讓我不能如愿?居心叵測啊。”
嬴郅說的臉不紅心不跳:“這話都是胡謅的,而且你告訴我,說不定我就能幫你如愿了。”
呵,一本正經的忽悠人,當是小孩啊。
蕭彌月也不忌諱這個,便和他說了:“愿姑姑和阿妤順遂平安。”
嬴郅一愣,有些黯然:“你只為們祈愿?”
甚至都不是他以為的那種心愿,當真對男之毫無心思麼?
蕭彌月道:“湊的熱鬧罷了,我本就不信神佛與上天,只信我自己,與其說是祈愿,不如說是許諾,許我可護們平安順遂的諾言罷了。”
也可以說,是跟自己祈愿。
嬴郅默然。
蕭彌月凝了他一眼,便移開目,當做看不見他的黯然失神。
倒是移開目看向一邊后,竟然看到紀籌也在放燈,挑了挑眉。
嬴初妤買了好幾盞燈,卻只放了三盞,還剩下兩盞,紀籌便順了一盞去,如今正在水邊將燈放去,蕭彌月看到他的側臉,在燈火匯下,看得出他有些傷懷。
蕭彌月約猜測,他是在給祈愿。
祈愿什麼呢?讓安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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