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華公主嬴初蘅?
徐沛沂真正想娶的人竟然是……
不過這個想娶,不是因為喜,他真正喜的是嬴初妤,但是舍不得嬴初妤去背負兩相為難的傷痛絕,所以要把皇帝打算加注在嬴初妤上的利用和舍棄轉換給皇帝最疼的嫡公主。
是了,皇帝雖然對皇后沒有什麼深摯,也不喜歡太子,卻很是疼這個兒。
以皇帝對徐家的忌憚和拔除之心,他肯定是舍不得這個兒嫁給徐沛沂的,但是如果徐家在太后壽宴上求娶,眾目睽睽之下,皇帝就不好當眾駁了,加上同在那個時候,東越也站出來求娶嬴初妤,皇帝騎虎難下,都只能答應。
徐沛沂的這個打算,不能說不好,只是本就做好打算嫁給他的嬴初妤,到時候定會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到,也一樣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紀籌道:“凌華公主與你關系好,此事也算是跟你有關,你可贊同我與他的謀算?你若是不想,我可以拒絕他。”
蕭彌月道:“此事尚且不說,等我去問過徐沛沂才知道。”
“好。”
見紀籌言又止的,蕭彌月挑眉:“你有什麼想問我的?”
“很多,我想知道你為何會復活在這個子上,這種事我雖然信了,也還是覺得匪夷所思,既然你已經不是北瀾的大國師,今后有什麼打算,我……還有,你跟嬴郅……”
說出來了,也還是言又止。
“我以前和你說過,我師尊是個極其厲害的人,你應該記得吧?”
“記得,北瀾長淵山尊主。”
“念念說,是我師尊用一種讓我復活在這里的,用了兩年的時間,我三個月前才在這醒過來,的不好跟你多說了,因為我也不甚清楚,得等有朝一日見到師尊才知道。”
紀籌不意外,查到的就是三個月前經歷一場自殺被休的風波后,才變了子。
蕭彌月又道:“我雖然不是大瀾的大國師了,可我不管死生都是逃不那份使命的,何況,我這也并非無關之人,而是南宮氏的脈,當年我為什麼南下你也知道,這就是我當年苦心孤詣要找的人。”
紀籌吃驚,怔怔的看著半晌,似乎在消化這個消息的沖擊,之后才艱難出聲:“所以你還是要回去的?”
蕭彌月頷首:“嗯,我還是要回去,回去做帝,其實都是一樣的。”
紀籌怔然沉默,眼神黯然。
所以哪怕死生一場,哪怕換了個份,其實也還是可不可及的人……
蕭彌月垂眸道:“我與嬴郅也沒什麼,我復生在這個,天然就是他的王妃,免不了和他接,想著當年我毀了他,如今不妨幫他些許,僅此而已,等我做完我在這里該做的事,我還是會離開,到時他是他,我是我。”
紀籌看著蕭彌月片刻,眼神寸寸碎裂殤,他聲音啞,艱難道:“你心悅他了。”
很肯定的一句話。
蕭彌月不否認,淡笑道:“人與人之間相久了,只要不是你死我活的關系,都是會養出的,我雖冷,卻也并非石頭,我是心悅他,可那又如何?我從未想過與他有什麼,等我料理完這里的事走了,與他再無牽扯,心也就慢慢了平靜了。”
紀籌追著問:“就像當年你與我一樣,對麼?”
他眼神熱切,眼底盡是晦的痛楚。
蕭彌月沉默了,只是歉疚的看著紀籌,那些若若現的愫,當年即便沒有說明,可紀籌能知道也不奇怪,可其實寧愿紀籌不知道,從未得到過,好過得到了又失去。
從來不想辜負任何人的。
可的歉疚,從來都是紀籌最不想要的,而且不欠他什麼,從一開始就表明了態度,是他把自己陷進去不肯出來,對的執著,是他一個人的事。
紀籌生的轉移話題:“很久沒有與你喝酒了,不如我們喝一點?”
蕭彌月想了一下,還是拒絕了:“怕是不行,我現在酒量沒以前好,一會兒還得回去,且這幾日都有要事,不能醉,總不能跟你喝一兩杯就作罷吧,不夠盡興也沒什麼意思,這樣,等我忙完這些,找個時間跟你不醉不歸吧。”
“……好。”
跟紀籌聊了一個時辰,蕭彌月才和他分開,待他離開后,才低調的從千金閣后門離開,回府。
還以為嬴初妤會跟著皇帝回宮,沒想到傍晚時分,自己回來了。
一回來,便和蕭彌月說及一事:“父皇和南宣王商談了我和徐沛沂的婚事,說等壽宴當日,借著太后的名義賜婚,八月就有好日子,讓我與徐沛沂盡早完婚,婚后就讓我跟著徐沛沂回南邊。”
蕭彌月心下微沉,的安排不僅沒能讓皇帝打消犧牲嬴初妤的心思,還加急了皇帝的計劃,這個狗皇帝,果然對嬴初妤沒有半分慈父之心。
下心中憎惡,盯著嬴初妤的眼睛問:“然后呢?他應該不只是讓你回去而已吧?”
嬴初妤說起來,眼神著幾分怨念,抓袖口,微咬著牙:“不錯,我回來這里之前,父皇與我單獨聊了一會兒,他卸下偽裝的慈,竟然威脅我,說我若想母妃和你安生,就聽他的話,幫他迷徐沛沂,爭取徐沛沂的信任,再利用份之便查探盜取南宣王府的兵力布防,等時機,讓我毒死南宣王,再里應外合對付徐家。”
越說,嬴初妤就越憤懣,氣急得紅了眼:“而且,他讓我盡快懷上徐家的孩子,說只要我有了孩子,徐家就會對我卸下防備,徐沛沂便會對我愈發看重,到時候他再用我的孩子一步步謀取徐家兵權,想要兵不刃的將徐家軍掌握在手。”
蕭彌月冷笑:“他倒是想得。”
皇帝確實是想得,當年他便是一步步架空蕭家,在蕭拓死后便奪走了蕭家兵權,再將蕭家的勢力瓜分給他的心腹。
之前他都是想著以兵力鎮徐家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事給了他自信,竟然了兵不刃的想法,呵,故技重施也得看況啊,當年的蕭家和現在的徐家本不一樣,他這樣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憑他一人,就想在短短幾年先后除掉兩個手握重兵的異姓王府,還都想用兵不刃的手段,也不看自己兜不兜得住后果,看得起他自己。
他還以為他多厲害啊,當年要不是蕭拓不行了,膝下無子,只留下妹妹和兒扛不起事,又有致命把柄在皇室手里,只能任由皇帝那樣折騰,可即便如此,蕭拓也還是在皇帝的收攏中,為兒安排好了一切后路,皇帝自以為的功案例,不過是蕭拓給他營造的假象。
如今的南宣王府,南宣王就算不行,徐沛沂卻是正當壯年,徐家也人丁繁盛,徐沛沂好幾個叔伯兄弟,個個都是軍中良將,怎麼可能是他想要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料理的?
嬴初妤茫然問:“阿月,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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