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歲月不知愁,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又過了幾天,三人相得很是愉快。
在曉靜的銀針調理下,黎然的武功已經基本恢複,再加上淰兒的用金創藥,他的傷口也愈合的很好,已經結痂了。穀中歲月雖好,但他畢竟還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於是他便先開口提出了要離開。
而剛好淰兒接到了雲痕的飛鴿傳書,讓立即前往半山腰的南楓客棧,是時候回宮了。於是二人便同時辭別了曉靜,一同離開了靜姝穀。
來到山崖上時,黎然要回京都需從左邊折返,而淰兒去客棧卻還需要從右往前走,也就是說二人不得不在此分道揚鑣了。
看著麵前一左一右兩條岔路,黎然眸深了深,心中若有所思。而淰兒也是靜靜立在那裏,一紗被風微微拂起,整個人顯得飄逸若仙。
也沒說話,隻悄悄地抬眼看了看他,輕抿,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黎然仍舊沒有開口,也沒有要先走的意思,淰兒等的實在有些著急了,猶豫良久還是先開了口。
“黎大哥,時辰不早了,我們應該出發了,在此拜別了!”側轉麵向黎然的方向俯行了個禮,淰兒鼓起勇氣毅然走向了右側的小路,可剛走了一步,廣袖便被黎然不聲地拽住,使得不得不停了下來。
淰兒下意識地轉抬頭看他,剛好對上他深邃的墨眸,四目相對,一時間的心跳陡然加速,心中有些慌。
“有,…有什麽事嗎?”因為慌,連說話都有幾分吞吐,開口間不懂聲地回了自己的袖。
黎然見這幅模樣,下意識勾了勾角,輕聲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山道難行,你又一人孤上路,千萬要小心。”
“嗯,我會照顧自己的。保重!”輕輕點點頭,淰兒又再次走向了右邊的路,心中微微閃過些許黯然。原來他也知道自己是孤一人上路,南楓客棧離此不過半柱香的路程,他也不願陪自己走一程嗎?終歸自己是子,有些話也不便先開口。
“淰……”見要走,宇黎下意識地抬手想喚住,卻終究沒有喊出來,抬起的手僵在空中,他隻是見腳步匆匆,徒留給自己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緩緩收回手,略清冷的麵容之上無甚表,但隻有他清楚他此刻心中其實是後悔的。剛剛本來想說送到南楓客棧的,怎知話一出口變了要小心,終究自己做不到那麽灑。
剛轉準備回京,轉念間他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麽,毅然轉,追隨淰兒而去。是啊,一個弱子,聽說此前也是遭人追殺才墜落山崖為曉靜所救,自己如今怎可讓一人上路?縱然無法開口說要送一程,但至自己可以暗中跟著保護,直到安全找到家人。
前往南楓客棧的路是一條青石板小路,兩邊都是林,淰兒疾步走著,手中握著那支玉簫,一個多月沒回家了,想到可以見到父皇、雲大哥他們,淰兒一掃剛剛的黯然,麵上出了些許輕快的笑容。
許是走的太快,淰兒突然腳下一,還來不及反應已跌坐在地上,原來是踩到石子了,先站起來卻又因為腳傷傳來的一陣劇痛而再次跌坐在地,原來是腳崴了,無奈,隻得暫坐於地上,看看緩一會兒會不會好點。
躲在樹後的黎然見狀便想衝出去,誰知有人更快他一步來到了淰兒麵前,他便隻好又躲回了樹後,靜觀形勢。
“淰兒,怎麽了?”雲痕一銀白長袍蹲在淰兒麵前,扶著的雙肩,問得很急切。
淰兒一抬頭,便撞進他滿是關心的眼中,一時間很是驚喜,“雲大哥,真的是你!太好了!”在這裏見到雲痕,的眼中滿是喜悅。
下一刻,雲痕卻一把抱住,地抱住,“淰兒,我的好淰兒,我終於見到你了,我好擔心你!還好你平安回來了!”他的聲音有些哽,語氣有些激,就像是見到了失而複得的珍寶。
“雲大哥…”淰兒一愣,子瞬間僵直,顯然是被他這樣的舉嚇到了。試著喚了他一聲,可是雲痕沉浸在找到的喜悅中,並未聽到喚他,隻是下意識的將更抱了些。
“雲大哥,我沒事,但你是不是先鬆開我,我…我不過氣了!”雲痕一聽,這才鬆開,臉微紅了紅。不過目依舊盯著,沒有移開一一毫。
“雲大哥,我們快回去吧,好久沒回家了!”淰兒一時竟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下意識避開了他的目,岔開了話題。
雲痕一聽,點了點頭,趕拿起淰兒跌落在一旁的包袱,扶著站起來,手握到手中拿著的玉簫時,雲痕角揚了揚,看來淰兒很重視這支玉簫。可淰兒剛一站起來,腳踝一陣鑽心的疼,又往下跌去,還好雲痕扶得快。
“怎麽了?”雲痕一臉擔憂。
“剛剛跌倒時可能扭了腳!”淰兒據實以說。
豈料雲痕一聽便將淰兒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朝南楓客棧的方向走去。
“雲大哥,我…我可以自己走”淰兒還驚愕未定,這樣的舉太過曖昧,一時之間還有些不適應。
“乖乖待著別,一會兒就到了!”雲痕並不顧的掙紮,徑自往前走去,淰兒見此也隻得由他去了。
二人遠去後,黎然從樹後走了出來。看著二人遠去的影,他不由歎了一口氣,正準備折而返,卻一下看到了地上的東西,於是走過去將東西撿了起來,打量一陣,黎然將東西裝自己懷中,離去。
而他們都不知道,在三天前全天下又傳遍了公主被劫的消息。一時之間,百姓議論紛紛,都說大穆吉爾命格過,隻不過提出要娶公主便害的公主連番被劫,但其實這都是皇帝吩咐暗衛放出的話。
輿論的力量是很大的,如今皇帝要做的便是得民心,為拒婚做鋪墊。而被劫的公主正是夏藍嫣所假扮的,這些天以公主的份行,無非就是為了轉移其他人的視線,讓真正的公主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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