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彪彪所說，宋建豪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了，除了神差點，臉有點蒼白，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問題，也不了。

楊劍上下打量了一番：“豪哥，你沒事吧？”

宋建豪擺擺手：“沒事，老病了，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就亮亮破點皮。”

“那趕走吧，這里還是人家的地盤，要防范他們追過來。”

“那行，走吧。”

看宋建豪怕這樣，楊劍再不認為是他很慫，對他更多的是同，快四十歲的人了，得了怪病，沒有正當職業，沒有娶媳婦，在道上勉強混日子，還要到看人臉。

宋建豪的神狀態不好，回去的途中都沒說話。

回到旅館之后宋建豪去附近的診所打吊針，楊劍才有機會跟老吳單獨聊聊。

“老吳，你今天裝病我還以為是真的呢，以后這種況提前打個招呼，我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都不了干系。”

楊劍半開玩笑的引出話題。

老吳嘆了一口氣：“我也是沒辦法，那種況下不裝病實在沒有辦法終止賭局，我們這段時間本來就沒賺到錢，再睜著眼睛被他們騙走五萬，那我們這個團隊就要垮掉了。”

“那倒也是，輸五萬給他們，我們一就要輸五千，再來這麼一兩次，我們只有卷鋪蓋回家了，我很奇怪，你是怎麼發現他們有貓膩的呢？在我看來，他們除了賭客的組不太正常外，沒有覺得可疑的地方。”

“你說得很對，我一進去首先就覺這個賭場不正常，七八個賭客全是男的，而且明顯都是混社會的，再就是他們拿出來的杯子和碟子不正常，明顯是做個特殊理的。”

“他們在杯子和碟子上做了什麼手腳？”

“說實話，他們用的什麼手段我其實并沒有判斷出來，因為現在用在賭場上的高科技日新月異，我不可能全都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個碟子是用瓷涂層的，正常的碟子不可能有那麼白，涂層下面肯定有貓膩。”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貓膩呢？”

“很可能碟子涂層里有應裝置，或者是監控設備。”

楊劍很驚訝：“碟子那麼薄，能安裝監控設備？”

“當然能呀，不過大部分的監控裝置都是按在上面的杯子底部，當時不能做得太明顯，所以我沒有查看杯子，后來我又用手表上的指南針測試了一下，才確認真有貓膩。”

“指南針測試？”

“對，我手表表帶上有一個指南針，如果周邊有電磁干擾，指南針會有反應，指針的方向會有改變。”

楊劍算是長見識了：“老吳，你太了不起了，你們這個年紀的人讀書都不多，可你竟然懂電磁的原理，那是不是有了指南針，就能發現所有的出老千的設備呢？”

“不能，出老千的設備種類繁多，指南針的作用已經很小了，比如有一種藥水，涂在子上，我只要坐在皇帝的對面或邊，就能準確的知道每一局的點數是單還是雙。”

“這麼神奇，你上也應該有設備吧？”

“對，我手臂上只要綁兩二極管就行，每次皇帝搖完子，我手上的二極管就會有應，出單會震兩下，出雙就不，這個方法也是殺皇帝的，所以現在皇帝公司要出一顆子呢，這并不是對賭客展示公平，而是皇帝公司自保的一種措施，以前的賭場都是賭博公司出兩顆子的。”

“照你這麼說，這里面的水太深了，難怪春叔叔在漢城開皇帝公司賺了幾百萬，還要回去開賭博公司，說明在整個賭博系里，賭博公司才是掌握主權的那一方。”

老吳點點頭：“你說的沒錯，賭博公司既可以殺皇帝，也可以殺賭客，不過開賭博公司承擔的風險最大，一旦被抓，就要判得很重，所以，春讓我加他的團隊我沒有同意，我不想到老了還要遭牢獄之災。”

楊劍大吃一驚：“老吳，說老實話，因為我的債務很大，豪哥這里又不景氣，我還打算到月底如果還是賺不到錢就回去加春叔的團隊呢。”

這個想法已經在楊劍的腦袋里考慮一個多星期，就目前的狀況，跟著宋建豪不但賺不到錢，還有可能虧損，更不要說今年賺一百五十萬了，早點回去加吳春的團隊，這個目標還有可能會實現。

老吳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楊，我不害你，別回去，春雖然是我的侄子，但我不看好他，遲早會出事，小宋雖然有點慫，但他游廣泛，找到好場子也是遲早的事，有你協助他，賺錢不難。”

楊劍很詫異：“那你先說說為什麼不看好春叔。”

“我之所以不看好春，第一，他是個暴發戶，本算不上是道上的人，不懂江湖規矩，會遭到道上人的排。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他的基太淺，沒有背景，說直白點，就是沒有保護傘，他的人脈關系頂多到派出所這一級，而且還是要靠大量的金錢來維系，一旦出事，沒人保得了他。

小宋為什麼只敢在過年期間開幾天賭場，也是因為沒有背景，沒有靠山。

而保國為什麼能一年到頭都在開賭場，就是因為他背后有洪興支持，而洪家的關系不在新河，連漢城也有人，最主要的，他們有龐大的產業做支撐，這就是差距。

我把話撂在這里，春的賭場一旦規模大了，等待他的必將是牢獄之災，而且會判得很重，跟著他的人也會遭殃。”

老吳語出驚人，顯然對那個侄子做過認真的分析。

而楊劍更為震驚，老吳究竟是老江湖，他的分析不無道理，吳春曾經跟他說過，他吳家幾代人沒有一個做的，確實沒有基沒有背景，更沒有實產業支撐，所以也不可能找到太大的保護傘。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回去加吳春的團隊，似乎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楊劍覺得有必要認真考慮一下老吳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