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很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他的那位朋友應該是賴叔,我和他就是因為下棋認識的,不過已經在去年的時候過世了。我當時人在國外,安排了徐婷過去吊唁了一下,人已經死了,去不去也只是個走個過場而已。”
我嗯了一聲,語氣頗為悵然的說,“誰說不是呢。生死面前,眾生平等,人生來最開心的不是自己,死后最悲傷的也不是自己。有時候想想,也不知道我們一天天的在為了什麼而活著。”
沈彥遲聞言,看了我一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你不是說吳然被安排相親,怎麼樣?”
我頓了下,隨即搖了搖頭,“別說吳然本沒有這個意思,就是有,那也是一段奇妙的緣分了。”
“怎麼說?”沈彥遲挑了挑眉。
“因為父母安排的人是宋衍生。”
“………”
見沈彥遲沒說話,我繼續問我之前就有些好奇的問題,我說,“你跟我說說你最開始去沈氏工作的事唄,你不知道,當吳伯伯說起你為了談合作很努力地模樣,我聽起來都覺得很羨慕。”
“羨慕?羨慕什麼?”
“我覺得那麼優秀的你,我竟然沒有機會看到,又憾,又羨慕安娜。”
沈彥遲略微頓了頓,下一秒然后淡淡一笑,“過去都是年輕狂而已,如果當初我依然堅持我的攝影好,現在況又不同了。不過也是順不下那口氣,他認為我沒有能力勝任總經理的職位,而我偏要證明給他看,所以便迎難而上,想想那時候也是過很多冷臉,吃過太多苦,累的沒日沒夜,只為證明自己。而現在經歷了那麼多我才明白,其實當不當沈氏的總經理無所謂,他最主要的是要我放棄安娜。不過好在生活還是厚待于我的,我遇到了你,倒也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甚至說是這些年來,唯一覺得他獨斷專行沒那麼討厭的覺。”
我一怔。
翌日一早,我正準備去公司,就接到了月嫂的電話,很焦急,電話里說安安現在正在發高燒,而陳祖安不知去向,電話也打不通。
我心一沉,努力保持鎮定的告訴讓立馬打車抱著安安去附近醫院,然后掛掉電話,開始撥打起陳祖安的電話。
果然響了很久都無人接聽。
沈彥遲正在換服,見我臉郁,直接走過來低聲問我,“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臉變得這麼難看。”
“安安發高燒,陳祖安的電話打不通。”
說完,沈彥遲的臉變了變,隨即恢復鎮定,他無比冷靜的跟我說,“陳曦你現在聽我說,你現在去醫院看一下安安的況,岳父那邊歸我負責去找。不要慌,應該是忘帶手機了或者手機失了也有可能,先別急著往壞想,知道嗎?首先你必須冷靜。”
他的話像強心劑一般,突然就把我狂躁不已的心平了。
我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他,“好,我聽你的。”
沈彥遲聞言,對我出了微微笑意。
趕去醫院的時候,安安正在打退燒針,哇哇大哭不停,月嫂急得滿頭是汗,見到我來了,表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小姐,安安從昨天到今天早上之前還好的,卻突然發起燒來,額頭越來越燙,我擔心出問題,就打電話給老先生,他一大早就出了門,可是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實在是沒辦法,只好打電話跟你求助了。”
“現在安安什麼況?醫生做檢查了麼?”我看著。
“說是腸胃炎引起的反復發燒,可能是著涼了導致的。”
聞言,我心放了下來,拍了拍的肩膀聲道,“那還好,我爸那里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安安這里,我帶孩子沒什麼經驗,就勞煩你多心心了,其他的不用管,你就負責人照顧好安安就可以了。”
月嫂眉頭松了松,并點了點頭。
我的視線移向剛打完退燒針躺在嬰兒車里的安安,因為腸胃不舒服,的臉也不太好,尤其是剛劇烈哭過,此時已經累得睡著了。看著慘淡的小臉,我的心驀的一揪。
隨后沈彥遲打來電話,說陳祖安已經找到了。
他一大早出去散步,結果腳,摔倒了,骨碎骨折,尤其因為時間太早,手機又沒電,一直等人發現他才送去醫院,而沈彥遲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剛打完石膏。
眼下意味著我即將面臨一個問題。
陳祖安骨傷了,需要人照顧。
而安安腸胃炎,肯定會吵鬧不好帶。
我犯了難。
而在我兩難的時候,趙蓉仙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到了醫院。
來的時候我剛給安安完費用。
一回來便見正抱著安安哄著,月嫂則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見到我,臉上更加為難。
我站在那里兀自皺了皺眉。
還沒走近,趙蓉仙就率先開口,“我聽說安安外公摔斷了,而安安又病了,所以特意過來照顧安安,你爸那里需要照顧,安安更加需要小心呵護,我打算把安安帶回沈家,請專人料理。”
說完,目犀利的看向我,“陳曦,沈彥遲從沈家領走孩子的時候,可是說了會保證孩子安全健康,而現在,卻因為一時疏忽弄得著了涼,所以這個孩子我必須帶走。”
我眉頭皺的更深,“阿姨你也是帶過孩子的,自然知道小孩著涼冒發燒都是很正常不過的事,而且從出生到現在就一直是月嫂在照顧,的喜好什麼的都是月嫂最清楚,而現在也已經開始認人了,你現在貿然把領走,除了讓得不到更好的護理之外,還會讓哭鬧不止,現在本腸胃不適,何必反復折騰。”
“這麼說我趕過來關心還有了錯?我看你請的這個月嫂也不怎麼樣,專業護理的人,怎麼還會讓孩子著涼,工資也不低,是不是專業知識不夠?”說著,趙蓉仙眼神狐疑的看向月嫂。
而月嫂在嚴厲的注視下,頓時更加慌張,急道,“小姐我真的很用心照顧安安,昨天孩子睡著了我便拿著換洗服去洗,結果可能是人走開了蹬開了被子所以著涼了,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你還狡辯,服什麼時候不能洗,當然要以孩子為主了。我看你也別為你的不專業辯駁了,錯了就是錯了,我倒是要問問你們的公司,專業知識培訓是不是沒有做到位?”趙蓉仙凌厲的瞪著。
月嫂急得眼眶都紅了。
我站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于是道,“安安現在也已經半歲多了,一直沒有生病過,醫生也說了,小孩的腸胃比較脆弱,容易著涼不舒服,依我看月嫂照顧安安照顧的好的,沒什麼問題。你想把安安帶去宅子里照顧我也理解,我也沒有不信任你請的人的專業度,只是我認為沒人比月嫂更適合照顧安安,還是一切要以孩子為主比較好。”
“你什麼意思?”趙蓉仙看向我,表不滿,“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在找茬,挑你請的這個人的錯了?我看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是你想通過安安,控制住我和睿綏?所以才百般不肯把安安給我照顧?”
我從沒有發現趙蓉仙除了偽善之外,還十分的胡攪蠻纏。
這麼一想著,我忽然開始覺得頭疼起來。
而見我不說話,自以為占了上風,趙蓉仙冷哼了一聲,“陳曦,安安雖然是睿綏唯一的孩子,但是我絕不會容許你利用安安來要挾我的兒子。”
說完,抱著安安就要走。
我見狀,直接攔住了的去路,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過,安安不能換人照顧,這只會讓的病沒有緩解,我不管你什麼原因要帶走安安,但是也請你為孩子著想一下。”
趙蓉仙臉驀的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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