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繃的心終于得到一放松,于是我出了今晚上第一個笑容,還帶著一些些的疲倦,“你來了。”
沈彥遲依然蹙著眉,卻還是嗯了一聲,然后一邊打開保溫桶,揭開蓋子的那一刻,湯香味更濃郁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贊嘆道,“好香啊。”說完狐疑的看向他,“為什麼這個味道很悉呢?倒像是容媽做的。”
他在我對面的沙發上不疾不徐的坐了下來,睨了我一眼,“知道你很久沒有回去了,定是想念容媽做的飯菜了,從公司出來就拐了個彎去了一趟岳父那里。”
我給了他一個就你懂我的眼神,便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開始喝湯。
不忘問道,“怎麼樣?陳祖安傷好點了沒有,安安呢?”
聞言,沈彥遲淡淡的回答道,“皮傷已經基本愈合了,但是還需要綁著石膏綁半個月。至于安安,冒了一顆牙出來了,現在喜歡咬人,我抱了一下,袖就被咬了。”
我輕輕一笑,提起安安,心莫名好了起來,便笑著道,“等我生了寶寶以后,我們就把安安接過來好不好?”
沈彥遲卻是若有所思道,“說起這個,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一聲。今天我去拿湯的時候,爸跟我說了一些事,他說他打算等傷治愈好以后,帶著安安去烏鎮生活,那里空氣怡人,適合老人小孩,然后問我怎麼打算。”
我喝湯的作一頓。
“那你答應了?”
沈彥遲卻搖頭,“雖然我也很贊同他的這個想法,不過沈家那邊,我認為應該理起來有些麻煩。”
聞言,我皺了皺眉,“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烏鎮離這里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的,他一個老人家帶著個嬰兒總歸是諸多不便,起碼得等安安一歲以后再考慮。”
“不過他也只是說一說他的想法而已,最后他也說了,一切以我和你的意見為主。”
我聽了,心里稍微松了松。
大概是真的了,不一會兒我就已經將保溫桶里的蘆筍煲吃了。
還特別不文雅的打了個小小的飽嗝。
全程沈彥遲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大概是被我狼撲食一般的行為樂到了,眉頭果然沒再皺著了。
吃過飯,沈彥遲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我翻了翻我的稿紙,然后帶著歉意的說,“大概可能還需要一個小時。”
他迅速的再次皺起眉,“你們公司有這麼忙?需要你加班加點的工作?”
我頗為無奈的看著手中的畫紙,聳了聳肩,“這是客戶要求重新做的稿子,原本已經完了,但是那邊不是很滿意,所以我需要重新做。”
他眉頭鎖,卻是走了過來,拿起我手中的半品,略微掃了一眼,“客戶給的主題是什麼?”
“他們新開發了一種環保產品,準備實施在工地上,需要設計新的logo,要我給們設計十種款式,之前做的那一批,說是不夠突出環保主題,沒有重點表明產品的綠,然后就被退回來了。”
說著,我頹然的嘆息了一聲,“從我重新設計開始,一下午到現在,才畫了三張,而且涂涂改改面目全非,眼看著就要稿了,我不加班肯定完不了。”
“什麼時候?”
“這周五下午之前。”
“這麼急。”
我點頭。
“那你能完的麼?”
我點頭又搖頭。
頓了頓,隨即我抬起頭深意的看著他,“這家公司你也悉,是安氏。”
沈彥遲皺眉問我,“什麼意思?”
“我們兩家合作,安娜特別代,我的設計稿必須給親自過目,然后這一次退稿,也是認為不符合主題。其實在此之前,他們的hr已經確認過一次了,還贊我的思路新奇,可是就連也沒想到我會卡在安娜這里。”
聞言,沈彥遲沒說話,目落在畫稿上,沉思了一會兒,他手指了指我的稿子,“既然是環保主題,你的背景首先可以確定為綠,白,然后你的主題自然離不開綠,那你試想一下,在我們周圍有哪些環保標識?”
我怔了怔,旋即陷思考之中。
然后緩緩回答道,“垃圾桶,公園,草地,環保局,許多公共場合都有綠標識。”
說到這里,我有所頓悟一般猛地抬起頭看向他,“你是說要我把這些加到設計之中?”
沈彥遲微微一笑,“試試。”
有了沈彥遲的提點,我的進度果然快了許多。可能是看我一個人絞盡腦的做設計太累,他甚至還搬了張椅子坐到了我邊,一邊指導我,一邊審閱我已經畫好的稿件,如果遇到卡殼的地方,他會幫我打開思路。
整整兩個小時,我倆埋首在一起做設計稿,時間悄然過去,我卻不覺得困倦。而當最后一張設計稿在沈彥遲手里過關的時候,他手了我的頭,一臉欣的說,“孺子可教也。”
然后我十分滿足的笑了。
小小的了個攔腰,就在起的時候,卻因為坐了太久,猛地站起一下子腰特別不了,一酸痛隨之襲來,我忍不住哼了一聲。
沈彥遲正提著包在那里等我,見我一臉痛苦的表,立馬走了過來,關切道,“怎麼回事?”
我吐了吐舌,“坐的太久了。”
他無可奈何的看著我,隨即道,“工作需要適當休息,別太勉強,別忘記了你是個孕婦。”
“嗯嗯。”我點頭。
“那你下次還這麼做麼?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
我立即搖頭。
“不了,下次加班的話就提前跟你說,讓你來跟我指點指點,這樣的話我的進度就快很多了。”
“……….”
“不過先說好,你只是指點一二,并沒有參與設計,頂多是善意的幫忙。”
“…………”
吳然沒想到我不僅提前了稿,并且是非常的提前。
拿著我的稿件左看右看,語氣里全是不可思議,“陳曦,是不是有神仙助你一臂之力了?和之前被退回來的稿子沒有一張是重復的,而且思路可以啊。”
我噗嗤一笑,由衷的點頭道,“確實是神仙助我。”
睨了我一眼,“你就得意吧。”說完揚了揚稿子,“沒問題的話我就發給他們人事了。”
我嗯了一聲。
那天下午,安氏就給出了回復,那邊的hr說,他們安總十分滿意,還毫不吝嗇的稱贊我思路獨特,很有新意。
然而聽到這句評價我卻本開心不起來。
甚至在想,安娜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麼?畢竟他們多年的默契,會不會已經到了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對方的思路的地步?
我承認我這麼想的確是草木皆兵胡思想了,不過卻還是有點被酸到了。
我想即便已經確認沈彥遲心中有我,即便我們即將有一個新生命加,可是,他和安娜的那十年,也是我不曾參與過的十年,說不介意真的是假的。
周五晚上的慈善晚會如約而至。
吳然作為宋衍生的伴參與,而我沒有規定參加,所以著裝方面打算隨意應付一下。吳然就不同了,下午開始就挑選禮服,做頭發。
看著很用心的裝飾自己的時候,我忍不住出言打趣,“我怎麼覺得你很張。”
眼皮一跳,本能的回答道,“哪有。”
“老實說吧,是不是平日里私底下和宋衍生接過?你們給我的覺,不像是總裁和助理那麼簡單。”
吳然卻慌了神一般,無措的睨了我一眼,“陳曦,你別胡說。”
我勾一笑,不再往下問,化妝間香味太濃重了,孕婦聞了不好,于是便轉出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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