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我問他,沈博華有沒有跟他一起出來。
沈彥遲臉凝重的搖了搖頭,“他是法人代表,稅稅這件事沒有徹查清楚之前,他是無法的。”
聽到這里,我的眉頭也跟著蹙了起來,我看著他,“上午的時候我去過一趟沈家,趙蓉仙回了娘家,而沈睿綏并未面。并且我打電話給他要財務報表的時候,他的態度是不會管的意思。”
“所以你說會不會這次事件跟他有關?為什麼這麼巧合,報表被送回來,財務主管就跑了。而且你說過他之前和顧燁私底下見過,有沒有可能,這是一個圈套呢。”
沈彥遲神更加嚴肅,他沉了一會兒,最后對我說,“陳曦,現在形勢張,我爸被關了起來,東們肯定也會坐立不安,我一會兒還要召開董事會,穩住他們。而稅稅這一件事必須要徹查,我看了一下,是稅的金額都達到了五百多萬,這麼大的數據本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這麼輕易做到的,所以我認為,整個財務系統都有問題。”
我一驚。
沈彥遲聲音帶著疲倦,“加上稅的,應該有一個億左右的數目。現在財務主管跑了,即便是我們能找到證據,但是這個空缺還是需要填上的,這樣爸才能被放出來。”
“這麼多錢。”我眼里很是震驚。
沈彥遲嘆息了一聲,“所以我希你不要牽扯進來,一個億不是小數目,現在問題也是一籌莫展,這個時候你要是再出了狀況,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陷沉默,隨即我問道,“如果這一個億補不上,會怎麼辦?”
沈彥遲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我,“我已經去安排徐婷查公司賬戶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補上這個空缺,把爸弄出來。至于誰是始作俑者,還顧不上。”
言盡于此,所有的問題都已經浮出水面了。
一個億,對于沈氏來說其實也不算是很大的問題,但是沈彥遲應該擔憂的是,對方既然心想置他于險地,那麼肯定不會單純的只是稅稅,最恐怖的是,公司上的賬目有沒有過。
而那個恰好跑掉的財務主管,很有可能就是公司的鬼,而他若是有心賬戶,那麼是非常容易的。
正想著這個問題,徐婷就一臉憂的進來了。
神凝重的對沈彥遲說,“沈總,我剛才親自去查了公司財務賬戶,發現里面已不足一百萬,明細我已經打出來了,發現在幾個月前就一直就一筆流水線的金額往外支出,再加上現在公司工程外放,資金投出去還未收回來,所以賬戶里,很有匯的。”
說著停頓了一下,“更重要的是,好幾家公司因為這個事件與我們取消了續約合作,公司憑空損失了幾百萬。”
聞言,沈彥遲臉一僵。
隨后他說,“你有沒有查那筆流水到底去了哪個賬戶?”
徐婷回答說,“我順著易號查了,結果發現是匯了一個海外的賬號,而我又打給了當地銀行查詢,才知道那個賬號再把金錢全部轉走了之后就銷了卡。本就是死無對證。”
說著垂下頭,“抱歉沈總。”
沈彥遲這回很久都沒有說得出來。
沉著臉,似乎在極力忍著緒。
我也是憂心忡忡,沒想到這一次問題會這麼大,也印證了我們的猜測,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過了很久,沈彥遲才朝徐婷揮了揮手,“你先去看看其他分公司的各個賬戶,以及外放的工程有沒有可能收回的錢,然后再來告訴我。”
徐婷點了點頭,立即轉出去了。
走后,沈彥遲整個人直接坐在了辦公椅子上,神疲倦的闔上了眼睛。
我看在眼里,實在是心疼的不行,于是我開口道,“現在的況已經很急了,我們首先要想辦法把這個填上,才能去追查幕后的人,要不要我打電話給陳祖安,要他弄點錢過來?”
沈彥遲睜開雙眼,剛要說話,安娜就來了,直接打斷了我和他的對話。
神著急,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我,而且是直接走到了沈彥遲辦公桌前,“你的助理說我見你需要打電話告訴你一聲,原本我也確實應該等你見我,我才能進來。但是彥遲,現在況急,我也是沒辦法,一個億,你一時半會兒拿得出來嗎?之前我們公司周轉不靈,是你借了資金給我周轉,而現在你出了問題,要不要我……..”
“安娜。”沈彥遲鄭重其事的了一遍的名字。
莫名一怔。
“我現在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招待不了你。我借給你的三百萬即使還給我,也相差甚遠,而且你的公司才有一點氣,絕對不是錢出來的時候,你現在回去好好管理你的公司,其他的我會自己想辦法。”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打算一個人扛下來麼?陳曦知道嗎?你要不要這麼辛苦,總是一聲不吭的理這些事,之前沈睿綏給你使絆子,而現在又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打算一個人麼?”安娜的神越發著急。
沒注意到坐在角落的我,而是自顧自的繼續控訴道,“你是不想把陳曦拉下這趟渾水是不是?你告訴我,這一個億你補不上來你是不是打算一個人承這個罪名,而陳曦依然在你的謊言下安全生產。你之前說和我以后只是合作關系,可我知道你救我于水火,幫我度過難關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袖手旁觀,而你只是怕陳曦誤會。所以現在我也一樣,看到你可能面臨牢獄之災,我怎麼能做到坐視不管。”
即便都這麼說了,可沈彥遲依舊垂著眼簾,臉上沒什麼緒。
安娜還想往下說下去,我適時的開口道,“抱歉,這件事我并沒有打算做一個旁觀者,也不是刻意聽你們說話,是安總你進來的時候本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
安娜一怔,的目遙遙看向我,臉無比難看,“所以剛剛我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是嗎?陳曦,你知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了好好地保護你,從來都不肯把脆弱的一面在你面前。每次應酬喝酒喝得酩酊大醉,還要堅持著回家,見我有難,想幫我,又怕你誤會,從來都只讓他的助理跟我接。而這一次,他又這麼打算的,其實公司部出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一直在背后默默解決,與榮盛集團的合作都是他連續應酬拿下來的,難道你還要懷疑他對你的心嗎?”
我皺了皺眉,“我并沒有懷疑他什麼,相反,我是聽到沈氏出了事才來,想幫他一點忙而已。而且安總,你現在是在質問我嗎?”
沈彥遲再次出聲道,語氣里暗含著警告,“安娜,你話太多了。”
安娜沒說話了。
隨后他看著安娜下起了逐客令,“這是我公司部的事,安總不方便手,還是請回吧,恕不招待。”
聞言,安娜倏地冷笑一聲,語氣卻帶著一點頹然地說,“彥遲,從你最開始接手沈氏的時候,我就在你邊見證,你的心酸你的努力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知道沈氏對你意味著什麼,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你坐視不管的,即便我們現在什麼關系也不是,你要我別管,想都別想。陳曦要誤會那是的事,我只知道你很看重沈氏,我要幫你度過這次難關。”
說完轉毫無猶疑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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