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前員宴會并沒有進行太長時間,一來烏蠻族眾莽夫們從來不會思索‘對策’這個東西,二來林陌也發現,商量來商量去的好像也沒什麼卵用,該對付不了的人還是對付不了。
就好像徐子南。
他就好像一個翻版的自己,天克武者不說,神品脈的巨靈也得其他師抬不起頭。
當年混元鏡試煉,若非自己將其擋在了四強之外,估計那天下最強五品的名頭,跟燕玄也就沒什麼關系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林陌也就跟著走走形式,最后借著微醺的酒氣,讓寇不準解散了宴席。
……
另外一邊,天下會據點。
韓玉春也是剛剛激勵過手下人馬,這時正站在原地,仰著掛在墻上的荒域版圖,雙眼綻出燦燦神。
自從與其他九品聯盟,敲定比斗之事后,他就不止一次的看過這張版圖,可是每次看,還是止不住的心澎湃。
許久,韓玉春才長出了一口氣,下了激的心神。
全天下都知道,他韓玉春是個小人,而且是個不加掩飾,理直氣壯的小人。
世人都想當然的認為,他這種人只會趨炎附勢,見風使舵,但是他們永遠也想想不到,自己會死心塌地的忠誠于一個人。
忠誠于那個近乎無所不能,哪怕以九品之修為,說出‘武圣不過爾爾’,你也不會到毫違和的男人。
他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崛起于微末,一步一步,按部就班且游刃有余的往上爬,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曾面對強敵環伺,也曾被人使過詭手段。
可每當所有人都以為他陷絕境的時候,他總能輕輕松松的翻盤,且把那些針對他的人置于死地。
狠辣,果決,天賦與城府皆是舉世無雙,還有那個足以讓靈州瘋狂的大,種種因素,讓韓玉春對那個男人從恐懼到贊嘆,從贊嘆到佩服,最后從佩服到臣服,哪怕已經九品之尊,仍舊愿意跪在那個男人面前。
雖然他已經失蹤了接近大半年,雖然天下會得到報,說遲暮之年的武圣已經出山,滿天下追殺首座,但是韓玉春卻毫不擔心。
他相信首座,更甚于他相信自己。
他無比確定,哪怕是天下最強的武圣,也絕不可能殺了首座。
他要做的,就是在首座不在的這段時間,守好首座讓他照看的這份家業,并將其經營的更好。
現在唯一可惜的,就是首座不知所蹤,沒辦法親自看著他開疆拓土……有人?
忽然,韓玉春似有所,長袍下的猛然繃起來,兩指并攏,微微旋之間,天地間的靈力也在悄然間匯聚。
九品,不是尊者……韓玉春慢慢轉,目鎖定在了房間一暗的角落:“是誰,自己現。”
“還算警覺……”
房間響起一到子的聲音,而后,就在韓玉春目所注視的那個暗角落,原本靜止的黑影驀然涌,宛如水流匯聚一般,一道渾包裹在黑袍之的影顯現了出來。
“原來是你……”見到來人,韓玉春先是下意識的松了口氣,但是接著神就是一變,目不停上下打量著黑袍人,驚訝道:“你九品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右使淡定的回了一句,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還真是有點嚇人……韓玉春深深的看了右使一眼,走到桌子另一邊坐了下來。
當初首座肅清天下會,大木皇族潛伏無數歲月才積累的下的九品高手被殺了個干凈,在此之前,韓玉春已知的,如今天下會的九品高手只有三人,一是無所不能的首座,二是天下會左使,前段時間被武圣干掉的鎮北大將軍,第三個,就是他自己了。
可是現在,又要再加上一個右使。
而之所以說自己被嚇到,是因為韓玉春清楚的記得,早在二十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天賦奇差,靠著資源勉強堆到三品的師。
這短短二十年的景,當初那個山野村婦,竟然在實力上爬到了足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步。
畢竟是跟在首座邊時間最長的人,有首座的教導,突破九品也說的過去……沉片刻,韓玉春出一微笑:“韓某恭賀右使躋九品,從今往后我天下會又多一九品戰力,料想首座對于右使的突破必然甚是欣……右使駕臨,可是首座有什麼指示?”
武圣親自追殺,他現在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躲著呢……右使冷冷看了韓玉春一眼:“你不用擔心,首座沒有囑咐過我什麼,我也不會手荒域分舵的事務,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這種麻煩事。”
不是來奪權的最好……聞言韓玉春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自己安排好了一切,這個人過來摘現的。
……怎麼說呢,其實天下會的九品戰力,并無職位高低之分,他韓玉春這個荒域分舵的老大,一直是和左使平起平坐的,兩人會晤之時,也是兄弟相稱。
但是唯獨對這個右使,這個村婦,韓玉春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首先,這個人的真實份極其神,的過去不為人知,從韓玉春認識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跟隨在首座邊。
當初不悉況,韓玉春還以為這人是首座的丫鬟,直到后來才發現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其次,就是這個人對首座的態度。
在韓玉春的眼里,首座就是靈州無所不能的神,哪怕首座說他能以尊者之軀手刃武圣,他也不會有毫的懷疑,是以不論是他還是已經死去的左使,哪怕同為九品,在見到首座時也是恭恭敬敬的,大氣都不敢。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敬畏。
唯獨這個人,雖然平常對首座也算恭敬,可卻會時不時的‘發瘋’。
這一瘋起來,甚至敢指著首座的鼻子臭罵,諸多苦大仇深的詞匯,甚至聽的韓玉春都頭皮發麻。
可就算是這樣,首座也只是在其冷靜下來之后,對其略作懲戒……說是略作懲戒,其實手段也殘忍的,只不過相對于所犯下的罪過,韓玉春認為那確實可以算是‘略作懲戒’了。
這樣一來,不免讓韓玉春對右使多了一因看不而產生的恭敬。
畢竟這是個瘋起來敢指著首座鼻子罵街的人,雖然首座沒有明說,但真要論起來,肯定還是這個瘋人和首座的關系更親近一些。
要不然,首座也沒道理在其那般冒犯的況下,對其一再寬恕。
“既然右使不喜歡這些爭權奪利的俗事,又來到我這里,想必還是有些事請吩咐吧?”韓玉春道。
“沒錯,一點小事。”右使全裹在黑袍里,淡然的點了點頭:“我聽說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陳近南來到荒域了,你見過他了吧?
我要他在荒域這段時間以來的一切報……”
(回家事實在太多……等下還有一章,我這就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