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和燕回聲達初步統一意見后,蘇容便在東宮住下了。
燕回聲用過晚膳,離開玉珍閣的路上,對管家吩咐,“住進東宮的事兒,瞞到科考后,任何人不得出去。”
管家連忙應是,“殿下放心。”
“尤其是周顧,科考前,他若再來東宮,提前報給孤,錯開與相見。”燕回聲又吩咐。
管家牢牢記住,“殿下放心。”
來到書房,燕回聲推開書房的門,又待,“以后稱呼他容姑娘,仔細伺候,務必讓在東宮住的舒適。”
管家心神一凜,“是。”
燕回聲邁步進了書房,房門關上,管家不敢耽擱,謹遵太子的旨意安排了下去。
蘇容來東宮時,本就是傍晚,又是走的后門,所以,住進東宮,并沒有驚人。再加上太子燕回聲的特意待,所以,蘇容舒舒服服地在東宮住下了。
第一夜,蘇容睡的十分香甜,直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才起。
起來后,著懶腰走出房間,便見凌也一副剛醒來的樣子,打著哈欠坐在畫堂里,見出來,出爪子打招呼,“主子,早啊。”
蘇容習以為常,面不改,“早!”
早在養傷的那些日子里,凌跟他搶飯搶菜,后來以至于為了搶飯菜,作息都跟同步了。
在玉珍閣伺候的婢見二人醒了,連忙吩咐廚房端來午膳。
凌小聲說:“主子,咱們明兒早點兒起吧,東宮的早膳據說也很好吃的。”
從昨兒住進來后,他十分地覺得主子做的決定對,東宮好吃好喝好住,真是太舒服了,他連早起練武都不想起來了。
“嗯,行啊。”蘇容點頭,本來也不是多貪睡的人,若非養傷,奔波勞累,也不至于睡到日上三竿。
飯菜擺上桌,香味俱全。
凌贊嘆,“主子,今兒有兩碟鹵哎,昨兒你我吃的菜,今兒都有,一筷子沒的菜,一碟沒有。”
果然不愧是東宮,可真是妥帖至極,這貴客的待遇是頂頂好。
蘇容也發現了,“太子殿下可真是個好人。”
凌連連點頭,與蘇容打著商量,“就算科考后,您退了與周小公子的婚后,大公子高中有了自己的府邸后,咱們也依舊賴在東宮吧?您說呢?”
“行的吧?”蘇容嘟囔,“我可不想跟我大哥住在一個屋檐下,天天他管制。東宮這麼舒服,多賴賴,應該也沒關心的吧?”
凌嘻嘻笑,為以后舒服的日子開心,“太子殿下是好人,應該不缺咱們一口飯吃。”
蘇容也這麼覺得。
兩個人心好,又加上早上沒用早膳,所以,午膳掃了大半。
管家鄭喜一直讓人關注著玉珍閣,聽聞兩位貴客醒了,正在用午膳,他連忙去稟告太子。
燕回聲與秦太傅一起用的午膳,秦太傅重規矩,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所以,這頓飯吃的很是安靜。
用過午膳后,秦太傅才開口:“殿下,陛下有意在科考后開選秀,選秀一開,您的太子妃也該定下了,不能再拖延了。”
燕回聲不語。
秦太傅嘆氣,“殿下,老臣看著您長大,教導您多年,您難道連老臣也信不過?您若有中意的人,老臣一定不會攔阻,畢竟讓您選中的人,即便是門第低,也一定有過人之。”
“太傅嚴重了。”燕回聲道:“孤自然信得過你,但孤中意的人……”
燕回聲眉心,“上有些事端,份又很是特殊,如今孤也不好說,再等等看吧!”
秦太傅聞言不再迫燕回聲,“陛下既然有意開選秀,最遲明年二月份,應該就會有各地秀京,若是您看中的那家兒家在秀之列,您一定要盡快拿定主意,別到時候出了差頭。還有皇后娘娘那里,可知道您有中意之人?”
燕回聲點頭,“孤曉得。”
頓了頓,又道:“關于婚事兒,母后聽孤的意愿。”
秦太傅沒想到皇后娘娘子強勢,但在太子殿下婚事兒上倒是不多干涉,“那就好。您那日與老臣說的話,老臣回去仔細想了想,覺得您說的對,陛下一定不會樂見您選一門貴親,門第低些,能讓陛下對您一些打和設防,又能娶到您中意的人,老臣倒覺得很是劃算。另外,將來也不必擔心外戚權重。”
燕回聲頷首。
秦太傅又坐了片刻,起告辭。
他走出宮門口,忽然發現今日的東宮戒備似乎較往日嚴了些,只正門口的守衛,便增加了一倍,他琢磨著不對勁,對守門人問:“怎麼守衛增加了?何日增加的?”
守門人拱手,“回太傅,昨日傍晚。”
“東宮出了刺客?”秦太傅不得不猜疑又有人要害太子殿下。
守門人搖頭,“不曾,卑職沒聽到宮有刺客鬧出靜。”
“那這是為何?”秦太傅覺得奇怪。
守門人也不知,搖頭,“是殿下親自吩咐的。”
秦太傅想回去問燕回聲,但剛轉,又想到太子殿下早已人,他只不過是太子老師,是不該干涉太多,只要不是東宮又進了刺客,太子殿下沒有命之危,他便沒必要事事要知曉個清楚,儲君也是君,他為師,但更是為臣,分寸還是要把握。
于是,秦太傅不再多問,離開了東宮。
燕回聲在秦太傅離開后,正要問起蘇容,便聽人來稟告,說容姑娘醒了,正在用午膳。
燕回聲點頭,吩咐,“本宮小憩片刻,去傳話,若是不打算出府,下午可由人陪著逛逛東宮,或者來孤的書房。”
小全子應是,立即去了。
蘇容吃飽喝足后,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喝茶,又與凌就著東宮的茶水,品評了一番,覺得東宮的供新茶,果然好喝,上等的雨前春,僅供供,這可不是有銀子就能淘弄到,不跟嶺南織造的云錦一樣,能有機會流出宮外。
凌再一次慨跟著主子能喝到雨前春,就連先生也弄不到的雨前春。
聽小全子來傳話,蘇容點頭,對他說:“太子殿下要午睡吧?那我們就先逛逛東宮吧?”
放下茶盞,笑著問:“小公公,我是不是可以隨便逛?東宮可有不能逛的地?”
小全子自小伺候燕回聲,早已,知道這位是真真正正被太子殿下放在重要位置的貴客,以后還有可能是東宮的長住客,連殿下都只得了半斤的雨前春都拿出來給貴客喝了,東宮還有哪兒是不能去的?
他立即笑瞇瞇地說:“都能逛,對您來說,沒有地,您隨便逛。”
他想了想,又問:“可要奴才陪著您逛?”
“不用。”蘇容知道這位是伺候太子的近侍,擺手,“公公忙去吧,我隨便指個人跟著就是了。”
“哪能讓您隨便指個人呢?”小全子連忙說:“奴才給您安排小橙子,他也是在殿下邊伺候的,比一般奴才妥帖。”
“行吧!”蘇容從善如流。
于是,小全子離開,很快,一個比他年歲小一些的小太監來了玉珍閣。
已過了酷熱的夏季,了秋,晌午的太雖大,但已不太烈,但蘇容是個在意自己臉面的姑娘,尤其是站在了京城的地面上,可以允許自己滿風塵,奔波而來,讓人認不清樣貌,但絕對不準許自己穿著綾羅綢緞,一干凈,這張臉不。所以,還是打了傘,由小橙子引路,慢悠悠地逛著東宮。
凌自從暗轉到明,跟在蘇容邊,便也學了很多習慣,如今也開始在意起自己的那一張俏臉來,有樣學樣,也學著蘇容,掌了一把傘。
小橙子第一次見一個護衛還怕曬太的,多看了凌幾眼,心想著長的不錯的男人,就算怕曬,好像也說得過去。
他逐一給蘇容介紹每一,十分盡心。
東宮實在是太大了,逛了大半個時辰后,也才逛了三分之一,蘇容不想再走了,找了一水榭坐下。
小橙子連忙指揮人送來瓜果茶點。
蘇容拿了一個梨啃著吃,又示意小橙子也坐下吃。
小橙子倒也不拘束,笑著道了謝,也拿了一個梨啃,這大半個時辰接下來,覺得容姑娘和這個護衛真的是很有意思,相起來也讓人覺得很舒服的人,便一邊啃著梨,一邊跟說起了朝中大臣們的一些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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