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這才想起,聽人說蘇容姐弟住在公主府的日子里,公主府的廚房每日里變著花樣的做吃食。
轉頭去看凌,發現年模樣的男子長的也不錯,秀氣出眾,笑著道:“我府的廚子今兒一早就準備了,七小姐與令弟屆時仔細嘗嘗,若是覺得好吃,也可以住進我府里來。”
端華立即抱住蘇容的胳膊,將拉離了大皇子妃邊,“大表嫂,你可不能跟我搶人,只能把廚子借給我,否則,我這就帶著回去了,你的客我們不做了。”
端華素來跋扈,只要涉及自己,才不管是誰,有話就直接說了。
大皇子妃聞言也不惱,好脾氣地笑著哄,“哎呦,行行行,表妹這麼舍不得蘇七小姐,大表嫂不跟你搶人,你們好好做客。”
端華抱著蘇容胳膊不松手,“那廚子呢?你借不借?”
“借借借。”大皇子妃應下。
端華滿意,總算出個笑容,“大表嫂真好。”
短短幾句話,大皇子妃算是看出來了,這端華是真看重蘇容,不是虛的,二皇子妃自然也看出來了,笑著說:“今兒回去我就下帖子,明兒你們去我府中做客。”
端華沒立即應下,反而說:“二表嫂,明兒的事兒明兒再說,不過你府中的廚子,可以先預定下。”
大皇子妃痛快答應,“這個不是問題。”
一行人了府,來到會客廳,有一名穿錦的男子立在會客廳門口,文質彬彬地見禮,“二皇子妃、端華郡主。”
大皇子妃笑著介紹,“二弟妹、表妹,你們還沒見過吧?這是我的胞弟寧澤,來京趕考,今兒蘇七小姐的弟弟也來府中做客,我家大殿下有要事要理,不出空閑來,我便喊了他過來陪同。”
二皇子妃微笑頷首,“寧二公子一表人才。”
端華看了寧澤一眼,也說了一句,“那你就好好陪著凌吧!他最喜歡我家的廚房,你不如現在就帶他去大表嫂府里的廚房轉轉。”
寧澤愕然,君子遠庖廚,他來大皇子府數次,也沒去過這府中的大廚房。
凌在眾人后一直慢悠悠地走,聞言立即上前,十分積極,“郡主說的對,食不可辜負,那就請寧二公子帶路吧!”
寧澤看看凌,又看看被端華挽住的蘇容,然后看向大皇子妃。
大皇子妃也沒見過第一次上人家門來做客,連口茶還沒喝,就鉆人家廚房的。又對寧澤介紹,“這兩位就是今日我特意請的客人,這位是蘇七小姐,這位是凌公子。”
寧澤這才對蘇容拱手見禮,依舊是文質彬彬,“蘇七小姐。”,然后又轉向凌,“兄。”
蘇容笑了一下,“有勞寧二公子陪我弟弟了,他最是貪吃,在公主府時,時常長在公主府的廚房里,興起時,還會跟著廚房的大廚學做菜,我素來不拘著他,今日他就二公子了。”
寧澤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兄,現在就去?不吃口茶嗎?”
“咱們去廚房吃也一樣,廚房不是什麼都有嗎?肯定也有茶吃。”凌很是主,上前勾住寧澤肩膀,自來地說:“寧兄,走走走,現在就去。”
寧澤被他催促著,勾帶著,沒法子,只能去了。
二人就這麼離開,大皇子妃好一陣子沉默,直到二人走沒了影,才似回過神來一般,對蘇容笑道:“令弟可真是別一格。”
蘇容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男人走了,就剩眷了,大皇子妃便請幾人進會客廳喝茶說話,說的自然是無關要的閑話。然后,兩盞茶后,大皇子妃邀請幾人去花房看花。
不同于蘇容猜測的這個時節只賞九月,而是花房里養了許多花草,有牡丹、月季、茉莉、芙蓉、尾蘭、建蘭等等。品種多樣,由人心打理,可見大皇子妃真是一個花之人。
眾人賞了一陣花,大皇子妃終于轉移到了蘇容退婚一事的話題上,“盛安姑祖母也是花之人,七小姐已見過公主了吧?可在護國公府被拉著賞了一回花?”
蘇容心想來了,搖頭,“不曾,我只去過一回護國公府,是為退婚而去,辦了正事兒后,我便離開了,當日不好久留。”
大皇子妃品味著這句不好久留,應就是鬧的不愉快吧?笑著問:“七小姐主退婚一事,眾說紛壇,惹得我們家大殿下都好奇了,七小姐為何退了周小公子的婚?要說護國公府的門楣,可真是頂頂好的。”
蘇容有問必答,“門不當戶不對,不是一路人,沒法相合。門楣再好,也要有那個福氣。我自詡沒那個福氣,對我來說,退婚這麼小的事兒,沒想到弄了個滿城風雨,連大殿下都耳聞了。”
說完,疑又認真地問:“大殿下不忙嗎?”
言外之意,怎麼這麼有閑心,聽外面的風言風語呢。
大皇子妃一噎,立即說:“我們家大殿下自然是忙的,但周小公子與你的這樁婚事兒,自從他與謝小王爺打了一架后,就滿城皆知了,大家自然都多關心了些,傳到我家大殿下耳里,也不奇怪。”
看著蘇容,“七小姐獨自登門退婚,是你自己私自做的主,還是家里做的主?”
言外之意,是江州刺史府不想上東宮的船才解的婚約,還是你有自知之明,怕被京城喜歡周顧的人給吃了,才迫不得已去退的婚。
蘇容笑道:“是我自己做的主,我覺得與周顧不合適,我們家都寵著我,無所不應。”
言外之意,能做自己的主,其他的,大皇子和大皇子妃想多了。
大皇子妃一時沒了話。
二皇子妃笑著開口:“蘇七小姐退了周小公子的婚,可是有什麼打算?以后留在京城,還是回江州?”
“暫且留在京城,我大哥放榜后,看看他是留京任職,還是外放,屆時我再做打算。”蘇容笑著道。
二皇子妃心想,如今還沒放榜,聽蘇容這口氣,蘇行則是一定會高中的了,對蘇行則,倒是很有信心。
笑著道:“我娘家的堂弟,張引,三年前投了軍,那時他才十四歲,今年十七,在軍中三年,立了幾次小功,頗有些建樹,而今任昭武校尉,正六品。他年紀輕,還可以往上升。我二叔父任州牧,他是我二叔父膝下唯一的嫡子,自己既可承家業,也可以自立門楣,如今他還未議親,與護國公府周小公子的門楣差之多矣,但卻與七小姐你家倒是旗鼓相當。今兒我見了七小姐,著實覺得合適,七小姐不如考慮一二?”
大皇子妃沒想到二皇子妃也有了把人拉到自己家的心思,頓時眉頭一蹙。
端華卻在一旁道:“二表嫂,你這是干什麼呀?哪有給人做這般直接對著人說的?”
二皇子妃笑著道:“這里沒外人,方才聽七小姐說自己能做得了自己的主,我便想起我那堂弟了,表妹勿怪,七小姐也別怪,我就是個心直口快的子,見著七小姐這般好的姑娘,心中甚喜,怕晚了,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端華輕哼,“你堂弟長的好看嗎?”
二皇子妃點頭,“自然是好看的。”
端華問:“比周顧如何?”
二皇子妃一愣,“那、自然是不及的。”,頓了一下,誠懇地道:“周小公子容貌出眾,常人難及。但我堂弟也是不太差的,俊秀得很。”
端華聞言直接替蘇容否決,“那不行,二表嫂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蘇容要找個門楣低的是沒錯,但卻要長的好的,肯定不能比周顧差的,你這個不行。”
說完,又對一旁沒吱聲的大皇子妃說:“還有,大表嫂,你弟弟也不行,你可別跟二表嫂一樣,胡想八想的啊,你弟弟長的也一般。”
大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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