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不疑有他,躬應是后,便態度頗為親近的領著衛平安出了公堂,往監牢的方向走去。
雖然在他看來,這案子并不復雜。
結果驚府尹大人不說,居然還將六扇門的人也一起請了過來,著實有點小題大做。
但考慮到失竊的是戶部金部司員外郎高遠,而高員外郎又歷來和很多員都保持著不錯的私人關系,所以這般興師眾一些,倒也可以理解。
“衛刑捕,上次的案子真是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提點的那個方法效果斐然,恐怕我們就要讓秦修賢逍遙法外了。”
前去監牢的路上,判一臉懇切的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衛平安略顯敷衍的回道。
沒辦法,他現在大部分的心思都在韓雪的上。
未能搞清楚韓雪究竟是個什麼況之前,著實沒什麼興趣去應付人際往來。
韓璐因為太過擔心,所以跟著他一起,夏初晴則是留在了公堂,陪著嚴良說話。
判也意識到了衛平安有些心不在焉。
雖然疑,卻并未多問,只是跟衛平安閑聊了幾句之后,便已經來到了監牢里。
這監牢分為男監和監,韓雪自然是被關在監里暫時收押。
通過判的介紹,以及方才嚴良的講述,衛平安已經大致上對這件案子有了相對詳細的了解。
七位嫌疑人中,有六位都是子,全部屬于在后宅服侍的下人。
只有一位男子,是那高大人府上的二管家。
不過為了避免串通口供,七人被分別拘押在不同的牢房之中,正等待著被提審。
在判的陪同下進了監,很快來到了韓雪被關押的牢房門口。
看到牢房里的韓雪,雖然略顯疲憊,但衫完整,神也還不錯,衛平安這才松了口氣。
拱手同判問道:“大人,我能否單獨和聊幾句?”
判怔了下,猶豫之一閃即逝,點頭道:“行,那我去外面等你。”
看著判離去,衛平安這才重新看向了韓雪,嘆了口氣,無奈道:“你和小璐很缺銀子嗎?”
牢房的韓雪此時已經來到了衛平安的前。
隔著牢房的欄桿,抿道:“不是銀子的事,我有不得不去那位高大人府上做工的理由。趁著招短工的機會,進去干幾天活,這樣才能對那位高大人府上的況,有一個的了解。”
衛平安擺手道:“我不關心這個,我只想知道,那位高大人府上丟的東西,不是你的吧?”
韓雪搖頭道:“當然不是,我進去做短工,目地是為了搞清楚高府的部布局的,又怎麼可能去高府里的東西?
事實上,今天忽然被京都府的衙役抓回來,我到現在都是懵的,也不知道高府里到底丟了什麼,小璐是關心則。
即便小璐不去找你,只要京都府衙認真查案,總能確認究竟是誰了東西,至多點皮之苦罷了,并不會有什麼事。”
衛平安放下心來,點頭道:“不是你得就好,至于你究竟想干什麼,我沒興趣知道,但來都來了,總要順便把你帶回去的。
你在這里稍等吧,我去想想怎樣盡快把這件案子了結掉,如果能想到辦法的話,我會把案子的審理權,要過來的。”
說完,衛平安朝著韓雪點了點頭,帶著韓璐轉離開了牢房。
韓璐此時也放下心來,跟在衛平安的后,訥訥道:“平安哥哥,我們跟那位高大人之間……”
“停,打住。”
衛平安毫不猶豫的制止了韓璐想要解釋的念頭。
一臉認真的轉看著韓璐說道:“我剛才說了,你們姐妹倆的事,我暫時沒有興趣知道。但大家畢竟算是朋友,所以力所能及的忙,我會幫的。
不過目前來說,這種幫忙,是有限度的。就像今天這樣,你姐姐必須確實是沒犯太夏律,那麼我自然愿意出面,讓起碼不要苦。
可如果你姐姐真的犯了太夏律,并且還被人抓到了。那就不要指我出面斡旋。畢竟,我只是六扇門里的一個小刑捕而已,明白嗎?”
韓璐怯生生的點了點頭,兩只小手有些慌的起了自己的角。
衛平安沒再多說,帶著韓璐出了監牢后,同監牢外等候的判道了聲謝。
然后便一起重新回到了公堂上。
迎著嚴良滿是詢問意味的目,衛平安走上前去,低聲問道:“府尹大人,高大人府上是丟了什麼東西?”
“一條項鏈,是高大人正妻封誥命時,宮里面賞賜出來的件。今天有誥命夫人之間的聚會,高大人的正妻便想要戴上那條項鏈赴會,結果便發現找不到了。
府長工東西的可能很小,再加上前段時間,高大人那位正妻還整理過自己的首飾盒,親眼見過那條項鏈,因此懷疑的目標,就圈定在了之前招募的短工上。
于是這段時間里,后院招募過的六名短工,和負責招募短工的那名二管家,都了懷疑的目標。所以今兒上午,高大人府上的大管家就來京都府報案了。”
衛平安心下了然,接著問道:“被帶來的那些嫌犯,知道高大人府上丟的東西,是一條項鏈嗎?”
嚴良怔了下,旋即搖頭道:“只有真正了東西的竊賊知道,至于其他沒有東西的嫌犯,不可能知道。目前尚未提審,所以還沒跟那些嫌犯通過。
前去抓那些嫌犯回來的衙役們,也本不清楚究竟丟了啥東西,只是知道要拿人而已。再加上這些短工幾天前就都結束工期了,自然不可能知道高府里丟了什麼。”
衛平安有了數,笑著說道:“府尹大人,不如這件案子,讓我來審怎麼樣?我朋友說沒有東西,而我也相信。
只是如此一來,這案子便終究算是跟我扯上了關系,我總不能坐視不理。當然,還是要看府尹大人方不方便?”
嚴良有些意外。
眨了眨眼睛后,臉上浮現起了興趣十足的表,點頭道:“沒什麼不方便的,既然平安想要主審,那就審吧,本旁聽,看看平安有什麼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