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畫中,林千來到外面的鬼郵局,走下一條直通一樓的樓梯,這是他為管理員后弄出來的,郵局的鬼已經被他吃了。
所有信使也被他踢出了郵局,不僅僅是如此,他還弄了一條直接到達五樓的樓梯,等他下次過來,最多送三封信就可以為管理員。
當然這個樓梯只有他能走,其余的人要是走上去,死只是一個字而已。
朝著一樓大廳走去,如果不是時間太急,他可能會直接選擇去送那三封信,當然也可以撕毀信件,但最多撕毀一封,畢竟一下子撕毀三封紅信會出現大問題的。
林千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朝著從下面走來的尸,或者說是田曉月,眼神微微閃爍起來。
與肩而過,林千繼續朝著一樓走去,這人上的靈異正在不斷的產生撞,如果功制另一靈異,那就有可能恢復意識。
要是失敗了,呵呵,失敗了就失敗了,反正還是郵局的管理員,死不了,大不了靈異繼續撞。
沒有太過于在意田曉月,的存在算是一件好事,一只恐怖程度不低的厲鬼游在鬼郵局之,可以讓很多進這里的普通人無法上到三樓,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打工鬼。
走出郵局,這次是在大漢市,因為為了管理員又失去了管理員的緣由,他只能出現在這里。
站在爛尾樓面前,林千點燃一煙,抬頭去,吐出一口煙霧,天空之上繁星盡顯,明月于薄云之中,僅出半。
不過等風帶著云朵出去散步之后,皎潔月就會完全顯。
林千靜靜的著,沉默不語,一口一口的吸著煙。
其實張羨的計劃是對的,利用鬼畫,鬼樹,以及何月蓮,他們是完全可以將所有厲鬼出現的源頭給覆蓋在的。
鬼畫的鬼域無限大,理論上就是如此。
可惜他們忽略了詭新娘,如果在新娘沒有得到繡花鞋的時候,他們這個計劃將會是天無,功的幾率在九八左右。
九八的功率,可以說的上十拿九穩了,一旦做,他們可以說的上是這個世界的英雄了,比那個想著為厲鬼,從而拯救世界的馮全要名正言順的多。
可惜繡花鞋是張羨親自送到詭新娘的面前的,他那謀劃了幾十年的計劃就這樣被他親手弄出一個大坑。
也是他,敗也是他……
“呵呵,這貨居然想著讓我去直面新娘,想死想瘋了,我要是被新娘牽手,詭新娘頃刻之間補齊所有拼圖,我還沒有下婚書,如何可以行嫁娶之禮?”
“真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林千呵呵的笑了起來,儀軌不能錯,錯了就是死,他還不想死,他不是圣人……
將煙頭熄滅,林千消失在了原地,夜中如同劃過一道流星,一閃而逝。
回大江市,先理一下夏含心的厲鬼復蘇,這人還有點用,還要去一趟裁鋪,找方老爺子要一只黑布袋。
放在鬼畫里面的靈異品得拿出來,在駕馭鬼畫的時候,這些東西不能在畫里,容易出現問題。
順便問問大江市鬼市的況,沾染靈異的普通人有多,這些人都是吸引厲鬼的罪魁禍首。
總部那邊先不讓他們摻和鬼郵局的事,小月沒有復活,讓他們接管鬼郵局有些不靠譜。
倒不是不相信王小明,只是這貨對這些的研究心里太嚴重了,在沒有把小月復活之前還是不讓王小明嚯嚯鬼郵局了。
事倒不是太多,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可以理好。
暗的天空下,一座老舊的刺青館搖曳著燈,在這座破敗的小城中顯得格外突兀。
館,張羨臉極其難看,聶英平和陳橋羊以及幾個不認識的人,他們的臉同樣不怎麼好看。
“我的本出問題了,鬼郵局的聯系消失了。”
“能猜到是個什麼況嗎?本是否死了?”
聶英平沉著臉,在搖曳的燭下顯得有些猙獰。
“猜到了,是那個后生干的,他應該是為了管理員,不然哪怕我的本被他拆了,我與鬼郵局的聯系也不會直接消失。”
張羨吐出一口濁氣,目投向了站在不遠的何月蓮。
被張羨注視,何月蓮有些張,下意識的開始后退,臉有些慘白。
張羨從上收回視線,眉眼低簾,沉聲開口說道:
“正式開始計劃,我和劉薪,周運去拖延那個后生。”
“聶英平你帶著何月蓮和東西去目的地布置儀式,你那邊一開始我這邊立刻開始襲擊。”
說到這里,張羨抬頭著陳橋羊:
“你要先跟我走一趟,鬼撞人和鬼出租車需要你控制,你必須將那后生撞我的位置,只要撞進去就可以,不必奢求撞死他。”
“鬼撞人和鬼出租車還做不到這一點,如果是和公車一起說不定還有幾分希。”
陳橋羊神凝重的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嗯,其余幾位先去詭新娘的必經之路等著陳橋羊,記住你們的目的是給陳橋羊打下手,當然你們也可以襲擊詭新娘。”
“你們這樣做也相當于減輕了我這邊的力,畢竟襲擊詭新娘就相當于襲擊那后生。”
“不過你們必須注意,詭新娘現在可不是我們以前遇到的那只穿著嫁的干尸了,它現在是本,不是嫁,上說已經補齊五六件拼圖了。”
“我知道的就有鬼,鬼線,繡花鞋,鬼梳,鬼櫥。”
“這些還只是我知道的,其余的拼圖我不知道新娘有沒有在櫻京補齊。”
“可就算是這樣,詭新娘的恐怖程度就已經不是我可以抵抗的了,所以你們要小心,不要死了。”
其余幾位在聽到張羨這番告誡后,心里都充滿的警惕之,神凝重的點了點頭,不過都沒有說話。
張羨環視了所有人,聲音無比的低沉:
“這次,陳橋羊那邊的力會很重,只要聶英平那邊功將鬼畫扯出來,陳橋羊你就必須將詭新娘往我這邊吸引。”
“讓詭新娘和那后生頭,我這邊會有布置,你的轎子得留給新娘,不然會瞬間補齊鬼畫這個拼圖,只要讓詭新娘和那后生坐上轎子,新娘就會被鬼轎和林千所限制。”
“雖然不知道會限制多久,但據我估算,夠我們完所有計劃,只要我們完計劃,李爺會破例一次,出手關押詭新娘。”
說到這里,張羨直勾勾的盯著陳橋羊,眼中閃爍一抹紅芒:
“陳橋羊,不要掉鏈子,這次事關重大,我們能不能都要看你!”
陳橋羊被張羨的眼神盯著有些難,臉有些變化,眼中閃爍不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這邊會竭盡全力的,除非我死,不然新娘不會去到聶英平那邊,不過你們必須快,我的轎子是新娘的拼圖之一,你們不快點的話,我的轎子可能就會瞬間被搶走。”
陳橋羊語氣極其嚴肅,看他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張羨收斂了兇厲,神復歸平靜,點了點頭說道:
“我這邊會注意,聶英平那邊最多不超過一分鐘就可以拿到鬼畫的源頭,只要新娘不出現,他最多三分鐘就可以扯出林千上的鬼畫,并且離開。”
“嗯,我這邊可以做到,沒有問題。”聶英平開口表示沒問題。
陳橋羊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只要時間確定沒問題,他就沒問題。
活人只見鬼,至死不見牧鬼人,說的就是他。
“好,既然都沒問題,那麼直接開始吧,計劃于明天晚上十點開始,各自準備好所有靈異品,不要有任何藏私,此次不功,便仁。”
張羨看了幾人一眼,提著染的大刀走出了刺青館,他的去布置他的位置了,劉薪和周運沉默的跟了上去。
聶英平神凝重,吹滅蠟燭,掃了眼呆滯的何月蓮,沒有說話,轉頭進了一個房間,里面是他做的刺青鬼和布置儀式的東西,以及一套淡紅的嫁。
陳橋羊臉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最終搖了搖頭,帶著剩余幾人轉離去,他得帶他們去新娘的必經之路等著,然后在回來找張羨。
計劃開始了,能不能徹底解決靈異復蘇,就看這次了。
何月蓮呆呆的站在原地,腦中回著張羨他們的對話,心里除了震驚就無有其他了。
這些人都是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為了一個拯救世界的理想,就可以做出這麼恐怖的事出來。
“真是一群瘋子,一群拯救世界的瘋子……”何月蓮喃喃自語著。
扶初上,大江市很祥和,林千從夏含心上收回了水滴,沒有在意神駭然的夏含心,轉頭看了看窗外的晨輝,眼中有些疑。
一不詳出現在他心頭,一閃而逝,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醞釀,很恐怖的樣子。
“是什麼?”
林千眉頭皺了皺,有些吃不準會出現什麼。
“不管是什麼,我明天就必須開始準備駕馭鬼畫,沒人能阻止我。”
林千眼中生寒,他不在乎會出現什麼,哪怕是出現了一起S級靈異事件讓他去理,他也斷然不會去,哪怕總部給的東西再多。
他的事遠比一起S級靈異事件要重要的多。
“回去適應一下新的厲鬼,一下子駕馭了兩只厲鬼并且死機,不適應很正常。”
林千著夏含心淡淡的開口說道,似乎這種事只是隨為之罷了,并不值得他太過于上心。
“好,好的,多謝老大!”
夏含心激的著林千,心里不激是假的,一次駕馭兩只厲鬼,加上本就駕馭了一只厲鬼。
現在上一共就有三只了,而且都死機了,這就代表著以后遇到靈異事件,活下來的機會就大大的增加了,理靈異事件起來也游刃有余了許多。
畢竟不用擔心厲鬼復蘇,可以最大限度的使用厲鬼的力量。
林千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說實話他還是有些失的,三只厲鬼相互作為拼圖,居然沒有出現鬼域,這就有些垃圾了。
夏含心見林老大沒有說話,識趣的推門離開了,林老大看不上很正常,畢竟屬實垃圾了。
沒有在意夏含心,林千盯著窗外,眼中閃爍起微芒,似乎要起風了。
看了看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可可,林千有些無奈,這小家伙的睡姿到底是學的誰,怎麼那麼別致。
小姑娘家家的,睡覺不好看就有些不太好了。
搖了搖頭,林千走到沙發旁,抱起可可,一步走出,消失在了原地。
城西,裁鋪,林千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老大,早啊,你怎麼有空來這里?”
正在制一件壽的方始看到是林千走裁鋪,頓時有些驚奇。
印象中,林千可不怎麼來這里,按照他的說法,這里死氣沉沉的,來這里不好放松心。
“嗯,早,過來有點事,需要借一下你們的黑布袋子用用,用完就還。”
看著方始手中的壽,林千并沒有什麼想法,這玩意他看不上。
“你要那個啊,這個沒什麼問題,爺爺還有幾個,我去給你拿。”
方始放下手中的壽,用那漆黑如墨的針將其釘在桌子上,起朝著屋走去。
林千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走到另一張桌子旁坐下,安安靜靜的等著。
“林小子,事辦的怎麼樣了,鬼畫駕馭完了?”
突兀之間一個有些蒼老的嗓音自裁鋪外響起,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走裁鋪,是方老爺子。
“還沒有,這次過來就是做些準備工作。”
林千接過老人遞過來的還魂酒,打開泥封喝了一小口,然后就讓被酒香饞醒的開口抱過去了。
對此林千并不在意,重新接過老人遞過來的一壇酒,慢飲。
老人坐到了林千的邊,有些疑:
“準備工作?做什麼準備工作?能說說?”
“嗯,倒不是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就是我往畫里裝了一些靈異品,需要將它們弄出來,我怕我在駕馭鬼畫的時候,這些靈異品會給我一個意外。”
“所以我需要一個黑布袋子來裝這些東西。”
聽到是這樣,老人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這小子上的東西肯定不,不然不會到他這里來。
“這個沒什麼問題,黑布袋子我這邊還有幾個,你拿兩個去也沒什麼。”
林千了可可的腦袋,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了。”
“謝什麼謝,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人擺了擺手,并不在意那幾個黑布袋子,那玩意雖然不好做,但是又不是不能做,對于別人來說或許值錢。
但是對于他來說,卻沒什麼價值,可能還沒有一壇還魂酒值錢。
“對了,說起來我倒是要多謝你才對,要不是你上次送了我們一棵鬼李和鬼桃樹,我也不可能免費喝到杜老家伙的酒。”
“吶,你看看這就是我剛剛去杜老家伙鋪子里拿的,白拿,不要一分錢,而且他還嫌棄我拿的了。”
老人提起手中的酒壇,笑呵呵的開口說道,顯然對于能白嫖杜老家伙的酒很是得意。
林千只是笑著沒有說話,默默的喝著酒,舉手之勞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方始從里屋走了出來,手中拿著兩個黑布袋子。
“老大,給這兩個靈異空間比較大,應該夠你裝一些雜了。”
將黑布袋子接過手中,手寒刺骨,靈異很重,普通人拿了用不了多久就得去見列祖列宗。
看著這做工細,繡有厲鬼提燈圖的小黑布袋子,林千點了點頭,東西是好東西,如果不是沒有鬼畫方便的話,倒是可以帶著。
將黑布袋子收起,林千站起,從畫里拿出了七八套戲服,這些都是上次從戲鬼上下來的。
這玩意對他沒什麼用,吃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還不如給裁鋪。
“這些戲服,就送你們了,我留著也是占地方,吃也不好吃,穿在上也無法抵抗太多厲鬼的襲擊,屬實肋。”
方始神復雜的著林千手中的戲服,當初他就是為了這些戲服才參和鬼戲事件的。
結果服沒拿著,還差點死了,所以當他在看到這些戲服的時候,神極其復雜。
老人著這些戲服,一張老臉上頓時布滿笑容,連忙點了點頭:
“林小子,你這送的剛剛好,就算你今天不送,有空我也會去找你要的,我這邊剛好需要這些戲服來裁一件服,剛剛好,剛剛好啊!”
聽到老人這番話,林千笑了笑,將服遞給了老人,人之不過如此。
“那我就先走了,我這邊事比較多,有些忙,對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大江市就勞煩老爺子了。”
“好,沒問題,你盡管去,有我在出不了紕。”
老人手接過戲服,一寒自老人上浮現,瞬間制住了原本開始劇烈的戲服。
這玩意很兇,別看它在林千手上安安靜靜的,就跟一件服一樣,但如果被普通人拿了,瞬間就是一只戲鬼誕生。
這就是戲服和戲鬼的由來,厲鬼從來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