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那詭譎恐怖且不可名狀的幽怨歌手,公主終于跟在典獄長后來到了盡頭的鐵門前。
一路上兩邊黝黑監獄里的各種只能看到個廓的怪并未襲擊他們,甚至都沒發出什麼聲音。
不過只是勉強看到那些非人的廓,公主就覺汗浸了后背騎士盔甲下的薄衫。
但為一名騎士,長久鍛煉出來的敏銳靈覺還是讓公主覺自己就行走在地獄之中。
兩邊各種恐怖的氣息,幾乎讓坐立難安。
死死咬著銀牙才勉強克制住舉劍攻擊的應激反應。
聽到公主死死咬著牙的“咔咔”聲,典獄長把聲音低,似乎怕驚擾了鐵門后的怪,“殿下,放輕松,沒有那位的命令,它們是不會攻擊你的。”
“呼......”做了個深呼吸,公主殿下繃,沉聲道,“請開門吧。”
“好,請您做好準備,接下來......您將會直面地獄。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失控。”
典獄長掏出單獨的一把鑰匙進了鑰匙孔。
然后他扭了鑰匙。
咔嚓——
齒攪的聲音響起。
遲疑了一下,典獄長拉開了鐵門。
驟然亮起的亮讓公主下意識瞇起湖藍雙眸。
緩了幾秒之后,才緩緩睜開雙眸。
接著,跟在典獄長后踏進了屋子。
這是一間大概有四十平米的屋子。
周圍墻壁上滿的火把室照的亮如晝。
在屋子最中間,擺著一張四方桌子。
桌子四面坐著四個怪。
左邊坐著的是一個上穿著殘破黑騎士甲的死亡騎士。
有半頭干枯白發,上皮潰爛滿是污,甚至不地方已經出了潰爛下沾著的森森白骨。
只剩一半的臉冷冷冰冰但十分俏麗,另一半臉的下半部分完全潰爛甚至牙齒都在外面。
上半張臉則完全是骷髏狀態,眼眶里一顆連著神經的眼珠垂落在眼眶外。
甚至那顆眼珠連接著的神經還時不時像蛇一樣扭來扭去,帶著那顆眼珠四下看。
桌子右邊的是一顆巨大眼球。
那顆眼球大小超過兩米,眼部部分布,在眼球下面是兩條,左右各有兩條手臂。
背對著典獄長跟公主的是一道超過兩米五的背影,從背后看去,這完全就是只黑章魚。
他有著人類的腦袋跟,但沒有四肢。
取而代之的則是十幾條章魚似的黑長手。
聽到后靜,這男人后腦勺上的頭發里忽然睜開左三右四睜著的七只眼睛。
公主心頭一驚,下意識后退半步。
接著似乎是惱,也往前走了一步。
不過被典獄長抬手攔住了。
順著典獄長的目看去,公主瞬間冷靜下來。
在那三個怪后面,還圍了一圈兒各種各樣不可名狀的怪。
如果一般人進來,是看到這副景象就像是來到了地獄一樣。
一般人估計神早就崩潰了。
現在那群怪全都“看”了過來。
包括三個坐在桌子邊的怪。
不過公主注意到一點,它們“手”中都拿著小小的長方似的符咒。
那符咒一面瑩白,上面刻滿了不可名狀的詭異圖案,另一面則是草綠。
這莫非是什麼詭譎的恐怖詛咒武?
因為它們是上位者,所以它們可以持有這種符咒?
而周圍站著的怪們就要聽從這些符咒?
要不然為什麼它們都“看”著這些符咒?
公主在心里揣測著。
深吸一口氣,典獄長低聲道:“殿下,跟我來吧。”
他邁步往那群怪那邊走了過去。
公主跟在他后。
不過公主還是看到了,典獄長的臉頰在不控制的。
很明顯,他在克制著自己的恐懼。
跟著典獄長穿過讓開的怪群,公主上常年累月鍛煉出來的束繃到了極限。
已經準備好了,如果這些怪驟然襲擊,也能反應的過來!
終于,跟著典獄長走到了那張桌子旁邊。
也終于看到了被多目章魚怪人擋著的那個影。
那是個頂部有著黑發的怪。
它有著修長卻線條流暢的四肢,兩條上肢盡頭還各有五長短不一的靈活手。
覆蓋著軀外面的是一件布料不多的白服,兩條袖子只到手肘上方,這服前還印著一只不可名狀的藍白大圓臉怪。
這......
好吧,這就是個人。
而且還好看。
公主又看了他一眼,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這哥們自然就是王泉了。
現在他的已經長到了二十歲左右的階段,然后就定型了。
上的服也是他之前在家里經常穿的短袖T恤。
就那種白純棉短袖,前印著的是哆啦X夢的圖案。
他們手里拿著的也不是什麼鬼符咒,就是麻將牌而已。
是的,王泉已經功拿下這座監獄,現在這里全都是他哥們/姐們。
太閑了怎麼辦?
打牌。
“典獄長,你欠我的錢嘛時候能還?你可欠了不啊我跟你講。”王泉隨手拍開死亡騎士姬的那顆連接著神經的眼球,“別特麼看我牌!”
死亡騎士姬面無表,那只眼睛默默收了回去。
同時十四眼手怪大哥正面臉上的七只眼睛閉上了六只。
大眼怪眼珠上的紅也消退下去。
沒錯,這倆貨也在作弊。
聽到王泉的話,典獄長額頭汗珠冒的更多了。
他結著解釋,“最近手頭,過幾天,過幾天就還......”
典獄長的恐懼,百分之八十是來源于欠債。
后悔的那百分之二十,是不該被蠱。
是的,王泉沒蠱別的,就是蠱他打牌......
“行吧。”王泉抬頭看了眼騎士公主,然后吹了聲口哨,“喲西,花姑娘滴干活?典獄長,這誰啊?”
這姑娘的臉他王某人倒是眼。
這不就那個三天前砍了克茜拉腦袋的家伙嘛。
只不過是年輕版的。
大概是那人的妹妹或者兒?
話說旁白可真特麼坑啊!
老子就睡了一覺,然后就特麼跳過了十年劇?
王泉都不敢想,月凜在如果沉睡中倒是無所謂。
可劍池桑......他苦苦等了自己十年,而且電話還聯系不上,也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別跟《甲方乙方》里面那個被丟到貧困村里的老板似的就行。
那一天天眼穿的......是想想王泉就覺得可怕。
典獄長掏出個手帕著額頭的汗,陪著笑臉說道:“公主殿下想請您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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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山?我出去干嘛。這里面的老哥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里的。”王泉隨手了張牌,“胡了!”
公主:“......”
煉獄里最恐怖的怪?
典獄長都不敢直呼其名的怪異之王?
這跟想的有點兒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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