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月回頭,就見祁嘯寒正看著。
那雙深沉的眼眸里,眸莫測難辨。
若是之前,秦七月可能會擔心說出某些事,會被人嘲笑。
但今天,好像急需一個傾瀉的口子。
凌薇薇問有沒有事的時候,尚且能鎮定自若的轉移話題。
云不凡罵罵咧咧時,也可以淡定以對。
唯獨面對祁嘯寒,聽他用那沙啞迷人的聲響,問心為何不好的時候,的鼻尖就突然泛酸了。
也許,祁嘯寒就是急切尋找的那個傾瀉口子吧。
一仰頭,秦七月將大半的啤酒灌腹中,這才出聲。
“我跟我爸媽斷絕關系了。”
不知道是啤酒的刺激,還是其他緣故,秦七月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低迷暗啞,有些不像。
祁嘯寒一愣。
他倒是沒想到,會是因為秦家的人。
可想想也對。
秦七月很勇敢,也很出。
唯獨在秦家人面前,斂去了芒。
誰又知道,這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可秦家人對,都刻薄得不像親生,誰人都看得出這一點。
聰明如秦七月,又怎會看不出?
可一直不敢求證,這也是對親珍惜的表現。
所以到頭來,依舊只有親能傷得了。
祁嘯寒思量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安秦七月,只說了一句:“其實斷絕關系也好。不曾擁有,就不必在意失去。”
“對,我也是這麼想。可這里……”
秦七月指著口,眼眶微紅:“還是堵得慌。”
“七月……”祁嘯寒看著那副要落淚,卻倔強得不肯讓眼淚落下的樣子,心里某作痛。
“我沒事。反正一次劃清界限也好,今后就不用總為他們難過了。”
秦七月說著,仰頭又將剩下的大半瓶啤酒喝了。
祁嘯寒看得出,秦七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索又問了其他。
“對了,我剛才已經讓人打了招呼,開始收購西境第一房地產公司的份。”
剛才臨出霍斯總統酒店之前,對云不凡說的那些話,祁嘯寒可不覺得是開玩笑。
“做得好。不過整垮后,記得在業放出一句話,今后錄用陸秋,就跟這公司一樣的下場。”
沒錯,秦七月想要整垮西境第一房地產公司,可不僅僅為了和云不凡剛才的,更因為陸秋將買商鋪的事,導致最后和秦家斷絕關系這一系列的后果。
當然,秦七月也明白,就算沒有陸秋,和秦家的關系也是一吹就散。
可還是不允許別人在的底線面前反復橫跳!
“陸秋?”祁嘯寒微挑眉頭,似有些疑。
“我表姐。”秦七月只介紹了下,沒有打算深展開細說。
祁嘯寒也就沒繼續追問,反正他對秦家那幾塊爛泥不興趣。
如果不是秦七月的話,他們這輩子也不會有集。
“不說他們了,晦氣。”
秦七月還拎著酒,一副豪爽:“來,敞開了喝,今天不醉不歸。”
祁嘯寒劍眉一皺。
他擔心秦七月這不醉不歸,要在這里喝酒吃蝦一個晚上。
結果小龍蝦還沒上來,秦七月就問他:“你知不知道我是哪家的,快喊人來領我回家。”
祁嘯寒角一。
得,已經喝醉了。
可以回家了。
領秦七月回家的路上,祁嘯寒不止在心里下了幾百遍毒誓:“今后要再讓秦七月喝酒,我就是狗。”
因為這人喝醉了就像自己說過的那樣——別人都很迷人,不一樣磨人!
你看,這會兒祁嘯寒好不容易將綁在副駕駛座上,結果等他開了駕駛座的門,打算載回家的時候,卻發現……
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安全帶,上的也不知怎的不翼而飛了,還對他擺著人的pose,吐氣如蘭:“帥哥,你長得很像我的下一任男友。要不,把我領回家吧?”
祁嘯寒:“……”
突然發現,當狗好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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