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薛行舟一直在攔著,萬離早就是他們手中的玩了!
花了那麼多心思埋伏,又折了那麼多手下,如果還什麼都沒有拿到手。這事一旦傳出去,他們絕對會被道上的其他人所恥笑……
不行,如果就這麼跑了,簡直難泄心頭之恨!
想著,他臉上出一獰笑。
手掏向自己的腰際。
那里,裝著一支銀白的槍管。
警察開到這邊至還需要一段時間,夠他了結薛行舟了!
一旁的人看到他竟然拔槍,頓時急了。
“犯不著在這個時候拔槍的!快裝回去!”
警察那麼近,如果現在開槍,罪行只會更加一等。
但那人氣得不輕,本就失去了理智,滿腦子都是一定要拿薛行舟泄憤。
薛行舟也很快就注意到了這個人的靜。
他迅速沉下眼眸。
在這種況下,一旦用槍支,無疑是十分危險的。
如果只是近戰,他還有把握一定能夠保護住萬離。
可子彈無眼,他本就沒有辦法擋住。
思索片刻,薛行舟心中很快就有了決斷。
那個拔槍的混混一看就是失去了理智,他一定要搶個先手,以防他真的傷害到萬離。
至于他自己的安危……
在這一刻,薛行舟本就沒有時間考慮。
他箭步沖到那人面前,干脆利落地就是一記橫踢。
那人驚訝得五都扭曲了。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都掏槍了,薛行舟竟然還敢上來主挑釁。
“找死!”
他怒氣沖沖地對著薛行舟扣了手中的扳機。
“嘭!”
聽到這聲巨響,萬離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
雖然來俄國也有好些年,但最多只是在電視新聞上看到過這樣的場景,從來沒有親經歷過。
如果早知道今天會這樣兇險,寧愿沒有帶薛行舟出來。
睜大了雙眼,想看清前方到底是什麼況。
恍惚間,仿佛看到薛行舟回過頭,對輕輕出了一個微笑。
而再往下,是他手臂上汩汩淌著鮮的碩大傷口。
剛剛那槍原本是對著薛行舟的口打的,但因為被薛行舟踢了一腳,那人慌中沒有瞄準方向。
薛行舟原本可以避開這一槍,但他很擔心會誤傷到在后面的萬離,所以干脆用自己的手臂擋住了子彈。
好在,子彈只是過,并沒有傷及骨骼。
饒是如此,萬離也已經嚇得臉蒼白。
再也顧不得危險,直接從車上沖了下來,一路飛奔到薛行舟的邊。
“你是不是傻啊!他都掏槍了你為什麼還要沖上去!”
薛行舟沒說話,下意識把萬離往后一護。
已經中了一彈,此時的他本就于極度虛弱的狀態。
如果這些混混還想做什麼,他怕自己護不住萬離。
好在警察終于及時趕到。
由于萬離在報警的時候強調了對方的人手,這次警隊也特別重視,直接出了五輛警車。
呼嘯的警笛聲包圍住了眾人。
穿制服的警察們迅速下車。
在訓練有素的警方面前,這些混混只能抱頭鼠竄,但周圍的路本來就被他們自己給封死了,想逃也來不及。
至于剛剛開槍的那個,更是得到了警方的高度重視,直接套上手銬,用電頂著他送上警車。
另外幾名警走到薛行舟和萬離的邊。
“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二位況怎麼樣?”
萬離看著薛行舟上的痕,心里急得不行。
“你們知道這里最近的醫院是哪嗎?”
“最近的醫院在三公里外。”警答道。
“那……能送我們過去嗎?”
“沒問題,這是我們的職責。”
幾名警點點頭,帶著萬離和薛行舟上了車。
萬離陪著薛行舟坐在后座,用自己的手捂住了他的傷口。
“薛行舟。”
很這樣慎重地稱呼他的全名。
“你一定要醒著,千萬別睡過去。”
重傷的人,一旦昏睡過去,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薛行舟卻仿佛一副神還不錯的樣子,一邊歪躺在后座上,一邊瞇起笑眼看向萬離。
“老板姐姐,你我名字的時候,聲音真好聽。”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這些?”萬離微微蹙眉,“你說點話,很快就到醫院了。”
“我沒事,你別擔心。”薛行舟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直地著萬離。
他原本白皙的臉上因為剛剛打架落了好幾道灰塵和小傷口,看上去和略帶稚氣的臉龐極為不相匹配。
萬離看著有些心疼,忍不住手輕輕了他的面龐。
到臉頰上傳來的,薛行舟只覺得渾的溫似乎都在逐漸走高。
他輕輕勾起角,“怎麼,老板姐姐心疼我了?”
“都說了讓你說話。”萬離努力冷下語氣,但畢竟薛行舟剛剛是為了救才傷的,也不忍心對他太兇。
“那我不說話,你可以再我的名字嗎?”
或許是有些力的緣故,薛行舟此時的聲音比平時要虛弱很多。
再配上那張慘白的面龐,讓人聽了就忍不住有些于心不忍。
萬離沉默許久,還是沒辦法拒絕他這個請求。
如果不是薛行舟,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什麼境。說不定,早就被那群混混給抓走了。
“薛行舟,小舟。”輕輕呢喃著他的名字,心中十分復雜。
從小到大,都習慣了一個人面對一切。
雖然是孩子,但從來沒有依靠過任何人,一直都是靠著自己在不斷前行。
讀書、考學、來到俄國創辦公司……
雖然今年才二十四歲,但萬離經歷了太多太多常人所想象不到的磨難。
原本一直以為,自己這一生或許就要這樣度過了。
像一個迷茫又堅定的苦行僧,孤獨地在人生長途上前行著。
不知終點在哪,也不知為何走上這條道路。
直到薛行舟的出現。
他明明比還要小,可卻像一道耀眼無比的強,以不可阻擋的姿態,徹底點亮了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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