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拒絕?”時涇州看著阿鬼,“應該是認真的。”
阿鬼轉著酒杯,他承認當時聽到說結婚時心里閃過非常強烈的欣喜,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我從不在沖之下做任何決定。”阿鬼說:“說那句話的時候,明顯也是緒不穩定才說的。真要是結領證結婚了,那就誤了了。”
時涇州一向都知道阿鬼是個很理智的人,“人生很多決定都是在沖的時候做下的,太理智的話,很多事都不會發生的。”
阿鬼明白。
別的事他可以沖,但是在葉希這件事上面,他必須要理智對待。
“你不用勸我,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阿鬼和他的水杯了一下,“放心吧,我會理好。”
時涇州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一個決定能讓兩個人的傷害都減一些,是件好事。人活著有時候真的需要稀里糊涂才行。”
阿鬼仰頭飲盡杯子里的酒。
……
葉希被拒絕后,廢寢忘食地工作,一天恨不得有48個小時連軸轉。
“葉總,你得休息了。”小蘇都看不下去了,“你再這麼工作,會壞的。”
葉希頭都沒抬一下,“我自己的我自己清楚,你下班吧。”
“可是……”小蘇還想再勸,看到葉希眉頭一皺,明顯生氣了,就不敢了。
小蘇坐在車上怎麼想都還是放心不下,思前想后還是給阿鬼打了個電話過去……
葉希把剩下的一點事做完后拿過桌上的水杯,打開一看里面一滴水都沒了。
起去接水,剛走了兩步頭就暈得很,有那麼一瞬間眼前有點黑。
過去把水接好就喝了一大杯,折回去,突然就頭重腳輕,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阿鬼把葉希的手機號碼又放出來,在樓下打電話沒人接聽,看到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他又打了幾個,居然關機了。
想到小蘇那麼急切擔憂的語氣,他終究還是沒能夠袖手旁觀。
上了樓,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
他走過去,就看到葉希倒在地上,水杯就在的腳邊,灑了一地的水。
“葉希!”
阿鬼嚨發,趕沖過去抱起來,送到了醫院。
正好喬知意值晚班,接到阿鬼的電話就去了急診室,看到葉希躺在床上,問,“怎麼回事?”
“過度勞累,再加上貧,暈倒了。”阿鬼抱起葉希的時候,就覺到很輕。
確實比起前幾天來他家的時候要瘦很多,瘦得臉都相了。
喬知意很是擔心葉希,也知道是被阿鬼拒絕后才這麼不要命的工作。
的事不好,也不知道該去勸誰。
勸葉希放棄?還是勸阿鬼接?
一個不愿意放棄,一個不愿意接,怎麼都不可能理好的。
喬知意不怪阿鬼拒絕葉希,輕言細語,“你先走吧,我那邊沒什麼事,能盯著。”
“沒事。我在這里陪一會兒吧。”
“要是一會兒醒過來看到你還在這里,又誤以為你對余未了怎麼辦?你想離遠一點,自然就不希招惹上你。所以,不愿意給,就別給希。”
喬知意是心疼葉希的,下意識的還是替葉希著想。
阿鬼聞言卻是沉默了。
站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那就辛苦你了。”
喬知意是有點失的,以為阿鬼會留下來照顧葉希。
一個生病了,一個心疼了,應該有一個好結局的。
“沒事。”喬知意沖他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回去吧。”
阿鬼出去后,喬知意就看到葉希眼角劃出一滴清淚。
看到這滴淚,喬知意心里難極了。
輕輕掉那滴淚,葉希緩緩睜開眼睛,眼白里布滿了,眼眶也是烏青的。
“希寶……”喬知意聲音都在輕,握住的手,“沒事的啊,有我陪著你呢。”
葉希死死地咬著,臉部因為的緒而用力,了,“他其實是恨我的吧。”
“怎麼可能?他不恨你!”
“就算是不恨,那句話他也能記一輩子的。”葉希后悔死了,“我真的不該說那樣的話,我太渾蛋了。他是不是見到我就會想到我說的那句話?所以,不恨又怎麼樣?我的他面前每出現一次,就如同在他心上劃上一刀……”
葉希閉上眼睛,淚水布滿了臉,“我真的錯了……”
喬知意心疼地抱住,鼻子酸酸的,“你不是故意的,不是有心的,我都知道。希寶,不哭了啊,你不好,別激。”
“小意,他不理我了……”葉希抱著喬知意,這一次沒有嚎啕大哭,一直忍著泣著,“他不要我了……”
喬知意都哽咽了。
以前跟時涇州也出過很多問題的,那個時候也難過傷心過。但是現在看著葉希這傷心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曾經的那些事都不算什麼。
“如果你們真的沒有緣分,那就不要強求了。放過他,也是放過你。”喬知意真的不希葉希再為了阿鬼這樣,就算再怎麼努力去靠近阿鬼,但是阿鬼一直退,怎麼能夠結善果?
“可是……我不想失去他……”葉希地揪著喬知意的服,“我他。”
喬知意現在腦子里只有四個字:命運弄人。
當初阿鬼有多喜歡葉希,其實他們都知道。只是那個時候葉希本就沒有看到過阿鬼對的心意,不僅無視了,還傷害了。
現在,終于知道自己心里住進了一個人,等想去找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卻已經離很遠很遠了。
明明近在咫尺,應該是手就能抓住的,但卻怎麼也不到。
我你時,你不我。
你我時,我已走遠。
錯過,才是兩個人最大的無奈和憾吧。
葉希的醫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喬知意跟一起走的。
喬知意強制地不讓再回公司上班了,拉著回家里煮了粥,兩個人坐在一起吃。
“我會跟他證明,我是真的要跟他過一輩子的。”葉希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喬知意很意外,以為該放棄了。
“你怎麼證明?”
“那句話我是沒有辦法收回的,但是我能給他生孩子。”葉希眼里突然就有了,“如果我懷上他的孩子,他是不是就能相信我對他是認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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