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牛小圣緩緩睜開眼睛，頓時覺腦袋鉆心的疼。

“你醒了？覺如何？”

耳邊傳來李輕輕溫人的聲音。

“嘶——還行。”

嗯？等等，為什麼會突然覺得李輕輕的聲音，會這麼聽？仿佛帶有一吸引力，難道——

牛小圣突然想起什麼，生生止住將要轉過去的腦袋,并閉上眼睛，然后開口道：“那個，輕輕姐，我沒事，這里是哪？”

“我家啊，小圣,你膽子真大,竟然敢對百戶大人做出那種事，幸好百戶大人手下留,要不然你恐怕再也醒不來了。”

好溫的聲音，聽著就有覺，讓人浮現連篇，該死，給我冷靜！

牛小圣猛然了一下自己的大，干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嗯，我信你不是故意的。”

李輕輕的話，頓時讓牛小圣心里一暖，突然覺得被人無條件信任的覺真好，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但卻是本意使然,但不能怪他,都是后癥惹的禍。

“對了,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那種大膽的行為？”

聽到妹子那關心的話語,牛小圣臉微苦,使用替金的后癥,現在才發，不，應該是一早就開始發了，之前他一直忙著趕路，走得都是深山老林，并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

“那個，輕輕姐，我練功出了一點狀況，有時候會不由自主做出一些違背心的行為，不過問題不大，過幾天就好，你先出去，我一個人待著就好。”

“嗯。”

李輕輕應了一聲。

過了片刻，牛小圣有些奇怪，“還有事嗎？”

“沒。”

李輕輕掙了掙被握住的雙手。

牛小圣這才發現，自己雙手竟然趁著自己不注意,不知什麼時候,握住了李輕輕的雙手，拇指還在人家手背上輕輕。著那的。

這該死的后癥，他尷尬得腳趾都勾了起來，表明上卻是若無其事的將手放開。

接下來幾天，牛小圣幾乎足不出戶，吃喝都是由一名老漢送過來，一直等到后癥消失之后，才去監天司負荊請罪。

“雖然是有可原，但就這樣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現，師叔我又不甘心，你說該怎麼辦？”

樊如夢似笑非笑地看著背負荊條的牛小圣。

牛小圣心中發苦，滿臉誠懇道：“任憑師叔置。”

“嗯，置是肯定要置的，不過我還沒有想好，這樣吧，你先留在幽州城，等我哪天想到該怎麼置你了，再說。”

“留在幽州城？”

牛小圣出難，他得在周家發現他沒死之外，趕回去青州啊。

“怎麼，不行嗎？”

樊如夢好看的狐臉微微一沉，頓時讓牛小圣有種膽心驚的覺，連忙說道：“師叔，我前幾天才死里逃生，再留在這里，恐怕小命不保啊。”

“咯咯，你怕什麼，有師叔在，還怕罩不住你？”

樊如夢發出一陣銀玲般的笑聲，笑得花枝。

牛小圣看了一眼這位喜怒無常的師叔，瞄了一眼對方那只蓋到膝蓋的擺，違心道：“師叔當然罩得住。”

“好了，不逗你了。”

樊如夢腰肢一，右手撐著書案上，滿臉嚴肅地看著牛小圣，“讓你留下來，是因為師叔需要你幫忙。”

在牛小圣居家隔離的時候，就親自去了一趟牛小圣被襲擊的地點，并通過那里留下的一些蛛馬跡和監天司的報網，展開調查。

這一查，樊如夢這才發現自己這位師侄，可了不得，區區一名二境武者，竟然能在一名六境武宗手上活下來了，還瞞著對方，這一點，縱觀整個幽州城的監天司員，除了之外，恐怕沒有人能夠辦到。

對于師侄如何辦到這一點，沒有興趣，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中的是牛小圣的能力。

樊如夢擔任幽州監天司千戶所的百戶不到半年，手底下沒有幾個有能力的心腹，都不好辦事，這幾個月，業績在千戶所十個百戶當中，一直墊底，讓很沒面子。

聽到要幫忙，牛小圣本能的想要拒絕，“師叔說笑了，監天司人才濟濟，高手如云，師侄不過一名二境初階的武者，實力低微，哪能幫上什麼忙。”

“可是別人可沒有在武宗手里逃命的本事。”

樊如夢幽幽道。

牛小圣心里一沉，抬頭看著樊如夢，很顯然自己這位師叔發現了什麼，當時走得太急，雖然后面又趕回去把離開的痕跡抹去，但他畢竟不是專業的，估計在什麼地方有了。

樊如夢斜躺在椅子上，拿起一本宗案看著，“襲擊你的武宗宋刀，半年前才加周家供奉樓，為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他之所以會出手對付你，并非收到周家上層的命令。”

“恰恰相反，這是他個人行為，目的其實是為了吸引周家高層的注意，只可惜他不知道高家主脈那些掌權的老頭子，就沒有將你這個小人放在眼里，應該說，你本沒夠資格讓他們記住你，所以宋刀對付你，注定是徒勞無功了。”

牛小圣眨了眨眼睛，聽到這話，心里不知道是喜是悲。

“除了宋刀之外，其他的只是周家的一些旁支末節，周瑯事件，讓周家失去了一支比較大的支脈，那麼空余出來的資源，自然就引起了其他旁支的覬覦，他們對付不了咱們監天司，就只能將目放在你的上了。”

“師叔指的是周浪？”

牛小圣實在沒有想到，要對付自己的竟然只是周家一些小角。

樊如夢搖了搖手指，“他只是其中之一，不過這事也隨著宋刀出手，畫上了休止符，一名武宗出手，你認為還有人覺得你能活著？”

牛小圣沉默。

“所以你留在幽州城，反而是最安全的，這座城池生活著將近八十萬百姓，加上過往的人群，超過百萬，你來到幽州的時間不長，認識你這張臉的也不多，本不需要擔心會暴，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