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棱搖了搖頭。

“你說對了一半。”

“你們二人都是因為意外，繼承了至的一部分。”

“而我是他刻意制造出來的復制品。”

“復制品？”

菱對于天神沒多了解，僅僅從那殘魂之中得到了一些從前的記憶，倒是沒多大反應。

但圣皇卻是面驟然一變。

“你的意思是，天神還活著？”

是從第一紀元走過來的人。

在的認知中，天神早就被天道和元士聯手誅殺了。

從頭到尾，也沒想過這個人活著的可能。

無棱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以他的實力，那些元士如螻蟻一般，怎麼可能暗算得了他？他當然活著！”

哪怕以圣皇的沉穩心，也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什麼？怎麼會這樣？”

這個消息對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那在天界時……”

無棱替問完了后面的問題。

“在天界時，為什麼會傳出他已死的消息，而且還出現了神軀，甚至你還得到了他的靈意？”

他自顧自答道：“那是因為他確實故意被殺了一次。”

“放棄了神軀，放棄了靈意，也放棄了那把神匕首，幾乎割舍了一切。”

作為天界的過來人，圣皇雖然沒見過那把匕首，但也聽說過它的威名。

也不明白放棄神軀、靈意和神之后，把自己變得一無所有，到底是要圖什麼。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無棱攤了攤手，“我不知道。”

“選擇假死，要麼是為了避禍，要麼是為了更大的利益。”

“我也不知道他屬于哪一種，又或者兩者兼有。”

“那他之后去了哪里？”

圣皇仍然理解不了這種事。

“這麼多年了，他為什麼一直都沒出現？”

無棱再次攤了攤手。

“我不知道。”

有點搞不清狀況的菱，忍不住問道：“你不是他制造出來的麼，連他在哪都不知道？”

“那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我也不知道在哪。”

“至于他為什麼不出現，其中一個原因或許是因為你。”無棱的視線直直對準了圣皇。

后者驚訝不已。

“因為我？”

說實話，得到天神的靈意至今三個紀元，從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缺乏安全。

那種覺就好像自己只是別人的棋子。

當對方出現之后，或許就會收回靈意，甚至收回更多。

這種況下，不是應該自己盡量避免見到對方麼？

怎麼還反過來了？

無棱澹澹道：“他制造出我這個復制品，目的是讓我替他出面做一些事。”

“而其中第一件事，就是殺死你，毀掉你的靈意。”

“只是那時已是第二紀元，你一直未曾返回主位面。”

“我曾找到了墟界，但你了第一泉眼的主宰，我當時沒勝算，只能暫時放棄。”

“至于他為什麼要除掉你，可能是你的存在給他帶來了阻礙吧。”

圣皇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原來那些年，暗還有個刺客盯著自己。

“所以你這次見面就對我出手，還是因為天神當年的命令？”

無棱笑了笑：“不，當然不是。”

“這一次，是為了我自己。”他糾正道。

也沒等圣皇和菱繼續追問，他就一臉坦然道：“當你們知道至還活著時，應該很不舒服吧？”

“沒有人希暗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不是麼？”

“我也一樣。”

他深吸了一口氣，雙眸微微閉起。

“我不想當什麼復制品，我要取而代之。所以我希他真的死掉，永遠都別再出現！”

安裝最新版。】

“所以他給我的第二個任務，我也背叛了。”

盡管似懂非懂，菱還是被提起了好奇心。

因為這里的每一句話，都涉及到了元仙界最頂端的。

“你的第二個任務是什麼？”

“接近芒，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無定古圣。奪走他的木杖，那是另一件神。”

“無定！”

菱不驚呼了起來。

“這個人還有特殊份？”

當年在仙武洲的合作伙伴就是無定古圣，但也只知道這個人底蘊深厚，實力不俗。

至今都不知道無定的真實份。

無棱澹澹道：“你可以把無定當第二個天神，只是他最后沒選擇那條路罷了。”

“還有第三個任務，進降神臺，取走另外兩件神。這個任務我曾經嘗試過，只是失敗了。”

他的視線緩緩劃過下方的兩個人，帶上了一自嘲。

“我知道得比你們都多，但反而羨慕你們因為無知而無憂無慮的樣子。”

“作為復制品，我知道自己的宿命。”

“至將來肯定會走出來，那天就是我的消失之日，要麼被他抹殺，要麼與他融合之類。”

“所以為了改變宿命，我必須做點什麼。”

他繼續道：“你們一個擁有至的殘魂，一個擁有他的靈意，我如果得到這兩件本的真實之，便不算是純粹的復制品了。”

“除此之外，我也要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

“但是僅憑修煉，無論武技、仙、神魂、意識還是理念、規則、法則和道，即便我做到極致，也無法超越他。”

“因為我所做的一切，都瞞不過他。”

“芒的木杖我沒有搶奪，降神臺的神我沒能奪到，最終只能把希寄托在天封石。”

“只要我為天封石之主，便可擊敗無上道極，那時候天道都將為我所驅使！”

他的臉都因為暢想出來的好前景而變得興起來，語調也高了許多。

“這個世界從未出現過那麼強大的生靈。”

“即便是他，也只能仰！”

他張開雙臂，如同撐開懷抱一般面對二。

“只要你們全我，這一切就將為現實！”

“你們應該也不希看到他重新出現吧？”

“我可以發誓，將來絕不對你們出手，甚至幫助你們！”

“如何？”

因為太過急切，他的眼神都有些癲狂了。

但很可惜，并沒能染到下方的兩個人。

“不如何。”

菱回應得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在比試中，我從沒有認輸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