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千重源在到至的力量之后，開始不斷消融，但它并沒有崩潰，而是越戰越勇。

最表面那一層消散之后，下一波攻擊就像海浪一樣迅速撲來，而且比前一層更加洶涌，更加凌厲。

一浪接一浪，三千本源之間仿佛形了神奇的循環。

每一次循環，都會帶來全新的發方式。

表面看，這三千重源威力不怎麼樣，實際上只是因為它遇到了至。

換在另一個地方發，它足以為元仙界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一次攻擊，足以對這個位面造難以磨滅的巨大創傷。

至的力量實在太特殊了。

看起來不強，卻像是本源之力的天敵。

不過，他的力量終歸有極限。

當三千重源循環了三千次之后，終于迎來了最后一次絢爛綻放。

轟！

巨響聲中，至施展的神力量終于徹底崩潰。

三千重源最后的余威在姜城的心意縱之下，化作一頭耀眼刺目的巨龍直襲而去，瞬間就將此人徹底吞噬了進去。

那片天幕以及遙遠的星空，直接被劃出了一道漫長的裂。

如同猙獰斑駁的傷口，混沌流也再次涌了進來。

足可見三千重源真正的威能有多麼可怕。

當一切塵埃落定時，前方沒有了至的影。

“死了嗎？”

濃重的疲憊襲來。

濁之力用掉了大半，黑世界里的第二圣力也同樣損耗嚴重。

這些年，姜城的實力提升極大，幾乎是呈倍數級的躍升。

他很久沒遇到值得認真的對手了，從沒想到，如今還有人能將自己到這一步。

但他仍然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贏了。

“姜掌門！”

“城哥！”

紀靈涵和其他弟子的呼喊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眾人著已經垮塌的府，以及遠的天幕和尚未愈合的空，全都出了震撼的神。

“居然打了這個樣子？”

“發生了什麼？這是發戰斗了嗎？”

“剛剛有敵人來襲？”

單泰和魏渺等人已經擼起袖子，大聲嚷嚷了起來。

“是誰？誰這麼大膽子？”

“簡直豈有此理，沒經過我們的允許，誰敢對姜掌門出手的？”

“對了姜掌門，是誰這麼不自量力？”

“能造這種靜，應該是無上道極傾巢而出了吧？”

“我懷疑是封天宮和無上道極所有古圣聯手來襲了，不然哪能做到如此地步？”

“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現在敵人一個都不見了，還不是被姜城全滅了麼？”

紀靈涵和莫塵等人可不敢像這些馬屁那般樂觀。

他們互了一眼，隨后不約而同地出了疑的神。

“那麼多的敵人來襲，怎麼我們完全沒察覺到？”

“是啊，戰斗結束我們才發現，無上道極有這個能力？”

“咱們好歹也是古圣吧？”

他們終于發現了異常。

但姜城卻沒有答話，而是怔怔著四周飛仙門的群山殿宇、亭臺樓閣、蒼山湖泊。

它們依舊如初，殿宇輝煌、亭臺巧，山清水秀，并沒有因為剛才那場戰斗變廢墟。

也就是說，剛剛那場元仙界有史以來級別最高，破壞力最強的一場對決，僅僅只是毀掉了一個并不算大的府而已。

安裝最新版。】

而那似乎還是因為至徹底消失，三千重源最后的余暉不慎毀掉的。

也就是說，如果至還在場的話，就連那個府都會是原模原樣的。

而飛仙門弟子們，可能仍然不知道這一戰就在自己旁發生。

“這也太離譜了點吧？”

“難道他剛剛戰斗時，還切換了空間，把我和他一起隔絕了出去？”

姜城緩緩搖了搖頭。

不對，不應該是那樣。

且不說在剛才那場激戰中，至沒這個閑雅致，他也不可能有那個余力。

更何況，城哥又不是木頭。

別人把他連著周圍的空間一起隔絕出去，以他的實力，肯定早就察覺到了。

但離奇的事實又擺在面前。

“這究竟怎麼做到的？”

“難道是他的道？不用刻意施展，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會產生影響？”

姜城的腦海勐然劃過一道閃電。

從見面到開戰到戰斗結束，他都沒注意到至究竟修的什麼道。

“當年還是天神的時候，此人就是靈意和神軀兼備，他肯定也擁有道心。”

“甚至可能也備著元能。”

仔細回想至最初登場時的種種異常，比如直接從莫塵的軀穿過去這種詭異現象，城哥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他能自把自己離出當前的世界？”

“不對，如果只離他自己，那我們剛才戰斗時，其他人應該還是能看到的。”

“罷了，以后遲早能找到真相。”

他現在可以確定，剛才那一擊沒能殺死至。

不過剛剛對方的消耗應該也不小。

自己和這個人遲早還會有一戰。

想到這里，他對紀靈涵說道：“這段時間，你們都老老實實呆在東竹島，哪里都別去。”

“最好將這座島再次藏起來。”

涵妹子沒問原因，而是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讓大家都盡量小心。”

反倒是單泰和秦暢等人滿面不解。

“怎麼了姜掌門？”

“飛仙門都有五百多位古圣了，還有玄族、荒族、巫族、冰族、龍族這些強力盟友，難道這世間還有能威脅到咱們的存在？”

“即便有，這不是還有您麼？”

也就是飛仙門這些弟子都比較佛系了，稍微有點野心的話，分分鐘就可以號令整個元仙界了。

姜城本打算說出實，但考慮到有個敵人自己都沒能解決掉，實在是很沒面子，會影響到自己的輝形象。

于是他故意高深莫測地了下，澹澹道：“這是對你們的一次考驗，將來你們自會明白。”

眾弟子在那揣測圣意時，他已經飛出了東竹島。

此行的目的地是封天宮，因為他心涌起一個直覺，天封石那邊還是必須要去看一看。

眨眼間，他就抵達了曾經封天宮的位置。

然而，呈現在他眼前卻是一片人跡罕至的群山峻嶺，并無毫封天宮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