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定古圣的木杖，姜城是見過的，而他現在也知道那就是四神之一。

想想當初夷靠著那頂頭冠，從天道絞殺中活下來，強勢免疫那麼多降神者的元能，甚至擋住了護心鏡碎片的反彈攻擊，就知道神有多逆天了。

無定的木杖能位列其中，肯定也是神擋殺神的存在。

“無定的神怎麼會無棱搶走？”

至的目并未偏移，而是死死注視著那木杖。

“無棱還沒那個實力，即便我也沒把握能從無定手里搶東西，應該是后者借給他的。”

“借？”

姜城覺很不可思議。

“這麼重要的命子也能借？”

“你不也把護心鏡借給了菱麼？”

“我們那是關系親，為了照顧妹妹……”

城哥愿意借，其實還有個重要原因，那就是護心鏡對他意義不大，他也不依賴神。

至淡淡道：“無定和無棱的關系也很不一般，在第二紀元時，兩人曾經加過同一個宗門。”

“有那麼巧合麼？”

姜城橫了他一眼，“是你干的吧？”

“沒錯。”

至聳了聳肩，倒是很坦然地承認了。

“那時候初剛剛制造出第二個杰作，我正好也做出了復制品，于是就暗中使了點手段，將他們安排到了一起。”

“為了對付無定？”

“也不算，只是方便觀察他罷了。”

“那木杖的效果是什麼？”

至遙著高臺上對峙的兩個人，緩緩說出了兩個字。

“抹除。”

姜城微微一怔，有點沒聽懂。

“那是什麼意思？”

高臺上，無棱和仙母正式上了手，而姜城很快就見識到了那木杖的威力。

這兩人起手時，還是比較正常的仙人對決。

兩人用的都是刀，上來就是姜城沒怎麼涉獵過的刀道。

而兩人能調的力量，也超出了城哥以前見過的任何古圣，不出意外他們雙雙都達到了更高的層次。

“既然你是用劍的，作為你的復制品，無棱為什麼會是用刀？”

“為了擺我吧。”

上方的戰斗無比激烈。

若是外面那些古圣看到這一戰，怕是會心神搖，甚至產生自我懷疑。

但至的神態極為平靜，平靜得就像是在看小孩子打鬧一樣。

“我這些年一直都好奇一件事，婆娑玉人怎麼能隨意調天道之力加戰斗。”

天道不能直接對生靈下手的。

按理說，作為天道代言人的仙母，即便能施展再強的威能，行也會到限制。

天地法則不會允許隨便對其他生靈出手。

而這些年，仙母不組建了無上道極，現在更是親自刀，這實在太反常。

“因為轉世過了。”姜城倒是知道原因。

至這才微微恍然。

“原來如此。”

此時，高臺上的兩個人已經放棄了普通的打法。

兩人同時借著天道的認可，調可怕的世界本源之力。

戰斗摒棄了那些復雜的神通和法，而是變了原始的力量對決。

一開始，無棱還能分庭抗禮。

但這種局面僅僅持續了短短幾秒，他就落到了下風。

論及天道的認可程度，誰能比得上仙母？

他很快就發現，天道對自己的支持越來越薄弱。

那是仙母在逐步抹除他和道印的聯系，使得他和天道漸行漸遠。

“該死的，你竟然在道印上做了手腳！”

氣急敗壞的他，只能借著天封石來牽引世界本源之力。

然而很憾，他剛剛沒能坐上九層石座，反而被仙母截胡，后者才是天封石之主。

要不是仙母對天封石沒什麼了解，還不懂得如何縱這件異寶，那現在戰斗就已經可以宣告結束了。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無棱敗象已呈。

兩人的力量對比越來越懸殊，然而令姜城奇怪的是，無棱苦苦支撐，堅持了許久都還沒有徹底落敗。

究其原因，是因為每次仙母的致命攻擊，都會被他施展的一層明薄給擋下來。

那薄并不強，每次覆蓋的范圍也就他自己周三尺之地。

而且每次抵消了致命攻擊之后，就會破滅掉。

但因為它的存在，無棱一次次的險死還生，以至于撐了十幾分鐘都沒一點傷。

這層薄，其實上次無上道極的新人考核時，城哥也見過無棱施展。

當時他自己靠著濁之力干掉了一堆的混沌之。

而無棱則是每次都能整出個無形的防護罩，堪堪將混沌之擋下來，然后慢慢滅殺。

當時他就覺得很神奇。

那防護罩不防仙人，卻偏偏能防得住混沌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

皺眉看了許久，他忽然冷不丁問道：“這是你上次和我對決時施展的那力量吧？”

至依舊眼睛不眨地看著上方的戰斗。

不過對他的問題，仍然算是有問必答。

“沒錯，我當初制造他這個復制品時，也賦予他一份同樣的力量種子。只是他沒什麼長進，那麼多年了，才修煉出了這麼點道行。”

他看起來，似乎對無棱的進境不太滿意。

“那是什麼力量？”

“清之力。”

“清……”

姜城猛然一驚，不可思議地看向了他。

“清之力？清濁之氣，與我的濁之力對等的力量？”

“是的。”

至微微翹了翹角，“要不然，你以為我上次怎麼抗衡你的濁之力？”

不等姜城開口，他就繼續說道：“無論第一世界還是第五世界，都是從混沌里孕育出來的。”

“混沌流因為一些極為特殊的原因，逐漸產生出了些許的清氣。”

“那些清氣匯聚到一起，慢慢凝結清氣團，而那就是世界本源的雛形。”

他的講述，讓姜城大新奇。

“世界本源就是清氣組的？”

說實話，如果不是至給他科普，他想見到類似的場面，恐怕要等到無數年后的第五世界毀滅，第六世界被孕育出來的那天。

前提是那時候他還活著。

至點了點頭，“清氣團階段的世界本源并無屬，而且很脆弱，因為要面對著混沌流和濁氣的侵襲。”

“慢慢壯大起來的清氣團，在會一點點產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