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在南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可是現在頭一回被蘇妍心埋汰的恨不得找一個地鑽進去。
「你等著……」
姜天不甘心的放狠話,此刻他心急如焚,只想要趕離開理自己的爛攤子,隨即便轉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陳越,你看人家姜先生跑步的樣子,像不像一條狗啊?」
蘇妍心雙臂環,看著姜天離開,卻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挑眉,故意大聲問道。
下一秒,正在小跑的姜天腳下一哧溜,差點跌倒在地。
陳越忍俊不,看著蘇妍心的目多了一激。
他知道,夫人是在替自己出剛剛被辱的惡氣。
「還真的有點……像。」
陳越迎了一句,兩人一唱一和,宛如雙簧一般。
雖然已經看不到姜天的影,可是這氣,算是徹徹底底的解了……
「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一無所有,其實慘的。」蘇妍心瞧著姜天離開,故意揶揄的看著椅上的男人,語氣卻沒有一點同。
薄靳言如墨的眸子裏浮現幾分戲謔,抬手,本能的想要掏出一煙,卻被蘇妍心橫手攔住——「你現在的狀態,忍著。」
薄靳言聞言,將煙盒扔給了陳越。
陳越對自家總裁的忠犬悉已經習以為常,默默的將薄總的九五之尊收好,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守在一側。
「不夠慘。」
薄靳言仰頭著蘇妍心,吐道。
不夠慘?
蘇妍心挑眉,眼神多了幾分揶揄,笑容燦爛了幾分。
重新走到了薄靳言的面前,臉上劃過一道促狹——「看來真的不能得罪薄先生你啊……」
「不是我。」薄靳言默默地反駁,沉聲道:「是你。」
龍有逆鱗,而他的逆鱗,就是。
蘇妍心心一,看著眼前這張哪怕是有些蒼白但是依舊帥的人神共憤的臉,臉不可控制的紅了幾分。
男人起來,真的是沒辦法防備……
驀得,薄靳言眼底一黯,繼而啟道:「上次的事,瓊方查到了結果。」
結果。
聽到這兩個字,蘇妍心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心不可控制的跌落谷底,靜靜的看著薄靳言薄涼的眸子,心裏湧起一道不祥的預。
與此同時。
姜天聯繫上經紀人,一番談,連醫院的大門都沒出,直接在停車場砸了手機。
「廢!」
都是廢!
雖然經紀人已經竭力控制止損,但是他名下的投資都已經悉數泡湯,所有票都變了一堆廢紙,無力回天。
薄靳言的手,太快,也太狠……
姜天要是知道今天會霉頭,怎麼也不會來。
閔麗麗進了警察局,他周旋了一番卻沒想到人本就撈不出來,對方竟然以謀殺罪提出控訴。
這一趟渾水,姜天可不會踏足。
可是他卻更不放心,所以才會來親自走這一遭,沒想到卻得到這樣的下場。
薄靳言說的沒錯,真的是一無所有。
雖然這些都不是姜家的產業,但是是他的私產,薄靳言不過是一個手,就讓他辛辛苦苦的努力化為泡沫。
可恨!
姜天咬牙關,惡狠狠的踹了自己的蘭博基尼一腳,兀自點燃一煙猛嘬了一口,想要一個人靜靜。
也想要報仇。
洶湧的怒火席捲周,他此刻連蘇妍心那個賤人都恨上了。
如果不是那個人,他怎麼會被薄靳言針對。
那人和薄靳言什麼關係?
薄靳言都已經是殘廢了,難不還有人願意跟他?
姜天面狐疑,眼底滿是鷙。
「姜……」
就在姜天煩悶之際,一道怯懦小心的聲音在不遠響起,他抬眸一看,蘇雨菲正提著一個保溫桶站在不遠。
「姜,您怎麼在這裏?」
蘇雨菲見姜天向自己看過來,怯懦一笑,將碎發繞在耳後,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低頭含笑,作滿是小人的扭。
蘇雨菲這模樣,其實和蘇妍心有三相似。
不過蘇妍心就像是寒冬臘梅,傲骨風姿,而眼前的人宛如一朵月中水仙,清純。
別有一番滋味。
姜天此刻怒火攻心,正愁沒地方瀉火,看到蘇雨菲上前,猛地將煙丟在腳邊,狠狠地碾過,出手,將蘇雨菲攬懷裏——「蘇二小姐。」
姜天目如冰,居高臨下看著懷裏宛如驚弓之鳥的人,冷冰冰道:「好巧。」
蘇雨菲只是遠遠地看到了姜天,便有心攀,可是現在被他拉進懷裏,不有些倉皇,下意識推了推,迎還拒道:「姜,您別……」
「別這樣?如果不樂意,你可以現在就走,不然就跟我上車。」
姜天說完,隨即放開了蘇雨菲,若是平時,他還有興趣挑逗一番,可是現在,他滿心怒火,本懶得和蘇雨菲耐著子碾磨,直接上車,通過擋風玻璃,看向蘇雨菲。
蘇雨菲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雙手置於前,手裏提著保溫桶,目滿是窘迫。
沒想到姜天竟然這麼乾脆,本不給思考的空間。
蘇雨菲雖然有心攀,但是也不是傻子。
姜天是什麼人,要什麼人沒有,要是現在這麼貿然上車,不過是姜天眾多伴中的一個。
蘇雨菲放著南家的位置不做,去做姜家的小?
可是姜天……
「姜,你誤會了。」蘇雨菲竭力維持冷靜,低眸,再一次抬起的那一刻,目多了幾分委屈——「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
誤會?
姜天冷嗤了一聲,目劃過一道冰冷,譏諷道:「蘇家的人,不都是這樣嗎?機會只有一次,就看你珍惜不珍惜。」
姜天懶得糾纏,兀自發引擎,轟鳴聲讓蘇雨菲的目驟然。
蘇家的人,都是這樣……
眸一閃,驀得上前,在姜天踩下油門的前一秒,攔住了他——「姜,你應該對我姐姐更有興趣吧。」
一句話,讓姜天的臉微頓。
「蘇妍心。」蘇雨菲強調了這個名字。
果然,提到這個名字,姜天的臉驟然沉,沉默片刻,他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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