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之前因為腦部傷而住院的一些片段，就在恢復記憶之時，幫著向柏凱回憶當初的游遭遇，而就是那幾天，他們通過技手段，還原了滕辛的側面畫像。

其中有一天，房蕭羽來醫院探，房蕭羽大包小包進了病房，主言說自己在電梯里和一個黑人肩而過。此話一出，向柏凱即刻跑出去追人，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向柏凱自認倒霉，覺得是自己跟丟了。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確定，那日電梯里，到底有沒有黑人的存在。

這是疑點之一。

疑點之二，是在柳晴遭囚待后，一個人逃往家中的路上，第一個見到的便是房蕭羽。

那會兒，柳小覺得這一切仿佛是老天的安排，房蕭羽了第一個發現柳晴的人，所有事都顯得那麼溫且救贖。

現在回想，為什麼偏偏就是房蕭羽，而不是其他人？

如今，大家都已經知曉，柳晴慘遭囚待，全是滕辛所為，而滕辛的背后，就是老A。

想到這，柳小用力咽下里的果，對著地面發呆，許久許久，不能平靜。

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存在著某些關聯，但可以確定，苗舒曼是認識滕辛的，曾從向的口中得知，苗舒曼對滕辛是有記憶且有著肢反應的，那種反應就是刻意的回避和恐懼。

而現實生活中，苗舒曼從未對某個人有過類似的反應，凡是苗舒曼未接過或是不相的人，都是零反應。

但剛剛，袁依菲親口所言，苗舒曼對房蕭羽的聲音，有過激反應。

柳小握著蘋果的手愈加用力，承認自己有點過于胡思想了，不應該把這些齷齪事同房蕭羽扯上瓜葛。

可天生邏輯縝的，再次想起向柏凱曾經說過的話。

向柏凱親口所言，他覺得他的邊有鬼，每一次在他有所準備的時候，他的計劃便會不攻自破，就仿佛，敵方早早預料到他要走哪一步棋。

張明發在一旁看著柳小發呆走神兒的模樣，他不敢上前打擾，他知道柳小在思考。

屋子里安靜了好一會兒，忽然，柳小拿起手機，再次給向和向柏凱打電話，仍舊是無人接聽。

另一邊，警局。

向柏凱和李警單獨談判，從頭到尾，向柏凱都一直在為向說話。

李警說道，“我也相信向，剛剛看到滕辛那個反應，我就猜到滕辛是故意給向潑臟水。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朱夢和滕辛都一口咬定向的份，你現在讓我按著你剛剛說的那樣去做，說白了，這就是搭上我這服跟你去賭。”

向柏凱認真道，“所有后果我來承擔，出了問題就是我的責任，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而且，我們現在的矛盾點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向到底是不是老A。你剛剛也說了，你相信向是清白的，我也相信。我們現在只需要把向被警方抓捕的消息散播出去，然后再因為證據不足的說法把向釋放，我猜用不了兩天，就會有人主找去向。”

向柏凱強調道，“向是在幫我們破案，他不是真正的嫌疑人。滕辛和朱夢給向潑臟水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兄弟反目仇，順帶著給警方放煙霧彈。現在向反將一軍，我們就必須按著這條路去走。不然呢？朱夢和滕辛口說無憑，他們說向是老A，那證據呢？他們有提供證據嗎？”

李警焦頭爛額，“沒有證據，就算他們指認向是老A，我也扣不了向，因為他們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

向柏凱說道，“你就當是為我賭一次，如果真的出了事，我來承擔所有責任，如果向幫你立了功，功勛都是你的，我只要向洗冤屈。”

李警就快急瘋了，他扶了扶額，唉聲嘆氣。

他的整張臉擰在一起，“柏凱，你是了解我的，我就不怕擔責，我也不要什麼功勛！我現在就是被滕辛和老A的事給整瘋了你知道嗎？這個案子我查了這麼多年，進展比蝸牛還慢，每當我們有所發現的時候，對方就銷聲匿跡，一點蹤影都沒有！就好像，對方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我的一舉一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我是被整怕了你知道嗎？我現在已經草木皆兵了，我他媽看誰都像老A！滕辛一會兒說他就是老A，一會兒說向是，然后朱夢也站出來瞎他媽，我他媽的……我覺我都快變老A了！”

李警靠在墻邊，掏出煙盒開始煙。

他是真的犯愁，這案子查了這麼多年，雖說以前也有連續查了十多年還未結案的大案子，可這個案子太棘手，一日不破，就會有更多的人遭殃。

李警已經不敢相信任何人了，他整個人都是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