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陳伯宗讓丫鬟照顧四弟,他板著臉對俞秀道。
俞秀不想去,卻不敢不聽他的。
陳伯宗帶著俞秀走出一段距離,見丫鬟沒有往這邊看,他才抿抿,看著比他矮了很多的俞秀問:“你該知道,你我是未婚夫妻,等你長大,我會娶你過門。”
俞秀知道啊,攥著角,偏頭看向溪水,不懂陳大哥為何要說這個。
陳伯宗:“你既然是我的妻子,怎麼能隨便我的弟弟?”
俞秀才七歲,因為被人取笑多了才早早明白與陳伯宗的關系,其他的依然懵懂。
仰起頭,黑白分明的杏眼里滿滿都是疑。
陳伯宗鬼使神差想起三弟的話,長得確實好看的。
但他還是要講解清楚:“你我有婚約在,親之前,你與我都不能有接,更何況接別人?”
俞秀依舊茫然。
陳伯宗頓了頓,道:“總之你記住,你是我的未婚妻,不能再其他男人,尤其是我的弟弟們。”
這個好懂,俞秀記住了,試探道:“我不他們,你是不是就不討厭我了?”
陳伯宗皺眉:“我何時討厭你了?”
俞秀低頭:“你都沒對我笑過,跟我說話也都兇的。”
陳伯宗:“……我只是恪守禮法,哪怕你我是未婚夫妻,也不該過于親,不然壞的是你的清譽。”
俞秀明白了。
自此之后,俞秀見到陳衍宗、陳孝宗、陳敬宗幾乎都是躲著走,當然,對陳伯宗也是如此,區別就在于,是礙于陳伯宗才躲那三個的,對陳伯宗則是真心地懼怕,父親待都沒陳伯宗嚴厲!
半個月后,俞父的病好了,帶上妻兒一起來陳家道謝,順便接回兒。
陳敬宗已經喊了半個月的姐姐,這會兒姐姐就要走了,陳敬宗最先哭了出來。
陳衍宗依舊帶笑,陳孝宗也有那麼一點不舍,卻不至于像兩歲的弟弟那般嚎啕。
陳伯宗像平時一樣,沒有什麼多余的表,待俞父趙氏恭敬有禮,看俞秀的眼神,淡泊如水。
俞秀還是怕他,可真的要分別了,竟然有些不舍,人都站在馬車上了,回頭時,還是朝陳伯宗去。
陳伯宗攥了攥手。
馬車出發了。
陳孝宗最先打趣兄長:“大嫂走了,大哥是不是很難?”
陳伯宗再次捂住弟弟的,帶回家里教訓,以前都是講道理,這次陳伯宗也朝三弟的屁來了兩掌。
挨了打的陳孝宗跑去母親面前告狀。
孫氏:“活該,明知你大哥心里難,你非要去招惹他。”
陳孝宗:“他有難嗎?我看他跟平時一樣啊。”
孫氏:“他那是喜怒不形于,只是他的功夫還不到家,這一打你,就出破綻來了。”
陳孝宗若有所思。
已經離開石橋鎮的馬車上,俞父端坐著,聽妻子詢問兒在陳家居住的形。
趙氏委婉地問了問兒與陳伯宗的相。
俞秀如實說就是,只瞞了陳伯宗在河邊單獨與說的那段話,因為陳伯宗不許告訴別人。
趙氏有點擔心地看向丈夫。
兒小,陳伯宗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對兒如此冷淡,莫非不喜歡?
趙氏并未指年郎對才七歲的兒思,就怕陳伯宗看不起自家的家境。
俞父只對陳伯宗贊許有加:“此子聰慧過人,且沉穩斂,頗有其父之風,將來必大。”
他相信陳廷鑒絕非背信棄義之人,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
趙氏看向兒,倒沒盼什麼兒跟著陳家飛黃騰達,只希陳伯宗將來別嫌棄兒,別兒委屈。
俞秀安安靜靜地坐在車上,才七歲的,還不會考慮太多。
直到及笄這年秋天,孫氏帶著陳伯宗、陳衍宗、陳孝宗從京城回來了,為的就是兩人的親事。
街坊們紛紛登門向父母道喜。
俞秀躲在屋里,聽見他們說十九歲的陳伯宗已經中了舉人,陳伯父更是了閣,人人都尊一聲陳閣老。
那麼,閣老家的大公子,真的會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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