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去見楚辭,那中間的變數就比較大了。
可是再大,楚辭現在已經伏法,他還能對周明傑做什麼?
「莫藍,現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二哥肯定和墜機的事無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在國外遇到了麻煩。不過,我相信,他應該不會有事的,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可以立刻陪你去找航空公司核實一下。」
蘇染一邊說,一邊已經在穿服。
莫藍聽了的話,崩潰的緒已經好了很多。
看來,關心則,太擔心周明傑了,所以,一看到飛機出了意外,便忍不住往周明傑上聯繫。
但是安全起見,還是想去核實一下,順便再讓蘇染替想想辦法。
兩個人說定了,蘇染又安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轉,看著陸斯年。
楚辭這個名字,就像兩個人之間的忌。從他進監獄那一刻起,兩個人就故意的避而不談,沒再提起過他。
可如今,這個名字再一次橫亙在兩人的生活中,不得不重新面對。
「那個短訊是楚辭發的!」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這默契讓兩人相視一笑,可笑過之後,又有些惆悵。
「明傑去了國外,他上了楚辭的當,或許楚辭說的換條件,就是指明傑。」
剛才短短的時間,陸斯年已經將這件事分析的差不多了。
蘇染環抱雙臂,一籌莫展:「可是楚辭哪裏來的這麼大的權利呢?」
陸斯年低頭,複雜的笑了笑。
「染染,如果有一天,你陷囹圄,你會如何自救,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一點?」
蘇染眸一瞠,被陸斯年問住了。
所有的法律都是給普通人制定的,在一些國家,金錢可以高高的凌駕於法律之上。何況,楚辭從小是在貧民窟長大的,他深諳這個世界的規則,弱強食,強者永遠可以站在食鏈的最頂端。
複雜的看著陸斯年:「你的意思是……楚辭他越獄了?」
「也不一定非要越獄啊。」
陸斯年挑了挑眉,他上的深的質睡袍,澤度極好,讓他看上去高深莫測的。
他斂眸,「染染,前幾天,我被關在看守所。那時候,我就在想,我現在和楚辭到底有什麼不同?如果我的後半輩子只能有這種地方度過,我要如何了卻殘生。」
說起最黑暗的那幾天,陸斯年仍舊一臉黯然,不過,他又笑了笑。
「開始的時候,我覺得很恐怖。可是想著,想著,突然就豁然開朗。其實,即使我失去自由,能做的事依舊有很多。而這個國家,也需要我為它做一些事。並為我提供一定條件上的便利。染染,我都可以想到的事,你覺得楚辭想不到嗎?」
蘇染微微詫異著,但很快,就明白了陸斯年的意思。
從前,也聽過一些傳說,大概是一些懷有特殊技能的人,如果犯了錯誤,進了那種地方,如果恰好上面有需要,或許會被的招為已用。
人才到哪裏都是人才,這是毋庸置疑的。
世界上所有的規則都是給普通人制定的,而不普通的人,他的人生必然充滿了傳奇。
所以,楚辭在國外服刑期間,或許日子本沒有他們想像的那樣難熬。
「所以,楚辭了我二哥?」蘇染倒吸一口涼氣,「那他可真是太過分了!
」
「或許,他的目的是讓你去見他呢。」
這是陸斯年唯一能想到的,楚辭這麼做的目的。
過去這麼久了,居然還死不改,當初就不該留下他這個禍。
明明是夏天,蘇染卻渾一陣陣發冷。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陸斯年的分析無疑是最有道理的,了二哥是假象,真正的目的是去見他!
蘇染不由的為二哥了把汗,楚辭就是個瘋子,雖然他從前和周明傑算是好朋友,可誰知道他為達目的,會不會做出傷害二哥的事?
蘇染抬眸,眼看了陸斯年一眼:「那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見他?」
「我去,你不準去!」
「那你就更不能去了!」
蘇染斷然拒絕了陸斯年,楚辭現在已經知道陸斯年染上了不治之癥,如果他去,楚辭為了報復,肯定會得他發瘋。
他恨陸斯年,不得他在全世界面前丟臉,徹底的失去尊嚴才好。
所以,陸斯年絕對不能去。
顯然,蘇染想到了,陸斯年也想到了:「如果我不去,你也不能去!」
「我們都不去,那就只能炸了那個監獄嘍!」
蘇染哭笑不得,誰知陸斯年卻眼前一亮:「這個主意好!」
「好什麼?我們能想到的,楚辭也能想到。就怕他把我二哥藏起來,到時候,監獄毀了,人還是找不到!」
何況裏面還有那麼多罪不至死的犯人,連累他們一起遭殃,太缺德了!
蘇染一句話,又讓陸斯年希破滅。
媽的,這個楚辭,上輩子他家祖墳了嗎?這輩子非得跟他過不去!
「最好的辦法,只有先治好你的病!」
蘇染當機立斷,已經有了決定。
二哥得救,但是陸斯年的病同樣得治。他的病治好了,楚辭才沒了可以要挾,報復的把柄。
只是,這樣一來,周明傑就得在那裏,多委屈一些時間了。
「染染……」陸斯年有些容,「你為了我,都不管你二哥了嗎?」
他還有些疚,畢竟周明傑是為了他,才會遭此劫難,雖然楚辭念在昔日的份上,不會對周明傑怎麼樣,可這畢竟只是他和蘇染的推測,楚辭心思歹毒,如果他真瘋狂到不惜傷害周明傑來達到目的呢?
蘇染知道他在想什麼,解釋道:「不是不管,而是去了,會對我們的形勢更不利。你放心吧,我們去D城的行程不變,但是Y國那邊,我自有安排!」
比任何人都更想把周明傑救出來,不止是因為他是的親人,更是為了莫藍。
只是,如果和陸斯年去了Y國,就等於上了他的當。所以,還要另找個法子,把人救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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