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沉趕到現場時,楊廷的刑偵小隊也才剛剛抵達。
現在這條公路上已經停了三輛警車,和四五輛私家車。
薄修沉解開安全帶下車,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認識他,記得他昨天還參加了節目錄製,因此趕迎了上來,但卻十分不解:「薄先生,您怎麼會……」
薄修沉擰眉問他:「人還沒找到?」
「啊。」工作人員回過神來,趕說:「哦,沒有,程小姐和梁小姐都還是失聯狀態,現在警察已經開始在附近搜尋了,但是還沒消息。」
薄修沉臉十分難看。
工作人員又小心翼翼的問:「您……」
「負責人是誰?」薄修沉冷聲問。
工作人員手往前一指,說:「那位,好像楊隊長。」
楊廷見到薄修沉時,還驚訝的,他第一次和梁千歌見面,是梁千歌被李董綁架那天,當時他聯繫梁千歌的親屬,聯繫到的就是這位薄先生,那會兒他還以為兩人是夫妻關係,結果後來跟梁千歌悉之後,才知道原來不是。
「楊隊長。」薄修沉朝楊廷出手。
楊廷出於禮貌跟他握了手:「薄先生,好久不見。」
薄修沉將手收回,眼睛朝小路前方看去,目深得像一汪潭水,他問:「警方已經確定搜找範圍了嗎?」
楊廷看了他一眼,說:「細節不好說清,不過薄先生可以放心,我們會儘力。」
薄修沉靜靜的注視著楊廷。
楊廷被他這種帶有力的目看著,一時也沉默下來。
兩人間出現了短暫的真空,片刻后,另一位刑警過來說:「隊長,該進山了。」
楊廷答應一聲,對薄修沉點點頭,轉要上自己的警車。
結果他一,薄修沉也了,他也朝警車走去。
楊廷下意識的喊:「薄先生。」
薄修沉回頭看向他,眼神還是剛才那樣深沉。
楊廷問:「你要幹什麼?」
薄修沉說:「隨同救援。」
楊廷下意識的說:「你又不是警務人員,警察辦公,不允許外部人員隨同。」
「我是害者家屬。」薄修沉平靜的說,說完他看向另一位警察,問:「害者家屬不能隨同救援?」
那位警察糾結的看了自家隊長一眼,小聲的說:「隊長,害者家屬應該是可以隨同……」
楊廷瞪了下屬一眼。
下屬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楊廷又對薄修沉說:「你也不是家屬吧,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裏,是誰通知你的,但梁小姐的親緣關係里,好像並沒有你。」
薄修沉這時整個人轉過來,神冷冷的覷著楊廷,語氣帶著一些凌厲:「楊隊長對我朋友的親緣關係好像很悉?」
「朋友?」楊廷還不知道這茬。
薄修沉神已經很不悅了:「你們的關係,還真是令人深思。」
楊廷急忙擺手,趕解釋:「你別誤會,我們沒別的關係,既然是你朋友,那就隨同吧,上車上車。」
楊廷說著,便越過了薄修沉,先行跳上了副駕駛位。
薄修沉靜靜的又看了他一眼,這才扶著車門,上了警車的后坐。
兩輛警車一路往山開,到中間岔路的時候,便兵分兩路。
在路上的時候,他們還遇到了其他搜找人員,多是縣鎮委那邊找來的村民,這些人已經找了很久了,但什麼都沒發現。
楊廷的警車裏,開車的司機是他的下屬,下屬這時問:「頭兒,你不是說劉平志的現場,跟這個明星失聯的現場是同一個嗎?可我們不是來的明星失聯這邊嗎?劉平志那邊還去嗎?」
楊廷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薄修沉,正好薄修沉這時也朝前面看來,兩人的目在鏡中對了一下,楊廷趕把目移開,表有點心虛,隨後他虎著聲音說:「我是說地點一樣,都在客平鎮。劉平志那邊已經有人去劉平志家蹲守了,我們這邊忙完,直接過去就行。」
下屬「哦」一聲,又開始嘟噥:「這條路也太陡峭了,他們會在裏面嗎?好端端的進這麼深的山幹什麼?縣政府那邊的人說,附近一些村子還沒找完,是不是應該往那邊去搜找?」
「就進山。」楊廷篤定的說。
下屬問:「為什麼?」
楊廷一掌拍在下屬頭上,呵道:「開個車這麼多屁話,閉!」
下屬便不敢吭聲了。
車子開到沒法再走的時候,所有人都下了車,大家拿著手電筒,楊廷對著三個方向分人:「一小組這邊,二小組這邊,三小組跟我走前面。」
分好人後,大家各自行,薄修沉是跟著楊廷一起的,他們要從山坡下去,進到滿是樹木草叢的山林裏面。
警察手好,這點坡路不看在眼裏,楊廷更是一馬當先,明明山路崎嶇,他卻走得跟在飛似的。
走了好長一段,他才想起來自己還帶了個「弱不風」的「青年企業家」,他趕回頭,怕把薄修沉給弄丟了,結果他一轉頭,就看到後,薄修沉一臉沉默的站在那兒,見他停下,還問:「怎麼?」
「……沒,沒什麼。」楊廷說著,又往後看了一眼,就見自己的隊員還沒跟上來。
楊廷不意外,跟著他上山下海,戰多年的隊友都跟不上他的步伐,這個斯斯文文的商人居然跟得上,他忍不住誇了句:「薄先生魄很好,經常運吧。」
薄修沉瞥他一眼,語氣有些深沉:「楊隊長,現在是聊天的時間嗎?」
楊廷鼻子。
薄修沉突然又說:「楊隊長作為人民警察,應該很在乎群眾生命安全,但為什麼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到,楊隊長對這件案子,十分的鬆懈怠慢?」
楊廷愣了一下,立刻說:「沒有。」然後頓了一下,又接著說:「繼續往前走吧。」
薄修沉看著楊廷倉促前行背影,稍微瞇了瞇眼,腦中不知在想什麼。
而與此同時,環山北面一高坡上,梁千歌正盤著雙,坐在坡頂的大石頭上,的腳邊倒著一個渾是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一手握著刀柄,一手著刀刃,笑瞇瞇的對地上的男人說:「一會兒警察來了,該怎麼說話,你都清楚了,不用我再提醒你吧?」
男人被卸了倆胳膊,這會兒手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趴在地上,屈辱的瞪著。
梁千歌上也有些,肩膀上還有個傷口,但似乎不覺得痛,也沒有覺,從石頭上站起來,一腳踹在男人臉上,冷冷的說:「我問你清楚沒有,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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