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太過諷刺,錢揚心里跟針扎似的。
雖然早料想過見面時梁慕晴會用什麼樣的態度對他,然而,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會很難。
“晴晴,你不要這樣。”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他不了他真的不了。
梁慕晴臉上的表更加諷刺,“不要怎樣?難道還要我對你笑臉相迎恩戴德?錢揚,你配嗎!”
錢揚臉上又白了幾分,“晴晴……”
他下意識手,想要去抓住點什麼,然而梁慕晴再次后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有話快說,說完滾出我的世界。”
明明是很平靜的語氣,落在錢揚耳里卻無異于平地驚雷。
他雙抖,好半晌都找不回聲音。
“你就……那麼恨我?”
“不然呢,錢總該不會忘了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吧,你害死我全家,還想我對你恩戴德?我梁慕晴在你眼里就那麼賤?”
“沒有!”錢揚當即反駁。
他慌地上前,一把抓住梁慕晴的手臂。
梁慕晴躲閃不及,覺自己的手被一條惡心的毒蛇給纏住了,激起一皮疙瘩。
臉驟變,“放手!”
錢揚沒有放,而是變本加厲地上前,一把將抱進懷里,死死抱住,用一種恨不得將嵌的力度。
頭埋在的脖頸間,用力呼吸著上的氣息,他想這個味道,想了整整四年。
好想好想,真的好想好想。
那顆沉寂了四年的心,在抱住的瞬間,開始緩緩復蘇。
錢揚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一個人到這種地步。
擁有就擁有了全世界。
“晴晴,我好想你。”錢揚幾乎是癡迷地說著。
然而,他從肺腑里發出的話,落在梁慕晴眼里,只覺害怕和惡心。
臉慘白,拼命掙扎,“放開我,錢揚你放開我!”
錢揚胳臂越發用力,“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一下就好。
梁慕晴快瘋了,有錢揚的地方對對來說就是惡夢,更何況現在還被他抱在懷里。
覺呼吸都困難。
再也顧不得其他,一腳狠狠踩在錢揚的腳背,錢揚悶哼一聲,微微彎曲,卻依舊沒有松手。
梁慕晴一咬牙,抬狠狠踹在他的小,錢揚再次吃痛,不得不放開梁慕晴。
趕后一步,雙手使勁著自己的手臂,好像在掉什麼惡心的東西。
臉上厭惡的表,深深刺痛了錢揚的心。
從沒想過,曾經那個對他千依百順的孩,一舉一都能將他傷得無完。
沉痛的目落在梁慕晴戲的手臂上,那一層皮疙瘩更是化作無形的利刃,傷人于無形。
錢揚踉蹌,險些站不穩,是真的討厭他……
眼前的人影開始變得模糊又清晰,哪怕心痛死他也不能怪了。
“你……當真那麼恨我?”
梁慕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只言片語,卻比任何言語都要傷人。
“我沒想過要傷害你的家人,當年的事我可以解釋……”
“錢總,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梁慕晴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錢揚抿了抿,“我不知道夏語璇會……”
“說夠了嗎!”梁慕晴驟然厲喝,把錢揚給吼住了。
惡狠狠地瞪著錢揚,“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錢揚,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很無辜?是不是覺得我在梁家家破人亡和你沒有關系?!”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人什麼意思?跑來這里打擾我的生活,破壞我的家庭是什麼意思!”
錢揚發白,“你的……家庭?”
他這才想起和梁慕晴住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心臟一陣,“你家里為什麼有個男人。”
“他是我丈夫。”
嗡的一聲,錢揚腦中一片空白。
的丈夫,結婚了,真的……結婚了。
不、不不,梁慕晴是他的,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結婚!
錢揚雙目充,瞬間上前一步,猛地抓住梁慕晴的肩膀,“你是我老婆,你怎麼可以跟別人!”
這是他的老婆,他的兒,那個男人算什麼東西!
力氣太大,在梁慕晴的肩膀抓出幾道淤痕,梁慕晴痛得臉都皺了起來。
“放手。”
錢揚一把將人摟進懷里,死死抱住,“晴晴,你在氣我對不對,你在報復我對不對,可以,你恨我報復我都行,但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跟別人,我不了我真的不了。”
這樣的錢揚是沒見過的,梁慕晴心臟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揪住,痛到難以呼吸。
幾乎用盡全的力氣,才把錢揚推開,“錢揚,我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牽扯,請你以后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也不管后錢揚是什麼表,扭頭就走。
和錢揚早在四年前就已經結束了,哪怕后來從晚那里知道當初的事錢揚不知,那又如何呢。
的家人因他而死,一條人命,難道能夠因為他的一句不知就一筆勾銷嗎。
錢揚的出現,將小心翼翼掩藏了四年的傷口撕開,梁慕晴心臟痙攣般的痛著,走出一段路,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拿出手機,從屏幕里看到自己通紅的眼眶還有憔悴的臉龐,本不敢現在回家,否則怎麼跟布萊克解釋?
而且,現在心正,誰也不想見。
發了一條信息給布萊克,告訴自己有事外出,要晚上才能回家。
然后就把手機關機,找了個安靜地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
覺腦子里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布萊克剛從囡囡房里出來,和梁慕晴打了個照面。
哪怕已經整理好緒,然而哭了一天的眼睛還是有些紅腫。
布萊克愣了一下,趕走過來,心疼地捧起的臉,“怎麼了?”
梁慕晴扯了扯角,出一個略顯疲憊的笑容,“沒事,囡囡睡了嗎。”
“嗯,剛哄睡著了。”
梁慕晴點點頭,心里松了口氣。
至,不用讓兒看到此時狼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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