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正準備跟燕巳淵商量下一步計劃時,江九突然驚道,“不好!斷氣了!”
柳輕絮驚詫地朝福林看去。
燕巳淵已經提腳到福林跟前。
兩名侍衛還扭押著福林胳膊,江九抬著福林的下,只見先前還好好的福林,突然七孔流,還是黑的。
燕巳淵也探了他各脈搏。
人確實沒氣了。
“啊!”柳元茵看著福林的死狀,嚇得往墻躲。
柳輕絮冷冷地瞪了一眼,忍了忍最終還是沒上去暴揍。
福林的眼瞳、鼻孔、角……往外流著黑,是有幾分嚇人,可是柳元茵又不是善渣子,連親爹都想下毒害死的沒良心的東西,這時候怕死人了?
江九道,“王爺,福林藏有劇毒,應是剛才那一牽毒發作。”
燕巳淵眸沉地落在福林臉上,盯了許久,才道,“給柳將軍置。”
柳輕絮回想著先前福林那如猛一樣的吼,確實著幾分怪異。江九和他們一樣,都以為福林想通過吼聲向某些人‘報信’,所以江九一銀針過去,想讓福林閉,哪里知道福林這一嗓門居然讓他的毒發作……
如果是這樣,那福林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不得不承認,福林這一死,給他們帶來的震撼是巨大的!
包括后面過來的余代平,都忍不住上前查看了一番福林的死狀。
“王爺!”余輝突然出現,并快速到燕巳淵低語。
看他的神,柳輕絮就知道,那對假帝后被拿下了!
見余代平正好好奇地著余輝,沖余代平代起來,“余副帥,福林之死我們還要深調查,別的事你不用手,只管把我爹和將軍府保護好。”
余代平抱拳,“大小姐放心,屬下誓死保護將軍和將軍府!”
語畢,他也不再好奇,帶著士兵快速離去。
很快,福林的尸被帶走了。
房間的角落里,柳元茵瑟瑟發抖,滿眼恐慌的著柳輕絮和燕巳淵。
可夫妻倆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離開了后院。
像柳元茵這種泯滅了人和良知的東西,他們本不屑對手,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完。
就算柳景武看在父親的份上原諒,但太子那呢?沒法幫太子得到兵符,在太子眼中,也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再加上肚子里還揣著竇子海的野種,終有一天會死得很難看。
他們離開后,柳元茵又繼續被囚在屋中。
這次門外增加了看守。
柳元茵還準備嚷要求放出去,一名看守冷哼道,“二小姐還是安分些為好,免得活罪。”
隨后有人送了飯菜前來。
柳元茵先前差點被福林謀害,心里已經落下來恐懼的影,這會兒看到熱騰騰的飯菜,滿戒備,又恨又怕的瞪著那些守衛,說什麼也不吃。
守衛又道,“放心吧,這飯菜沒毒。要是大小姐想害你,你早都被福林毒死了。”
柳元茵細細思琢著他的話,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先前柳輕絮若是來晚一刻,說不定已經毒發亡了。
柳輕絮若是要的命,大可借福林之手,又何必事后再多此一舉毒殺?
想清楚了以后,心里的懼怕了許多,這才趕端著飯菜大口吃起來。不管飯菜香與否,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要讓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活下去……
畢竟,肚子里的孩子出世,那可就是太子的長子、皇上的長孫、下輩子的依靠!
而另一頭。
柳輕絮的臥房里,假帝后倒在地上,已經陷昏迷中。
在他們夫妻來之前,余輝已經開了門窗,屋子里加了料的香氣也散得差不多了。
蕭玉航和楚中菱在門外守著。
見他們一到,楚中菱就迫不及待地拉著柳輕絮問道,“假父皇母后已經被抓到了,我們現在要如何才能把父皇母后找到?”
柳輕絮深深看著,別看平日里這位公主各種作,但大是大非面前也足夠穩重,沒給人添。
按理說,們并不深,而且格差別太大,應該合不來才對。可偏偏們吵吵嚷嚷地相著,反而越好。
“不要著急,我們會想辦法找到父皇母后的。”安的拍了拍楚中菱的肩,見燕巳淵進了屋,隨即也抬腳跟了進去。
“王爺,要不要現在把他們弄醒嚴加拷問?”余輝問道。
燕巳淵負手立于假帝后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他俊臉繃得冷,眸底幽深冷暗,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沉默的盯著假帝后看了許久之后他才開口,“先把他們下來。”
余輝不解地問道,“王爺,他們做何?應該讓江九先去掉他們的易容才是!”
燕巳淵冷颼颼地睇了他一眼。
余輝脖子一,趕蹲下干活。
別說余輝不解,其實柳輕絮他們都很是不解。
好不容易把這兩個人引來‘甕中’并功抓住,不先看他們的真容反而先他們……
在接收到蕭玉航和楚中菱的暗示后,柳輕絮小聲喚道,“阿巳。”
燕巳淵轉看了一眼,給了一個稍安的眼神,然后抬眸朝蕭玉航和楚中菱看去,沉聲道,“你二人喬裝他們的模樣離開將軍府,隨后讓江小七將他們的藏進二王府,待天亮以后你二人前往二王府要人。”
聽他代完,蕭玉航一下子明白過來,“小舅舅的意思是,讓人誤以為是二表哥抓了帝后?”
燕巳淵淡淡的點了點頭,“假帝后的事不可泄,以免消息傳去大湘國,會令大湘國不安。但帝后失蹤一事,可加罪到燕容泰上,本王給他個機會讓他把人出來!”
楚中菱聽懂他的用意,但很是不安的道,“二王爺會不會趁機加害我們父皇母后?”
柳輕絮道,“如果父皇母后真的在他手上,那父皇母后就是他手中最重要的人質,他應該不會輕易殺害人質的。王爺的意思,想他一下,看他是否有悔改之心,能否抓住這個機會把我們父皇母后放了。”
人在燕容泰手上,他們占不了優勢。
與其撕破臉,不如給他個機會讓他自己把人出來。
如果燕容泰執迷不悟……
那他們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如此決定后,蕭玉航和楚中菱很快換上了假帝后上的和飾品。時間有限,江九也沒法給他們做到致易容,但改造七八分的樣子也足夠迷人的,加上夜掩飾,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柳輕絮都很難辨出真假。
迷一下外頭那些假帝后的侍衛,肯定是沒問題的。
“好了,你們快去吧,切記小心行事。”柳輕絮不忘叮囑他們。
因為府中設了只進不出的規矩,所以燕巳淵親自送他們出將軍府。
而柳輕絮則留在房間里,看江九給假帝后‘卸妝’。
雖然兩人已經中了‘香料’,但為了保險起見,江九在給他們‘卸妝’前,還額外給他們扎了些針,以確保他們不會造任何威脅。
江九知道好奇,遂一邊擺弄著假帝后的臉一邊給解說,“上次屬下給這假后瞧花斑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用的不是一般的易容,后來屬下查了些師父留給屬下的醫書,尋到了一種法子,能讓他們現出真容。”
柳輕絮看著他手邊的水盆,先前見他在水中加了食鹽。
“鹽水嗎?”
“嗯。”
江九拿蘸了鹽水的布巾先在假皇后臉上拭起來。
柳輕絮雙眼睜得又圓又大,只見那鹽水就像卸妝水似的,假皇上那張臉很快便變了模樣。
是一張年輕的臉!
沒多久,假皇帝的真容也了出來,同樣是一張年輕的男子面孔!
兩張臉都不出,五甚至平平無奇,晃一眼好像就能忘記。
可就是這麼兩張臉,經過特殊的易容,險些把他們騙得團團轉!要不是楚中菱無意中說起上淑蘭有心疾之癥,柳輕絮本不會懷疑他們的份!
若是沒有那些懷疑,真不敢相信會造什麼后果……
首先,這對假帝后一來就要拆散和燕巳淵的婚姻。其次,他們迫楚中菱嫁給燕容泰,依照燕容泰對存有的心思,他娶楚中菱的目的絕不僅僅是因為楚中菱是公主,和楚中菱長得那麼像,說不定最終的目的就是沖去的!
想到這些,忍不住打了個冷。
“怎麼了?”燕巳淵一回來就發現氣不對,遂急步到側,將摟住。
柳輕絮側目看著那對男陌生的臉,咬牙道,“若此事真是二王爺一手弄出來的,那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他!”
前幾次燕容泰暗的使心眼也就罷了,想著都是燕家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何況叔侄爭人,傳出去也會被人非議,所以和燕巳淵都忍了。
沒想到他不死心不說,還搞出這麼大的作……
燕巳淵盯著那對陌生男,眸底也是寒氣攝人。
“江九。”
“屬下在。”
“斷了他們筋脈,要他們求死不能!”
“是。”
……
天亮。
朱琛帶著豪華的馬車前來將軍府接楚坤礪和上淑蘭。
余代平告訴朱琛,“朱公公,大湘帝后昨夜就離開了將軍府,怎麼他們沒回宮嗎?”
朱琛道,“沒啊,要是他們回了宮,皇上也不會派老奴來接人了。”
余代平驚訝,“那他們去了何?”
兩人正不解呢,就見大湘的侍衛一是汗的出現,并火急火燎的與他們說道,“我們陛下和娘娘不見了!”
朱琛和余代平趕詢問他究竟發生了何事。
大湘侍衛道,“昨夜陛下和娘娘說要去二王府,小的們護送前往。可是快要到二王府時,陛下和娘娘突然就不見了!小的們找了一夜,都不見陛下和娘娘蹤影!”
“吵什麼呢?”
柳輕絮和燕巳淵從大門走出去,似是不滿他們堵在將軍府外面吵吵嚷嚷。
大湘侍衛又把楚坤礪和上淑蘭失蹤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柳輕絮嗔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他們與二王爺甚好,說不定先一步去二王爺府上了,你們可去二王府問過?”
大湘侍衛趕回道,“小的問過了,二王爺說沒瞧見他們,他也派人幫忙尋了一夜。”
柳輕絮立馬怒了,“你們是干什麼的,居然把我父皇母后弄丟了,簡直該死!”
大湘侍衛撲通跪下。
“二公主開恩!小的們也想不明白,為何好端端的陛下和娘娘會不見了……”
“走,去二王府!”柳輕絮直接怒喝,先抬腳往朱琛帶來的那輛馬車去。
這一怒,沒人敢再說話,更別說問去二王府做何了。
余代平要看守將軍府,自然不敢擅自崗。
朱琛在柳輕絮和燕巳淵上了馬車后,趕招呼隨他出來的宮人掉頭去二王府。
……
聽說大湘帝后在路上失蹤,燕容泰當即就派了人尋找。
一晚上,大半個京城都快找遍了,卻怎麼也不見那對帝后蹤影。
燕容泰連早朝都沒去,一直在廳堂里坐著,隨著時辰一刻鐘一刻鐘的過去,他眉頭越蹙越,臉也是越發黑沉。
正在他倍不安時,柳輕絮和燕巳淵帶著朱琛來了。
一見面,柳輕絮就指著他怒問,“二王爺,把我父皇母后出來!”
燕容泰起相迎,擰著眉不解的問道,“小皇嬸這是何意?”
柳輕絮一點都不講理,氣到極點的指著他,“我父皇母后昨夜說什麼都要來你府上,我攔都攔不住,他們還說與你約定好了,必須要來見你。現在他們不見了,我不找你要人,找誰要?你趕的,把他們出來!要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他們失蹤,可他們失蹤與我有何關系?”燕容泰沉著反問。
“他們是來找你的途中不見的,你敢說與你沒關系?”柳輕絮越發激和惱怒,“半夜三更的,有什麼天大的事需要見面?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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