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得令,快速走向媛娘。
媛娘一次被柳輕絮扇飛,一次被燕巳淵踹飛,人雖然沒死,但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搐,跟半死不活也沒兩樣了。
江九拽住領,向拖死狗一樣把人拖出了廳堂。
滿貞忍不住想上去搶人,但左右兩名婢拉住,一個勁兒的給使眼。
誰都看得出來,瑧王同瑧王妃今日前來國公府不是好事,說不上有備而來,但一定是來者不善!
滿貞如何不懂?
這不,媛娘被他們如此教訓,那分明就是在打的臉!
說直白點,他們是在給下馬威!
可偏偏,什麼都做不了,甚至多說一句話都如同被他們抓到了小辮子,輕則嘲諷,重則給定罪!
廳堂外,媛娘的慘聲不斷傳來。
跟鬼哭狼嚎似的,聽得不人頭皮發麻直脖子。
十幾聲后,慘聲沒了,但扁杖的聲音還在繼續,‘啪啪啪’地落在每個人耳中,也是別樣的驚心魄。
等到扁杖聲停了,江九進來稟報,“王爺,已經暈死過去了。”
燕巳淵冷眸一橫,“還要本王教你如何做?”
江九立馬低下頭跑了出去。
很快,便聽媛娘痛苦的哀嚎聲傳來。
楚中菱在一旁‘哈哈’直笑,“落在江九手里,想死都不容易。”
這笑聲仿佛一口毒氣,毒得滿貞臉黑青黑青的,臉上扭曲的橫都要打結了。
這哪里是在給下馬威,分明就是在凌遲的心窩子!
就在忍不住要開口時,幾名太監和宮攙扶著一男一進了廳堂。
“爹!娘!”瞿敏彤激的朝他們飛撲過去。
“彤兒……”瞿靖和陳氏看到兒,夫妻倆都不哽咽。
兩人是被扶著來的,頭發凌,神憔悴,不但直不起腰,裳更是又破又皺,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里撿回來的倆乞丐呢!
瞿敏彤一手抱著一個,當場崩潰大哭,“爹……娘……是彤兒連累了你們……”
柳輕絮他們瞧著,也是個個直皺眉頭。
本以為瞿家最多是關押他們,可他們這副連站都站不穩的模樣,分明就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余輝也從外面進來,稟道,“王爺,那陸萬捌仟貳佰兩銀子已經找到了。”
燕巳淵朝燕容泰看去,低沉道,“這是西寧王的事,看西寧王如何置。”
說罷,他冷冷地掃了一眼滿貞,轉又回了主座,四平八穩地坐下,冷若冰雕,面無二。
好像先前那個滿殺氣的人不是他,而他只是來此閑坐的……
柳輕絮佩服無比的看著自家巳爺。
他這收放自如的本事,也是沒誰了!
不過就如同自家巳爺說的那樣,剩下的事該是燕容泰的了。他們夫妻不過就是來國公府秀個過場,告訴這里的某些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天子腳下當土皇帝,那是行不通的。
所謂的長有序,那是普通人家才有的。天家面前,尊卑為大,就算論長,那還得分份和地位。
只是,不放心地朝瞿敏彤看去。
“彤兒。”
“表嬸?”瞿敏彤聽喚自己,趕朝看來。
“俗話說,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這世上有什麼比得過雙親的?”柳輕絮別有深意的說完,轉走向自家巳爺,端莊落坐。
偌大的廳堂,他們夫妻倆往那定定一坐,宛如兩尊大佛,看得某些人想笑,也看得某些人咬牙切齒。
瞿敏彤眸中淚閃,別人能否聽得懂柳輕絮的話不知道,但是深刻領悟到了的!
咬了咬,將自家爹娘給宮人,然后沖向滿貞,一把將推倒——
“老妖婆,欺負我可以,但是欺負我爹娘,我要殺了你!”
這突來的暴力的一幕,好多人都沒回過神。
等到他們回過神時,滿貞已經挨了一腳,正抱頭喊了。
兩個婢嚇得一哆嗦,忙上前要把瞿敏彤拉開。
但不等們到瞿敏彤,一個高大的影便閃向們,手臂左右開弓,瞬間讓那兩名婢倒在了地上。
瞿敏彤回頭看著們,一雙漂亮的丹眼像燒紅了烙鐵,赤紅的里全都是恨意。
這些人都是滿貞的爪牙,平日里沒幫滿貞做事,他們一家四口不知道被這些人欺負了多。雖然他們都是聽令于滿貞,可是這些人是實打實的讓人痛恨!
想到他們一家四口的種種遭遇,心里積的怨恨就再難遏制,轉走向那兩名婢,對著其中一人狠狠地踹了一腳,又踩向另一個的臉。
其他家奴見狀,紛紛嚇得鳥散,全都開始往門外逃。
不是說他們怕死,而是眼前的事實,對他們來說比做噩夢還恐懼——
滿貞是誰啊?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先帝欽封的一等夫人,在瞿家那是絕對的話事人,沒有之一!
可是此刻卻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
他們敢去幫忙不?不敢!因為主座上還有兩尊大佛,其中一人還是當朝手握兵權的瑧王殿下!
文武百都怕的人,他們不過是國公府低賤的下人,難道還能同人家對抗不?
給他們一百個虎膽他們也不敢啊!
而他們有多恐懼,滿貞便有多不敢置信。燕巳淵和柳輕絮不把放在眼中,尚可理解。畢竟燕巳淵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又手握玉燕國兵權,執掌著整個朝堂生死,他有那個能力和實力目中無人。
可做夢都沒想到,瞿敏彤這樣一個小輩,居然敢對手——
“孽障!你是要反天了嗎?居然敢對我手,你就不怕遭天譴?”趴在地上的兇悍地怒罵起來。
瞿敏彤恨恨得想咬死,這會兒聽唾罵,也毫不示弱地回道,“看著雙親被,而我弱無能毫無作為,那才會遭天譴!你是輩分高,那又如何?你為老不尊,老而不慈,簡直不配為人!像你這般以欺人為榮的惡人,你才是該遭天譴的!”
“你……你個大逆不道的畜生!”滿貞憤怒得氣短,差點沒活活氣死過去。
“我就算當畜生,也絕不容許你再欺我爹娘半分!”瞿敏彤低吼著又要朝撲過去。
但一人突然將腰肢勾住。
回頭一看,通紅的眼眶里溢滿了淚水。
燕容泰勾著,道,“不嫌疼?”
旁邊,楚中菱扯了扯蕭玉航袖,一臉不了的表,小聲道,“這安慶夫人實在兇悍,我都想上去幫彤兒郡主了。”
蕭玉航趕剜了一眼,“你連街頭孩都打不過,湊什麼熱鬧?別到時打不過,還要人救!”
楚中菱瞧了瞧滿貞那富態胖的形以及扭曲得很是嚇人的神,忍不住了脖子。
罷了,還是看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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