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平公主便把楚中菱帶走了。
柳輕絮正準備去找蕭玉航,想他趕回家哄老媽和媳婦,結果一出門就見瞿敏彤匆匆來找。
“表嬸,不好了,北蕭侯讓人把小侯爺給綁了!”
“啥?”柳輕絮嚇了一跳。
“真的,侯爺親自下令把小侯爺綁了,然后帶走了!”瞿敏彤很是著急,“我瞧著侯爺好像很生氣,小侯爺被帶回去,不會出什麼事吧?”
“……”柳輕絮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這一家人鬧騰起來,也是足夠驚人。懷個孕,整出了打仗斗爭的既視。
“表嬸,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瞿敏彤不放心地問道。
“沒事。”柳輕絮搖頭,沖笑了笑,“菱兒公主了委屈,北蕭侯和平公主肯定要顧及的。至于小侯爺,他是北蕭侯和平公主親生的,就算鬧得飛狗跳,事后還是母慈子孝,不會有事的!”
“會嗎?”瞿敏彤眨著眼。實在想象不出,鬧到飛狗跳的程度,還如何能母慈子孝?
柳輕絮拉著的手,往紫宸殿的方向去,邊走邊笑問,“彤兒,你們在西寧王府住的還習慣嗎?”
瞿敏彤靦腆地說道,“我覺得好的,就是我爹娘不太習慣,他們總說住姑爺府上會讓人笑話。我本想跟泰哥哥商量,想為他們在外面添置一宅院,可泰哥哥不同意,說外面不太平。”
柳輕絮道,“西寧王說得沒錯,雖然京城沒什麼大事發生,可是舞毒之流還潛逃在外,而且一直在鉆空子想對付我們。瞿家便是一個例子,我們到現在都沒查清楚,三舅父和三舅母他們的死究竟是如何回事。讓你爹娘住在外面,實在不妥。難得西寧王有心替你贍養父母,你又何必拂他這份孝心呢?”
瞿敏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怕他被人說閑話。子嫁到夫家,哪有讓夫家幫著贍養父母的?”
柳輕絮嗔了一眼,“這話我可就不聽了,誰的父母不是父母,只要你父母對他好,拿他當自己的孩子一樣護,我相信他也會把他們當親生父母一樣孝敬。都是相互的,何況西寧王從小便缺長輩疼,他能把你的父母留在邊,想來也是很珍惜這份親的。”
瞿敏彤是真被這番話鼓舞到了,連連點頭,“表嬸,你放心,我爹娘一定會對泰哥哥好的!雖然他們沒什麼能耐,但是他們絕對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便到了瞿太后寢宮外。
朱琛守在門外,見們到來,忙上前迎道,“王妃,彤兒郡主,瑧王殿下同西寧王殿下正在里面陪太后說話。”
柳輕絮耳尖的聽到里面有笑聲。
是自己婆婆的。
迫不及待的同瞿敏彤進去。
“母后。”
“絮兒,你們來了。”瞿太后笑呵呵地朝們招手,還不忘問,“聽說安笑和侯爺來了,怎不見他們?”
“母后,菱兒緒有些不穩,皇姐就先帶菱兒回公主府了。侯爺也把玉航帶走了。”
“嗯,玉航確實有些任,這次惹了菱兒公主生氣,是該讓安笑和侯爺好好教訓他!都親了,還那麼胡來!”
柳輕絮笑。
瞿太后隨即朝瞿敏彤看去,和藹地招手喚道,“彤兒,快到姑這里來。”
“姑。”瞿敏彤過去,乖巧地跪坐在側。
“皇上為你們賜婚好些日子了,哀家還沒機會把你們到跟前說話。”瞿太后拉著的手,朝對面的孫兒看去,認真道,“這些日子哀家子抱恙,沒來得及過問你們的婚事。今早哀家讓朱琛去禮部問了,聽說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們呢,還缺什麼,哀家讓朱琛去西寧王府看看,缺什麼便及早添上。”
“姑,您別為我們心,府里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瞿敏彤趕回道,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貴妃娘娘前陣子幫我們準備了好些東西,我和泰哥哥還沒來得及去向謝恩。”
“呂妃是個有心人,呀是懷著子不便出,要是沒懷著子,怕是早都去西寧王府幫著禮部張羅了。”提到呂妃,瞿太后也是一臉疼,還同他們說道,“呂妃也不容易,早幾年懷彰兒時,險些被害,可以說彰兒是拼了命才保住的。所以如今再懷有孕,皇上格外著。”
這句‘險些被害’雖然說得晦,可在場的人都清楚是誰對呂芷泉下毒手。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
瞿太后察覺到自己多后,趕‘呵呵’笑道,“呂妃快臨盆了,菱兒公主也懷上了,現在就看泰兒和彤兒了,你們親后可得加把勁兒,哀家可是等著抱曾孫呢!”
瞿敏彤頓時紅了臉,赧的朝燕容泰瞥了一眼去。
燕容泰角勾了勾,跟四目相對,瀲滟的眸中自然是帶著某種期許的。
瞿太后突然朝兒媳看去,“絮兒,泰兒和彤兒的婚事近了,你同他們走得近,幫他們多張羅一些。”
“母后,您放心,我會的。”柳輕絮笑著應道。
瞿太后笑瞇瞇的看了一眼在場的人,突然問道,“還打麻將不?”
眾人,“……”
……
從宮里出去,天已經黑了。
燕容泰和瞿敏彤坐著馬車直接回西寧王府。
路上,瞿敏彤很明顯地覺到燕容泰的愉悅,借著小窗外投進來的月,甚至好幾次捕捉到了他上揚的角。
“泰哥哥……”他高興,自然也是高興的。
“嗯?”聽出言又止的語氣,燕容泰摟住腰肢,直接將拽到了上。
“其實姑早前將我許給你,不全是為了監視你。”瞿敏彤看著他溫潤的俊臉,還是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姑有問過我的意思,說你雖然在朝中不掌事,可如果我嫁給你后能讓你走上正途,那不管怎樣你都是個富貴王爺,我跟著你,我不會再吃苦,而你娶了我,也跟國公府攀上了姻親,我們都不會吃虧,還能親上加親。”
燕容泰子不自然的繃起來。
當初的事他自然不會忘。
只是如今再提起,他心里多有些難堪。
畢竟當初那份‘深’和‘執著’曾經讓他引以為傲……
都說往事不堪回首,可到他上,不堪回首的都是他的所作所為。
瞿敏彤摟住他的脖子,下擱在他肩上,低聲道,“我一開始便是同意的,哪怕我知道你心里沒有我,我心中也是歡喜的。只是那時的我不明白何為喜歡,你就當我為了富貴接近你吧,反正后來我纏著你,也是利用你去躲避大祖母的婚。”
“傻瓜!”燕容泰不由得收手臂,下在耳邊蹭著,“哪個貪圖富貴之人會去接近一個一無所有并且隨時會被砍頭的囚犯?”
“我呀!”瞿敏彤抬起頭,沖他咧一笑。
“所以說你傻啊!”燕容泰忍不住抬手了的臉頰,
笑,他也笑,只是他的笑眼中帶著一苦盡甘來的酸。
他自以為的喜歡,卻從來沒有去爭取過,而不知為何,卻愿意飛蛾撲火,他那些可笑的深和執著,還不如的懵懂……
“彤兒。”
“嗯?”瞿敏彤眨眼看著他。
“今晚我去你房里睡?”
“想得!”聽他要求,立馬一口回拒,瞬時臉上像被火燒似的發燙發熱。
現在雖然住在西寧王府,但是沒像之前那般住一起了。
因為爹娘不同意。
燕容泰雙手放在胳肢窩下,板著臉問道,“不同意是吧?”
“哈哈……”瞿敏彤扭著子大笑起來。
突然面前的俊臉下,將笑聲吞食——
馬車在西寧王府大門外停下,瞿敏彤最先出馬車,而且還像兔子一樣蹦得飛快,活似后面有猛追趕一樣。
燕容泰則是黑著臉跟出來。
兩人剛下馬車,便有一侍衛上前,著聲音稟報,“啟稟王爺,府里來客人了。”
聽侍衛語氣,燕容泰微微皺眉,“何人?”
“回王爺,是大湘的菱兒公主,好像是著跑來的,想找王妃幫避一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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