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你漸漸覺得他說得也不無道理。
尤其是在深夜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的時候。
接著你開始陷他給你打造的幻想世界,殺害了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包庇他。
難道不覺得自己很可悲麼?就這樣一步一步變了他的殺人工。」
年嗓音平緩冷淡,眸沒有毫緒。
可他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千斤重鎚,狠狠打擊在李賢心上。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才是…」
兩臺錄像機在錄製著,話說到最關鍵的時候。
無論是在審訊室的沈初墨,還是在隔壁的顧沉眠,臉都凝重起來。
就在李賢口而出時——
誰料,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沈初墨和顧沉眠幾乎同時狠狠皺了一下眉頭,轉過頭看向門口。
年素來清冷。
這一眼看過去,竟也是驟現寒芒!
來人被嚇了一跳,頓時停了腳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沈…沈顧問,楓哥讓我來送…送證據。」
證據?
沈初墨淡淡瞥了李賢一眼,當著他的面接過了證據。
李賢目出桀驁的笑意,雙手十指叉搭在桌上,微微向前傾,一副對這個證據拭目以待的樣子。
看來他已經重新恢復平靜,穩住了心態。
送證據那名實習警員還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
隻覺得那雙面鏡背後,有一道冰冷的視線盯住了自己。
他趕轉出了審訊室,小心翼翼關上門。
沈初墨不著痕跡的往雙面鏡方向看了一眼,將紙袋打開拿出證據。
說是證據,實際上就是一張紙和一張照片。
那紙是一張收據,上面還有李賢的親筆簽名,而照片則是臨城大道的監控錄像畫面。
照片經過放大和清晰化理,很明顯能夠看見兇手上戴著一條特殊吊墜的項鏈。
這收據,正是李賢定製特殊吊墜的證明。
年把收據和照片放在桌面上,輕輕推到了李賢面前,清冷白皙的臉上看不出毫找到證據的喜悅。
「關於這個,你有什麼解釋?」
李賢拿起所謂的證據看了幾眼,極為不屑的隨手丟開,微微一笑:「僅憑一條項鏈就要定我的罪?警大人,你們辦案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
這項鏈是我定製的,沒錯。
不過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丟失不見了。
項鏈這種東西,誰撿到都能戴,不是嗎?
我承認你剛才講的故事很彩,但很抱歉。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除非,你們有證據。」
說完,他笑意狠的了一下,著年的眼神充滿嘲諷。
如果這證據早幾分鐘送來,也許李賢真的就頂不住力說。
可現在,卻沒什麼用了。
這也正是沈初墨不覺得高興的原因。
李賢已經重新穩住了心神,想再用同樣的方法攻破他,怕是不可能了。
只差一點點,功虧一簣。
早知他會找理由開,年緩緩道:「你一定是知道zodiac的特殊意義,才去定製的。
恰巧兇手是以十二星主自居,這件事跟你不了關係。」
李賢輕蔑的笑了一下,不以為意,「就算是這樣,那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zodiac的意義。」
他狡辯得有理有據,越發像一條不溜秋的泥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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