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寧打算置之不理,正想關了手機放回去。
耳旁男人悠哉的聲音響起,“回消息,不然沒禮貌。”
看了哪有不回的道理?而且,怎麼回心里應該清楚。
他語氣輕飄飄的,臉看起來也漫不經心,將桌子上的菜擺了擺位置。
要不是他的目沒離開過的手機,都要信了他本不在意。
給林清越答復這事兒,確實拖不得。
之所以不在周北競面前回復,是不想提和周北競的現狀,免得傳到花封耳朵里。
不是怕,防患于未然,小心總歸是好的。
但不提和周北競的關系,周北競能高興?
打量了兩眼,確定這個消息不當著周北競的面回復不行。
這才回了。
【我要的不是條件合適,而是互相喜歡。】
這一直都是的想法。
把微信回過去,眼皮抬了抬看周北競的反應。
周北競目審視著那條消息,片刻轉進了廚房。
拿著碗筷出來,默不作聲坐下來吃東西。
這是‘過關’的意思?
路千寧好笑不已,坐下來慢慢吃東西,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這周末我就要去競選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選上。”
“依照你的能力沒問題。”對的能力,周北競是十分認可的。
“但我有些擔心,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要為了競選的事付出一百二十萬分的努力。”
的意思是,以后晚上早點兒睡,最起碼不能像今天那樣,浪費掉上午半天的時間去補覺。
周北競夾菜的作一頓,眼皮抬了下說,“你的擔心是多余的,別把心思用在沒必要的地方。”
那他的意思是,很有必要把心思用在他上?
路千寧擰著眉思考了下這個問題,然后很認真的問,“可我們都在一起了,我沒什麼必要在你上費心思了,那浪費。”
又不是費盡心思討他喜歡,追他,引起他注意……
周北競:“……”
長眉蹙,黢黑的眼眸盯著,腔里淬了一把火。
“我開玩笑。”路千寧多會看人臉,掌大的小臉立刻掛起討好的笑容。
瞇起來的眼睛里倒映著頭頂潔白的燈,把眸底的狡黠照的一清二楚。
很欠,這也算是在一起后出了一點兒本。
他不怕,慢慢調教就是。
路千寧沒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吃飽后去臺把服晾上。
然后抱著手機跟趙小甜聊了會兒天,趙小甜的八卦之心比什麼都濃。
想找個時間跟面談談和周北競的事。
可哪里得出?
趙小甜單方面決定明天去教育機構找,看樣子是已經悶的沉不住氣了。
以為周北競說把時間用在競選的事上浪費是開玩笑的。
以為他多會通點兒人。
可事實告訴,他依舊沒什麼人。
皎潔的月從窗戶里打進來,勉強可見屋子里的一切。
這兒隔音不好,盡力在著,可周北競卻故意使壞,讓控制不住出聲。
然后告訴:“這種聲音才對。”
白天打電話跟他說話時的聲音但凡能跟此刻學上十分之一,也不至于讓他費盡心思教。
他手背上青筋分明,與若無骨的手指相纏。
雖折騰的是,可他沒把控住的低吼讓房間里的荷爾蒙氣息翻倍。
但他心里有分寸,至沒像昨晚一樣折騰一夜。
清晨,路千寧換好服,手里拿著幾條巾,站在鏡子前比量著哪條更合適。
原來周北競所謂的讓人家今天就信了就是指這個。
對這種稚的行為,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好在這個季節加一條巾不會很奇怪,選了條紅的,襯的如蛋白般白。
兩人從家里出來,進了電梯,里面有隔壁的鄰居,是對小夫妻。
路千寧笑笑算是打過招呼了,并未發現人始終在打量周北競。
周北競比隔壁的男人高了半頭多,筆健壯,帥氣人。
在仄的電梯里掌控了大半的氣息。
電梯門打開,他扣著路千寧的手闊步出去,后那對小夫妻才開始小聲議論。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這個看,不單純的指外表,還有這兩天晚上深夜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
他們按小時算,都不滿。
人家按宿算——
從后視鏡,路千寧看見那兩人的小作,不自在的擺弄著頭發。
這地方是真的不能再住下去了,隔音差的隔壁切菜都能聽到。
所以忍的再好,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今天是周五,晚上我要去醫院。”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周北競的目從后視鏡那對小夫妻上一掃而過,骨節分明的手控方向盤轉了彎。
然后才回應的話,“好,晚上我送你過去,等你去競選時再給我打電話,等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路千寧打量著他,奈何他表如常,很難從他臉上看出端倪。
只能悶著,“好。”
一時忘了告訴周北競從隔著一條街的地方停下,也不知他也忘了還是故意的。
直接從教育機構門口停下了。
前臺的小姑娘站起來拔長了脖子想看看,是不是有客戶來了。
“下次記得隔條街。”路千寧解開安全帶,正準備下去。
手腕被他扣住,被扯回來,他長臂過來扣在腰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男人上的味道清冽好聞,獨有的松香比昨晚大汗淋漓時要顯得清淡許多。
“千寧,我要不要跟你去醫院,看看你媽媽?”
他側著,微蹙的劍眉下,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路千寧放大版的臉。
“你不是已經看過了?”
那天他和顧南去的時候,還上林清越,氣沖沖的走了。
周北競思忖了下說,“不一樣。”
那次他們還沒確定關系,而且連句話也沒說。
雖然張欣蘭還不能說話,可他聽說有意識了,他去打個招呼說明一下和路千寧的份,很有必要。
可路千寧還沒跟張月亮和張欣蘭說這事兒。
并且,還沒想好怎麼開口。
“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媽現在于恢復的關鍵期,而且說不了話,我跟說了我們的事,給不了我回應心里一定會很著急的。”
現在的張欣蘭心里就一定有很多話想說,再把周北競扯進來,張欣蘭不得急壞了?
干著急說不出話,路千寧擔心對張欣蘭的病有什麼影響。
聞言,周北競眉頭蹙,但還是沉聲應下,“好,那我等著。”
“嗯。”路千寧點點頭,看他難舍難分的樣子,耳一紅,“我上班要遲到了。”
“你是老板,怕什麼?”周北競再清楚不過當老板的‘好’了。
他也不知是怎麼了,確定了關系……卻比以前愈發的難舍難分。
更掛念。
路千寧抿了抿,飛快的抬起頭在他邊落下一吻。
“走啦!”
轉打開車門就跑。
周北競意猶未盡,落下車窗看著匆匆跑進教育機構,但因為這兩晚‘勞累過度’,跑起來的姿勢多不太正常。
他角輕勾,指腹輕輕了邊,那里還殘留著口紅的印記。
以及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回了教育機構的路千寧,滿腦子都是周北競依依不舍的面龐。
跟記憶中,那個面清冷,生起氣來令人不寒而栗的他判若兩人。
辦公室的窗戶開著一條,吹進來清晨的涼風讓很清醒的意識到,和周北競真在一起了。
有點兒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心頭的愉悅。
門外沖進來一個老師,未婚,嚷嚷著,“剛才在外面看見了一個開大g的男人,好帥!”
過來時大g緩緩離開,所以并不知道那車在教育機構門口停下了。
并且,路千寧從上面下來的。
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嘆著,“就一個側臉,我就記住他了,簡直帥出天際,要不是他開車跑的快,我一定攔下他要微信了!”
跟肩而過的其他同事紛紛給使眼,往路千寧這兒撇!
他們可是看著路千寧從那輛車上下來的!
老師順著他們的目看過來,見辦公室里坐著的路千寧正在往這邊看。
迅速笑了笑說,“路老師早,可惜了路老師沒看見那帥哥!”
“路老師看見了!并且是從那帥哥車上下來的!”有人湊過來低聲又快速的說了句。
老師一怔,立刻沖路千寧悻悻一笑,轉回到工作崗位上去了。
路千寧收回目,低頭避開別人八卦的目,想到今天趙小甜非要過來,不得不加快速度忙工作。
趙小甜倒的時候是中午,剛好兩個人在教育機構附近找了個餐廳坐下。
剛落座脖子上的巾就被趙小甜一把扯下來,瞥了眼那塊小草莓印說,“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麼多人呢!”拿回來就像重新戴上。
趙小甜把巾團球塞自己包里了,死活不給,“你都有男朋友了,怕什麼?”
“我……”路千寧可是家教老師,里出外進的脖子上總有吻痕,那怎麼回事兒?
似乎是想到這一點,趙小甜又把巾逃出來給了。
“從實招來,不是口口聲聲跟我說你跟他沒可能嗎?怎麼這會兒又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