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母妃?”
他打量著嫣然,搖搖頭:“你不像,你不像我們家的人。”
這分明說嫣然不是唐竹筠親生的。
雖然嫣然知道,但是被當眾這麼說,還是氣紅了眼眶。
如果不是打不過,恐怕早就忍不住過來捶這討厭的年了。
唐竹筠沉聲道:“小將軍,你若是還有什麼疑問,日后可以去唐府或者晉王府找我。”
現在他們一行人已經吸引了太多目,唐竹筠可不想為人群焦點。
年一手握著銀槍,一手撓頭:“那好吧。你——”
他看向南星:“到底是男是!”
南星不理,跟著唐竹筠一起下樓離開,只留下不著頭腦的年。
年忽然反應過來,步履匆匆地離開茶樓,上馬離開。
唐竹筠被年一鬧,也覺得心中著什麼,買完東西后很快回了家。
把陪著孟語瀾的唐柏心喊出來,和他說了剛才的事。
唐柏心道:“小將軍?你像誰?爹從前只說你和娘長得像……難道是娘的娘家人?可是那人單單憑長相就認親,未免也太冒失了些……”
“我知道,那一看就是個冒失鬼。”唐竹筠道,“我已經讓王府侍衛去查他的來歷了,等查完之后再說。大哥,這事用不用去跟爹說一聲?”
“爹現在應該在宮里,今日薛山亭老將軍回京,王爺和爹回頭估計一起從宮中回來。”
“哦。”
“不用胡思想,”唐柏心道,“便真是有親,能認親就認親,如果太不像話就算了。我和你嫂子還在,不用你心。”
“嗯。”
再說晉王,從宮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他和唐明藩一起走,翁婿倆邊走邊說著話。
別人都以為這倆人討論朝廷大事,礙于晉王的氣勢都不敢靠的太近。
但是實際上,翁婿倆的畫風卻是這樣的:
唐明藩著山羊胡子道:“不知道媛姐哭不哭,我記得柏心小時候哭鬧,我就寫個出去到,天靈靈,地靈靈,我家有個夜哭郎,過路君子讀三遍,一覺睡到大天……”
晉王對此可不興趣,尤其想到孟語瀾那麼大周章,讓全家人一夜不睡,最后生了那麼個丑的小猴子出來,就覺得沒什麼心可以泛濫。
他更關心晚上吃什麼。
“不知道阿筠有沒有休息好,今晚做什麼飯。”
唐明藩笑道:“不用猜,肯定是好飯。”
宋景在宮門口等得焦急,見兩人出來忙迎了上去。
晉王看他神便知道有事,沉聲道:“何事?”
“王爺,唐大人,侍衛來送信說,今日娘娘出門,被人沖撞了。”
晉王臉瞬時就變了,那還了得?
“娘娘現在怎麼樣?”
唐明藩也滿臉著急:“怎麼就被沖撞了?”
“說是有個道士在路上做法……”
晉王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聲音幾乎抖:“你說王妃,現在如何,有沒有事?”
宋景被他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忙道:“沒事沒事,南星在,娘娘現在好好的在家里。”
晉王這才覺得心臟重新跳起來。
不管過程如何,不管如何驚世駭俗,他都不在乎,只要沒事。
“岳父大人,我先回去看看阿筠。”
晉王不等他們反應,已經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自己的寶馬前,翻上馬,雙一夾馬腹,握韁繩,“駕”的一聲過后,風馳電掣而去,很快連背影都看不到了。
“王爺!”宋景大喊,然后不由看向唐明藩,“唐大人,我剛才話沒說明白嗎?我好像說了,娘娘沒事吧。”
唐明藩著山羊胡子,眼里俱是笑意——還有什麼,比兒被重視,更讓他高興的呢?
“關心則,這樣好,這樣好。”
晉王是因為聽見道士就慌了,還以為唐竹筠“現了原形”或者被嚇到,雖然現在沒事,但是中間過程一定驚心魄,所以他只有親眼看到安然無事才能徹底放心。
嫣然正坐在門檻上,啃著桃子等凜凜讀書回家,見到晉王一陣疾風似的回來,行匆匆,不由茫然地道:“父王,怎麼了?”
“你母妃呢?”
“在廚房做飯……”
都到了那麼大的驚嚇,還做什麼飯!
晉王步履匆匆地進了廚房。
唐竹筠正在給孟語瀾熬湯,看到晉王沖進來,驚訝地睜大眼睛:“王爺?”
晉王滿頭大汗,裳都了,在上,勾勒出的廓……
嗐,真大,和他比,也算弟吧……
“你,”晉王有一種擁懷的沖,神張,“你沒事吧。”
唐竹筠:“我?我沒事啊!”
好好地哼著小曲熬著湯,能有什麼事?
“王爺,發生什麼事了嗎?”
“道士……”
“哦,”唐竹筠恍然大悟,“您是說我幫道士仗義執言的事啊!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幫道士仗義執言?”晉王被弄得不懂了。
不是道士降,怎麼反而變了幫道士?
道行如此之深嗎?
秀兒道:“王爺,您不會連道士的醋都吃吧。那道士,比老爺年紀還大,牙都不剩幾顆了!”
求求您,出息點,自信點行嗎?
唐竹筠:不會吧,晉王吃這醋?
晉王拉起的手腕,等出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之后,深深呼氣。
還好還好,戴了佛珠。
他現在就后悔,之前路上遇見道士做法,就應該派宋景回來,告訴唐竹筠別出門。
秀兒:“王爺,您可別拉拉扯扯的!”
一驚一乍,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要占便宜呢!
呸,不要臉!
晉王恨不得把那串佛珠釘在唐竹筠手腕上,“以后無論發生什麼事,佛珠絕對不能離手,知道嗎?”
“知道了。”唐竹筠想翻白眼,“要不您松開手?”
晉王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的手腕,有幾分不自然地松開手,別過頭去。
“王爺,”唐竹筠道,“您認識薛老將軍嗎?”
“我今日進宮去認識了。怎麼?那道士是薛家的?”
“道士不是薛家的,但是薛家的人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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