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咋回事?
說話就好好說話,咋還罵起人來了呢?
衛君一本正經:“提我爹,我會翻臉的。”
凜凜:“你的名字,難道不是令尊起的?”
“我的名字?那自然是我爹起的。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明顯,對你的名字更興趣。”
“啊?”衛君愣住了,張大,“對我的名字興趣?”
難道他的名字,沖了不?
他表面高冷,實際上是個很逗比的人。
凜凜道:“你再想想,繞來繞去,難道不是都圍繞著你的名字問的嗎?”
衛君:“是……但是為什麼?”
“只有知道。”
“你不去問問?”衛君有點抓心撓肝地想知道。
“不去。”
雖然他也很好奇。
但是凜凜很喜歡猜謎,喜歡剝繭,不喜歡一下揭開謎底。
且看看,郎璇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幾乎敢肯定,這次只是一次不功的試探。
郎璇會繼續出手的。
他對,似乎有種骨子里的了解。
就像……一只蝸牛,小心翼翼地出角試探著自己這一方的世界。
有點風吹草,立刻把頭回到殼子里。
但是等沒有靜了,又繼續。
有一種百折不撓的堅韌,卻不是大義凜然那種,而是帶著小心翼翼,卻又不會放棄的堅持。
凜凜并不明白,他對郎璇的這種了解到底從何而來。
但是自從兩人被賜婚,一路走到現在,在并不多的集之中,他似乎很容易就了解了。
這對凜凜而言,是一種從所未有的驗。
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覺呢?
再說郎璇,其實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雖然打草驚蛇,但是從蓮兒的口中,確定了兩件事。
第一,衛君確實喜歡鴨蛋,而且是偏;第二,衛君確實還沒有字。
也就是說,兩年后,他有個子涵的字,也很正常。
衛君就是衛子涵!
他會在之后害了宇文鐸。
不行!
郎璇上有著一種特別執著的倔強。
那是一種明明不可為而偏要為之,無法控制的愚蠢以及……堅持。
就像前世,明明深,卻還是陷于仇恨中無法和解和自拔。
今生,明明知道應該和宇文鐸劃清界限,卻還是不舍得他到傷害。
要救宇文鐸,哪怕他本就不領,甚至都不會知道。
要搶在衛君害宇文鐸之前,先把他調查清楚。
如果調查不清楚,那就干脆……先弄死他,一勞永逸。
如果是罪孽,那也愿意承擔,償命就是。
但是宇文鐸,他不能出事!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就是個普通軍戶之,怎麼接近衛君呢?
不行。
很快打消了這個主意。
因為對衛君不了解,也本無從下手,還很容易把自己折進去。
魚死網破也就算了,就怕出師未捷先死。
還是從宇文鐸上下手吧……對他更了解一些。
想辦法到他邊,然后跟著他,查為衛君的底細。
查明白了自然好,查不明白就挑撥離間。
如果智商駕馭不了……那就使招,弄死衛君,等著宇文鐸問的時候,干脆就說看衛君不順眼。
死了之后,管他什麼理由。
總之,先到宇文鐸邊,然后再考慮進一步的行。
這樣,也能幫忙保護他。
這個念頭,從生出來就開始瘋狂地在腦海中蔓延開來,占據了郎璇全部的思緒,讓無法考慮其他。
到宇文鐸邊去,一刻也不要停留。
怎麼過去?
想不出來好主意。
但是前世,云姨娘給做了示范了。
郎璇去找了爹娘。
“璇兒,你說什麼?”郎和驚恐萬分地看著自己兒。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睡了一覺,得了失心瘋了?
竟然說,要嫁給明郡王,請求自己答應。
問題是,那是自己不答應的事嗎?
他倒是想答應,然而他答應,明郡王也不答應啊!
云姨娘,不,現在的郎夫人也震驚了。
“姑娘,你——”還是習慣于從前的稱呼。
“爹,娘,”郎璇低垂著視線道,“好不二嫁;太上皇還在,他金口玉言,下過的圣旨,難道還能不作數嗎?”
“那肯定,是不作數的啊。”郎和道,“璇兒你在想什麼!”
之前家里最理智,最接現狀的,不是自己的乖兒嗎?
怎麼現在,突然就變了?
郎和實在不明白。
郎夫人冷靜一些,握著郎璇的手道:“姑娘,有話慢慢說。咱們從長計議……”
“不用從長計議了,我就是要嫁給他。這是我該得的,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撞死在他門口。”郎璇堅定地道。
爹,娘,對不起。
但是時至今日,還有那麼多銀子,沒有郎家的迫,家人在這里,日子也不會過不下去。
這是能想到的最妥善的安排了。
現在,最想做的,是去救宇文鐸。
郎和夫婦大驚。
郎武都忍不住道:“姐姐,現在的你,不是從前的郎家了;他卻了郡王,你……”
“婚事不變,求爹娘全。”郎璇跪倒在地,淚流滿面。
是不孝。
重生以來,對家人,已竭盡全力。
剩下的,已做不了什麼。
現在,該去為宇文鐸做點什麼了。
在郎璇的堅持下,雖然郎和夫婦并不愿意,但是還是得含淚全。
兒大了,心思本由不得父母。
“璇兒,咱們說好了,只是去試試。如果你以死相他都不答應,那咱們就回來,好好過日子,行不行?”郎和好聲好氣,近乎卑微地商量道。
郎璇答應。
但是知道,能功。
因為前世,拼命掙扎,明明不像存了必死之心,宇文鐸都妥協了。
這一世,會做得更像,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一定會同意。
正月十五,上元節,東風夜放花千樹。
凜凜住在遼東王府旁邊的府邸,是最繁華所在。
他無心看燈,正在府里看嫣然給他寫的信,忽然趙擎匆匆來敲門。
(昨天慌慌的,竟然寫了一個很重要的點,今天艱難安排在后面~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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