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球笑道:“好。正好我有些朋友,昨晚沒有好好招待,今天中午請他們吃飯去。”
昨晚他沒喝什麼酒,都是好友替他擋了。
“行。”
嫣然擺擺手,開開心心地往唐竹筠的長安宮而去。
那里果然許多人。
春三月,春明,唐竹筠干脆讓人在院里鋪上了羊毯子,眾人席地而坐,歡聲笑語。
最龐大的,還是任盈盈“這家人”。
任盈盈問錦瑟:“你和那誰咋樣了?”
錦瑟張得撥弄了幾下琵琶,臉也不自覺地紅了。
鴛鴦笑道:“有人和人家說,要世子妃做主呢!您不用著急,很快就會求到您面前的。”
任盈盈:“快讓人去告訴他,我同意了!讓孩子高興高興!”
錦瑟:“……”
眾人都大笑起來。
任盈盈:“也該著急了。你看看,就連最小的津津都當娘了,你說你們著不著急!來,津津,你趕到中間坐,讓我們都沾沾喜氣。”
津津去年生了一對龍胎,因為年紀太小,孔大儒也舍不得,所以留在了邊城。
任盈盈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一下生兩個,兒都有了!
現在就想再生一對龍胎,既給晶晶有個姐妹,還能有個人繼承家業。
津津正在吃點心,腮幫子鼓鼓的,還是從前那般可純真模樣。
唐竹筠都看笑了,問邊的花茶:“外祖母們都好吧。”
花茶也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材比之前圓潤了些,眉眼之間卻多了幾分當家人的能干。
——別看溫,言語也不多,偏偏能把薛烈那個小霸王,拿得死死的。
這大概就是鹵水點豆腐,一降一吧。
花茶淺笑道:“都好。老夫人還特意叮囑我,讓我和娘娘說,一切都好,您千萬別惦記。只要您和皇上好好的就行。”
唐竹筠笑著點點頭。
這就是家人。
遠在千里,也只惦記著你過得好不好。
孩子們在院子里跑來跑去放紙鳶,還有不的無羨在畫畫,瓜瓜在一旁“指點”他,氣氛相當融洽。
渠婳本來百無聊賴,想要找個理由溜走找嫣然。
——實在對這些家長里短,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如果不是逗著萌的小侄渠晶晶,都熬不到現在。
人了親就變得庸俗,男人孩子的,好無聊。
沒想到,嫣然去而復返,自投羅網。
渠婳頓時高興了,招招手喊到自己邊坐。
們兩個,還沒來得及好好敘舊呢!
嫣然這個新嫁娘,自然要被人打趣幾句。
也不害,大大方方地和眾人說笑,然后抱了個果盤在渠婳邊坐下。
“你最近怎麼樣了?”嫣然了塊蘋果塞進里問道。
渠婳并不是個熱絡的子,尤其不寫信。
對朋友關系也非常豁達。
大家在一起的時候熱熱鬧鬧就行,不在一起的時候,各自安好。
互訴衷腸,不如直接相見。
“還行吧。”渠婳道,“算是倒霉,被穆子鈺徹底綁死了。”
“啥?你懷孕了?”
“沒有,是他爹中風了。”
“啊?”嫣然反應不過來。
“他爹和他后娘斗法,然后中風癱瘓了。這次穆子鈺來,也是面見皇上,馬上就會為新一任的遼東王了。”
“那你豈不就是王妃了?恭喜恭喜啊!”
這麼年輕的王妃!
渠婳:“有什麼好恭喜的?都盯著我,都盯著我……我從小就不喜歡我母妃那樣的生活,結果到現在,我也了王妃。”
天天戴著面應付那麼多人,累不累?
簡直一肚子苦水,偏偏別人還都恭喜恭喜。
渠婳: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怎麼穆子鈺就沒有個什麼白蓮花黑蓮花綠茶的花花草草,好讓名正言順地解套?
非但如此,還總有人謀論,覺得是他們夫妻把遼東王搞得中風。
還有人說,是渠婳命,才進門多久,就把公公給克得中風了。
對此,渠婳表示,早知道能把老家伙克中風,早就進門了。
雖然之后做了王妃很煩躁,但是也總比看著賤男渣在面前耀武揚威來得好。
渠婳這個王妃做得不拘一格。
遼東王妃本來還想在面前拿一拿婆婆的譜兒,被直接送到了庵堂里。
說不孝?
說唄!
有本事把從王妃之位上拉下來啊!
謝謝了!
總之,這就是一個“老娘不想做王妃,所以天天破罐子破摔,誰惹了我我就揍誰”的爽文。
偏偏渠婳還不滿足,總覺得這日子過得太無聊。
“不提這事了,煩得慌。”渠婳道,“昨晚怎麼樣?崔小球夠用嗎?”
嫣然:“……夠了夠了!這事貴不貴多。”
千萬別給介紹什麼面首,不需要。
渠婳:“可惜了。”
年輕的時候不好好浪一浪,年齡大了多憾啊!
正說話間,渠晶晶跌跌撞撞地走過來,拿起嫣然果盤里的蘋果就往渠婳里塞。
渠婳瞬時笑容滿面,把小侄抱在懷中:“什麼愁事,見到這小家伙都沒有了。”
嫣然故意逗晶晶:“你倒是會借花獻佛。拿我的果果,我生氣啦!”
晶晶眨眨小眼睛,又出帶著小窩的小胖手,拿了塊蘋果,又塞到渠婳里。
嫣然:“……氣我,故意氣我是不是?”
渠婳大笑,“不是,是讓我幫搶過來。”
“嗯?”
渠婳手把果盤端到自己面前,晶晶立刻抱住,還警惕地看著嫣然,防止來搶。
嫣然:“……”
這麼能有這麼聰明霸道的小姑娘!
渠念和任盈盈,都不是這種格啊!
渠婳得意洋洋:“像我了唄!這就是我親閨!”
嫣然:“這將來誰敢娶啊!“
“誰說我們要嫁的?將來我們是要做王爺,娶王夫的!”渠婳道。
這個侄,青出于藍勝于藍,非常好。
沒有做過的那些事,將來都讓晶晶做了!
比如,做個王爺!
渠念:欠扇,沒別的。
與此同時,任盈盈正在和唐竹筠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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