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的質問讓梁霄的眼睛微瞇，其中出的神，復雜到心跳加快，更涌起一膽怯的覺。

盡管膽怯，徐若瑾卻仍不打算收回剛剛的問話，仍舊看著他：

“還不肯說麼？你若這次不說，往后我不會再問一句，更不會聽……”

“我想出征去邊境，可惜邊的人不同意我的做法。”梁霄看著，“你現在知道了？”

“那，那這個鐲子是怎麼回事？”徐若瑾舉起手腕上戴的黃翡鐲子，他看到姜三夫人送的鐲子立即變了臉，這一定另有原因。

梁霄仰頭閉眸，聲音冰冷，“因為我想要師傅的舉薦。”

徐若瑾閉下，不用問答案，因為他的冷漠和失已經表明了事沒有順從他的安排。

這是個壞結果嗎？

徐若瑾突然無法下這個結論……

因為他若真的離開此地去了邊境，能不能再回來就要看老天爺的心了。

看到低下頭不說話，梁霄抬手，起了的下顎，“你還有什麼要問的？今兒一并問個痛快。”

聽出他話里有氣，可心中的疑問若不說出來，更難。

“我還想你親口告訴我，你的病到底是真的，還是為了混淆視聽？”

徐若瑾咬下，手著他有傷疤的口，輕聲道：

“我相信前者，因為我親眼見過，你若沒有傷在，以出征邊境為梁家找出路是九死一生，可你現在的狀況……是有去無回，這一種賭法實在太過荒唐，所以我不同意你出征，婆婆也不會同意。”

梁霄繃的臉更凝重一分，握住在自己口的手，“你想左右我？”

“不！”徐若瑾否認的很干脆，“我絕對沒有左右你的想法，我只是不愿信自己這麼快就了一個小寡婦，梁霄，你是聰明人，除卻出征以外，你一定還有其他辦法讓梁家崛起，我不信你會孤注一擲，自尋死路。”

“對，應該是我自作多了，你不會那麼做的。”

徐若瑾的腦子在不停的思考飛轉，可的話卻讓梁霄輕松一嘆，“我剛知道，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你是我見過的人里，鬼心眼兒最多的了！”

徐若瑾的小撅的高高的，“更何況，我當然要有信心，我一個小門戶出的破落庶，嫁給你還被所有人嫉妒的眼圈發紅，只罵徐家上輩子燒了高香、祖墳冒青煙，我自當希日子過的更好，讓這些人活活氣死才高興，”

徐若瑾也長舒口氣，覺到自己剛剛緒太過張，可又不愿放過梁霄，“我不再猜了，你剛才也說了，我想知道什麼，今兒一并問了，那我什麼都想知道，你倒不妨一并都說個痛快，我洗耳恭聽。”

梁霄把抱進懷里，近的臉龐，低聲道：“行，我說，我是有病，這個病只等著你為我治。”

“是，是手腳涼和心緒不穩嗎？”

徐若瑾的手抖一下，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梁霄沒有回答，問道：

“治不治？”

“你倒是說清楚啊。”

“你要我現在就給

你看？”梁霄狡黠的目被徐若瑾看到，恍然明白他又在調侃自己。

小拳頭噼里啪啦捶在他的上，徐若瑾氣惱的滿臉通紅，“你這個鬼太討厭了，我與你這麼認真的說話，你卻在這里捉弄我，再也不理你了。”

“別，我理你。”梁霄兩只手擁的更一些，輕聲似自言自語，“是我心急，我等不及了。”

徐若瑾被他摟的無法轉，雖然他話語的曖昧讓面頰緋紅，可是他的語氣卻好似并非單純在說男之事，而是在說他復起梁家的對策。

徐若瑾約的想明白他的目的。

他的的確有傷，可是傷重到什麼程度并非所有人都清楚，而是一個謎。

他四尋找出征的捷徑其實是個假象，因為最終定奪的人是皇上，而打梁家的人也是皇上，又有誰能冒這個險去舉薦他？

梁霄本就清楚這是一個荒唐的事，可他仍舊要擺出來讓所有人看。

看什麼？

看到他梁霄走投無路？看到他因上有傷，徒悲寧肯走一條不歸路？

場中人，心思復雜樂于聯想是一柄雙刃劍，他們恐怕很容易便聯想到梁大將軍的上去。

能讓梁霄這般不管不顧的做出征的決定，恐怕梁大將軍已經只剩一口氣，永遠無法再復起曾經的叱咤風云。

這若是梁霄擺出的假象，那麼真相又是什麼呢？

突然不愿去想這個問題，因為知道自己猜不到。

唯一清楚的便是他的傷是真的，而他一心復起梁家也是真的。

自己又能做什麼呢？只是釀他最喝的酒嗎？

兩個人不再說話，各自思忖各自的心事。

梁府很快便到了。

梁霄沒有帶著徐若瑾直接回“若霄軒”，而是先去給梁夫人請安，其實也是為了說一說去姜家的事，讓心里有個底。

對姜家，梁夫人還是格外重視的。

“怎麼沒在姜家吃個午飯就回來了？”梁夫人格外敏，單純從時間上就覺出了不對，沒有看梁霄，而是問的徐若瑾。

徐若瑾心底苦，盡管兩個人進了梁家院子就裝出一副沒事的模樣，這不還是被婆婆抓到了痛腳？

埋怨的看了一眼梁霄，徐若瑾只能信口找個理由，“聽姜必武說，姜老太爺從昨兒就準備四爺最吃的烤全羊，可誰知……誰知我送了酒之后，便去見姜三夫人，四爺也沒攔著姜老太爺，一下子讓老太爺喝多了。”

“酒都是烈酒，又是初次品嘗，老人家一下子哪能得了。”

梁夫人將信將疑，又看向梁霄，“是麼？”

梁霄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我說了只能喝一口，誰想到老太爺一口就是一大碗，也怪不得我。”

徐若瑾翻了一個大白眼，梁霄攤手無策。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編瞎話，倒是把梁夫人這里糊弄過去，“瞎胡鬧，往后不許隨意的給這些人家送你釀的什麼酒，喝出病來可怎麼辦？何況是那麼大年紀的人了。”

徐若瑾連忙應承，“母親說的是，以后不送人了。”絕對不送，因為要賣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