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蕙翎縱使再生氣,再怨懟,也知道不應該自己出面去找徐若瑾的麻煩。
因為不僅得過袁夫人的告誡,而且從自己來說,徐若瑾哪有資格與來平起平坐,讓親自出面懲治?
其實這不過是自我找個借口,本質在于畏懼徐若瑾。
因為幾次與徐若瑾見面,都沒能勝上一籌,反而被徐若瑾咬的死死的。
何況,如今梁霄了的男人,若真是鬧出矛盾,對袁縣令也很有影響,所以絕對不會再親自出面,這是袁蕙翎十分聰明的一點。
只是,找誰去惡心一下徐若瑾呢?
袁蕙翎在腦中搜索著人選,最終仍把這個人選定在了千總府。
只是這一回不再是千總夫人,而是千總的兒子,王中科,也是曾有意要娶梁芳茹的男人。
王中科并不知道袁蕙翎與千總夫人之間出現的小伎倆,聽自己表妹說起邀請他喝酒,而且是去梁四的酒鋪時,他立即便點頭答應了。
“之前就曾聽人說起過那徐若瑾釀酒的手藝卓絕,能讓人贊不絕口,如今能有機會嘗一口,也算得償所愿,只是……聽說的酒鋪很火,而且只賣酒,不容人在那里吃酒,難道我們只是去買點兒回來?”
王中科的話讓袁蕙翎“噗嗤”恥笑起來,“表哥,你真以為說不留人在酒鋪里吃酒,就真的不容麼?若只是賣酒的話,何必要這麼大的院子?再說了,您的份是什麼?是千總府的爺,縱使與梁家的婚事不,那也不用就此老死不相往來吧?”
“若真的給咱們攆出來,是梁四小氣了,好歹已經了梁家的門,總該心寬大度,有大宅門的氣度,還那副小家子氣的話,豈不是丟了梁家的臉?”
袁蕙翎的話,讓王中科深信不疑,“還是表妹說的對,那咱們這就走?”
“不急,去喝酒之前,咱們先準備一份慶賀的禮,好歹也是舊識,空著手去,還以為我這位縣令府的小姐窮酸了。”袁蕙翎看向王中科,“表哥,你準備送什麼?”這才是做此事的關鍵。
王中科沉思不語,因為他之前只打算買酒,如今送禮的話,好似事的質徹底變了。
只是哪兒不對勁兒,他還說不出來。
袁蕙翎見王中科的眉頭皺,怕他再反悔不去了,立即道:“算了,這等小事哪能讓表哥費心,終歸咱們是表兄妹,齊送一份禮就是了,沒必要再單獨準備一份,反而顯得生分了。”
一聽到不用自己掏銀子,王中科立即答應下來,贊了一個“好”字。
袁蕙翎心里早已笑開了花,除卻腹誹自己這表哥的腦子足夠笨之外,又開始猜想徐若瑾的對策。
只是,這一次,無論怎麼做都是錯。
王中科送了大禮上門,不收,那是心狹隘,拒禮門,開張大喜的第二天就鬧出這種事,定是個揪心的霉頭事;
可若是真的收了,依著梁夫人的脾氣,還不把給罵個狗淋頭?連梁芳茹都不會給好臉子看。
至于自己,只需看到徐若瑾倒霉,就是對最好的利益。
因為,就見不得
徐若瑾過的心靈舒暢,絕不能看到徐若瑾過的好!
只是要先想個法子,做這件事之前,要先避開一個人,那便是梁霄。
徐若瑾一早醒來時,發現邊的梁霄已經不在。
想到他昨日醉了那副模樣,今兒一早就沒了影,子能行嗎?
時辰已經不早,徐若瑾也顧不得再多思忖,洗漱過后立即換好裳,為婆婆請安后,還想去一趟“靈閣”,事做的太順,總讓心底不安。
卻不知什麼時候,了這般沒有安全和正能量,難道是因為“徐若瑾”就是這麼一個苦累的命?
簡單用了幾口早飯,徐若瑾便沖去了“福雅苑”。
只是還未等走到正院,就又看到白芷剛從院中出來。
一張苦的臉哀嘆兩聲,徐若瑾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兩個大,白芷看到這副模樣都快哭了,“四您別再看到奴婢就一臉苦了,讓奴婢都覺得自己像個喪門星。”
“婆婆是讓你給我傳話的吧?”
徐若瑾直問正題,白芷立即點頭,“是的,夫人讓奴婢跟四說,不用去給夫人請安了,您這些日子只需要照顧好四爺,看好酒鋪子就行了,夫人最近想靜一靜。”
徐若瑾倒是很驚詫,還以為婆婆要自己去邊伺候,卻沒想到是這麼吩咐的?
“婆婆今兒心怎麼樣?”徐若瑾有心細問幾句,萬一是婆婆傳了反話,又怎敢不去請安?
白芷頓了下,四瞧瞧沒有外人,湊到徐若瑾耳邊道:“四爺早上出門時,曾來過一趟。”
原來如此……
徐若瑾了然的點了點頭,“四爺還在母親這里嗎?”
“沒有,四爺早就走了。”
徐若瑾嘆了口氣,那個家伙又開始神出鬼沒了,真是讓覺得頭疼。
只是婆婆既然這般吩咐,也不打算再湊過去請什麼安,細思片刻,便吩咐忠叔幫忙準備馬車,早去早回,免得婆婆再挑什麼病。
只是馬車剛剛準備好,徐若瑾準備上車的功夫,就見遠一個小男丁匆匆忙忙的跑過來。
一邊跑,一邊招手大喊,“四,梁四等一等,梁四……”
“那是誰?”聽到聲音,徐若瑾不問上一句。
春草朝遠看看,答道:“好像是靈閣里的伙計。”
“怎麼跑這兒來了?”徐若瑾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沒有上馬車,站在那里等著他。
“梁四,不好了,一早上,縣令府的小姐帶著千總府的爺去了酒鋪子,您吩咐只賣酒,不留人吃酒,可縣令府的小姐說了,是您的閨中友,您一定會留在那里品酒,而且還送了一份大禮,稱是和千總爺所贈。掌柜的稱您不在,不敢妄自收禮,那位小姐發了火,說您了梁家四之后便開始瞧不起們了,掌柜的瞧事不對,便讓小的馬上來告訴您,您快去看看吧,這會兒門口雖然也熱鬧,卻都是看笑話的了。”
徐若瑾眉頭皺,口中喃喃而語:“袁蕙翎,你終于忍不住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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