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蕙翎昨日回到家,便找到袁仰,把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袁仰氣的夠嗆。
因為袁蕙翎本沒有說是要帶王中科去鬧徐若瑾的酒鋪,而是說有事要與徐若瑾私談,卻又害怕梁霄,所以讓他找姜必武一同出去吃飯,順便請上梁霄。
自小便寵著這位妹妹,何況就是人之間的事又能鬧什麼樣?
沒多想,袁仰便答應了。
可沒想到事鬧如此荒唐,其中居然還有妹妹手,他也無緣無故的了幫兇。
袁仰提議立即把事告訴給父親,以免出現更大的差錯,袁蕙翎實在害怕,不敢去,而袁仰堅決的態度,讓不得不答應下來。
只是雖然答應了,還是沒有去。
這一宿,的眼睛布滿了,不知自己該怎麼辦,因為真的害怕了。
“小姐,您快起來吧。”丫鬟匆匆的跑了進來,“姨夫人來了,與咱們夫人吵起來了,您快去啊!”
袁蕙翎猛然一驚,“吵、吵什麼?”
不等丫鬟再回話,袁蕙翎已出驚駭模樣,把被子往自己的頭上一蒙,“滾,都滾開,誰都不要再跟我說話,滾!”
王夫人此時正氣勢洶洶的與袁夫人爭吵,“這件事你想拋開不管,那怎麼行?我兒子的名字還在那個破酒鋪子門口掛著呢,你別覺得這只是丟我們家的臉,你可是他的姨母,你的臉也丟盡了!”
“他好端端的偏要跑到梁家酒鋪門口去鬧事,真以為梁家人都是好惹的了?這種事不要來找我,我管不了。”
袁夫人昨兒就被袁縣令罵了個狗淋頭,此時早后悔管自己姐姐家的腌臜事,反而惹了一腥。
“哼哼,這事兒你不管也得管!”
王夫人撒起了潑,往椅子上一坐,擺出請也請不走的架勢。
“我憑什麼不管也得管?我可不欠你的,你賴不著。”
袁夫人也不知昨兒老爺與徐主簿談了什麼樣,已擺明了死也不沾這事兒的心思。
“我賴不著?”王夫人臉上的厲濃起來,聲音也高了半調,“我兒子去梁家鋪子鬧事,可是你閨攛掇的,這事兒也跑不了!”
“你胡說!”袁夫人當即否認,可的心里卻已被嚇的抖,“蕙翎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你不要信口栽贓。”
“是不是的,你倒是去問啊?”王夫人一臉瘋狂,“這件事可不著不承認,你只問問下人們,昨兒是跟誰一同出去的,就事大白了!”
袁夫人想要再駁,可與王夫人是姐妹,也明白自己這位姐姐的脾氣。
恐怕……恐怕這件事真有兒的事。
“你還是快去找梁夫人把事說清楚,不肯見我,你好歹是縣令夫人,好歹能見一面,事已經這樣了,你就別再耽擱了,啊?”
袁夫人只覺腦子眩暈發脹,也知道這件事徹底的躲不開,“我去見,我這就去見!”
徐若瑾這會兒正在“靈閣”當中,忙著新方子的調兌。
梁霄則大張旗鼓的把王福和酒鋪的伙計喊到門口,讓他們叮叮當當的開始再刻另外一塊牌匾。
圍觀的人更多起來。
因為昨兒的牌匾是刻的王家人的名字,今兒怎麼又刻上牌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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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有好奇的人端著茶碗站了一旁看,更有好奇心極強的人,以買酒的名義與王福搭話,躲開梁霄悄悄的問:
“今兒怎麼還刻啊?這是要掛哪兒啊?”
王福面相憨厚,看誰都是一副笑臉兒,“爺嫌昨兒刻的字太倉促了,字不夠鋒利,所以讓我們今兒請了一位更好的師傅來,正在選木料等著人來呢。”
“原來如此,梁四爺還真抬舉王家人啊,還想給刻的更好,就那名字,嘖嘖……”
細心的人忍不住跑來問:“可怎麼選了兩塊牌子?這料子夠好了啊,酸枝木的啊!”
王福憨憨一笑,“肯定有用啊,不過不能說。”
“唉,你看你這人,都是老主顧了,說一句怕什麼的?”
“就是,我們不得看王家人吃點兒癟呢,說說,快點兒,讓我們先樂呵樂呵!”
王福抿了抿,又是憨憨一笑,“真不能說,不過能告訴你們,四爺這次真的發火了。”
“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不過王家與袁家可是親戚啊,沒見縣老爺出來說合說合?”
“這事兒縣老爺還不趕躲了?又不是什麼好事。”
王福抿一搖頭,悄聲道:
“縣老爺?恐怕這次躲不了了……唉,師傅來了,快請快請!”
王福請了師傅便往酒鋪里請,聽到他剛剛話的人則驚的合不上。
縣老爺都躲不了?
難不還有袁家的事?
再看那一塊牌匾,不會……不會要把袁家人也刻上吧?那梁四爺的脾氣可真是夠大了,這事兒熱鬧了啊!
有人猜度,便有人流;
有人流,這風言風語便立即傳開。
傳到最后,已經變梁霄要把袁家人的名字也刻上與狗不得了,而這話傳到了袁縣令的耳朵里時,他卻正在與徐耀輝談如何把這件事消下去。
王家終歸是親戚,他這張臉也著實的丟人啊。
“大人,大人不好了!”捕頭也不顧什麼請見求見的,直接便沖了屋子里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房子著火了還是被大水淹了?滾!”
袁縣令這會兒沒什麼好心,他昨兒就沒與徐耀輝談妥,今兒一早上便又把他喊來談對策。
可誰知徐耀輝兩手一攤,完全沒轍,他知道徐耀輝這是不想摻和進來,正悶氣的無可奈何。
“大人不好了,現在外面都在說,梁霄這次火了,準備連、連您家人的名字都刻上去,如今‘靈閣’門口,師傅正在刻字呢,還是高價請的最好的師傅!”
“什、什麼?”袁縣令的眼睛險些瞪出來,他當即看向徐耀輝,“你!你必須去見你的兒,你要不去,我就跟你拼了!”
徐耀輝一臉無辜,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徐若瑾在“靈閣”中得知父親找到這里,也客客氣氣的把人請了進來。
不等徐耀輝開口,徐若瑾率先把話堵死,“這事兒四爺說了,都由他來辦,父親與我說什麼都沒有用,要不然,您去找他說?”
徐耀輝了鼻子,靜了半晌,長嘆一口氣,“聽說兒釀了新酒,為父是來嘗一嘗的,嗯,還是醉了好,醉吧,讓我醉的痛快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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